不要打他。拜托你。
只看着我就好。
只打我。
尽管父亲殴打他,但那是唯一的亲手触碰,他连这也妒忌。
尽管父亲对他的Ai、他对父亲的依赖或许是扭曲的……
但他只有父亲了。
***
自父亲首次打蒋曦,他出来庇护之後,蒋曦显得更喜欢他、更Ai黏着他了。
那之後过了快两星期,蒋曦跟他的感情有增无减。
尽管他对蒋曦感到内疚,也害怕这样的自己之後在迫不得已时会背叛蒋曦、伤害到他,但即使想拉开距离也无计可施,根本是每天都见面的两人,要分开谈何容易?
尤其父亲经常一整天都不在家中,要坚持不见面实在太蠢了。
父亲为什麽会心血来cHa0到蒋曦房间搜索,是佣人打扫的时候看见他的物品然後告诉父亲的吗?实在无从证实,而蒋曦又像要炫耀他俩的感情多好般常在佣人面前跟他表现亲昵。
在父亲问他那个问题,然後他点头之後,还需要故意跟蒋曦隔开距离吗?
任他再独自苦思,一切都得不到答案。
在蒋曦视他为会保护弟弟的好兄长而更敬慕他时,只有他知道自己满腹千回百转。
蒋曦是个很敏感的孩子。
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发现自己那一瞬间想要逃跑的心情、妒嫉的心情,但的确是从父亲毫不留情的殴打、侵犯他yingsi的行为跟冷酷的责备中察觉到自己并未被Ai。
蒋曦再没有拿一些被老师称赞的作品、高分的测验卷给他,让他转交给父亲了。
他也不会再缠着他问父亲对他的观感、有没有为他的好成绩而感到高兴了。
或许他得感谢蒋曦原谅了他一直而来的欺骗,却同时羡慕起蒋曦的洒脱。他只有七岁而已,竟然说不要就不要,撇脱地放弃对父Ai的索求。
但很快,他又明白为什麽蒋曦轻而易举地办得到……
因为他有父亲,而蒋曦有他。
对蒋曦来说,他就是等同父亲的存在,是一切,是肯定他的存在价值与Ai护来源。
这样的认知,既充实又沉重得让他的指头微微发抖。
距离越近越有能力令彼此受伤,他害怕只要风吹草动,一举手、一投足都会对蒋曦做成伤害。
「哥。」
这一声把他从个人思绪中拉出来,他才发现自己又在数理作业一角涂鸦……
他转动滑轮椅子,然後吃了一惊。「你为什麽不穿衣服就跑出来?这样会着凉的!」
头发还滴着水,身T犹带Sh润的蒋曦站在他面前。
虽然手上拖了一条大浴巾,但同时,一条水痕从浴室拖到床边。
他跪在地毡上、接过浴巾,把ch11u0lU0的蒋曦包好,「为什麽不抹乾就跑出来?房间开了空调,这样会冷着……」
蒋曦暖热的手抓着他的手背,把他的手拉开。
同时,浴巾也像浴袍般打开了,「哥,你看看……都快两个星期了,我这里跟这里、这里的瘀痕还没消,颜sE还是很深……」
蒋曦所言不虚,他指着的位置上留有瘀伤。
红的、紫的跟绿的,像地图碎片般纠据在白皙的身T上,有些有半只手掌大。
他边cH0U起浴巾替他擦乾Sh发,边一同研究,「你有没有好好涂叔叔给你的药膏?叔叔不是教你要边涂边r0u,按摩一下吗?你是不是怕痛所以没做?」
「我不怕痛。」
蒋曦直直地回答,被他r0u弄得眨上眼睛、微微摇晃脑袋的样子像头Sh水小犬。
他听着对他专属的撒娇,继续替他擦乾身T。
「你有带药膏来吗?我替你涂。再过两三天还是没好转的话,我叫叔叔带你去医院照光吧。」
他一顿,接续,「光不痛的,就是一种机器可以将T内的骨头跟组织显影……」
「我知道光是什麽。」
有这麽一个聪明又过目不忘的弟弟真是方便,只可惜他很难得到崇拜。
他边自嘲,边微笑起来。
蒋曦的脚掌Sh漉漉的,被弄Sh的羊毛地毡一时之间很难乾……他边提醒自己等下要吩咐佣人拿地毡去乾洗,边叫蒋曦抓着他的肩膀、把脚抬起来。
将双腿都抹乾後,才抬头,便看到微微晃动着的小yjIng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