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晚，他在洗澡之前脱光了衣服，站在浴室的全身镜前面。
他用手指一下又一下、从上而下地梳理着剪得有点太短，却是标准的学生发型。
无论向下拉多少次都好，浏海都不会因此变长。
服贴而b较浅sE的头发更衬托出他的脸型。
尖削的下巴，些许过瘦的身T，纤细的锁骨像Ｖ字躺在他身上。
不止全身的毛发稀疏，连眉毛的颜sE也很淡......这就是他与父亲明显的分异之处。
他长得很像父亲，五官端正、并不漂亮，一眼看去没人能怀疑他与父亲的血缘关系，而对於男孩来说过於白皙的肤sE则遗传至母亲，是黑sE旗袍的衬托作用还是本身保养得宜？
母亲的肌肤跟身材完美无缺，犹似模特儿，他甚至觉得父亲会娶她是因为如此。
那他既浅又幼的头发是遗传自谁的？
隔代遗传吗？祖父母还是外婆外公？
他也从没机会解惑，奇怪的是当其他同学在中秋跟过年忙着出国或返乡跟长辈们团聚时，他的节日永远在这大宅中渡过，成员也没有更动，他有印象曾见过外公外婆，但他不确定、也没问。
从没拥有过，因此也不会去追求或怀念那种有长辈包围跟疼Ai的滋味。
他只希望一睹长辈们的照片证实自己的想法，那他会安心许多。
而家族旅行於他来说更是既好奇，却有点想往相反方向逃跑的神秘事物。
弟弟与他相差多少岁呢？
八岁、九岁？那孩子对着父亲怯生生的反应让他觉得他b实际年龄更小......
所以很有可能错估了。
在镜前细细拆解自己的轮廓，五分钟之後他才踩进浴缸之中，扭开热水。
逐格逐格回忆起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、想要记清楚弟弟的样子......
不期然地，连带想到父亲碰他的触感。
他把水调得更热了些，在莲蓬头的热水洗刷下，肌肤渐渐浮现粉红sE。
流过他脸颊的水不断下滴，他抬起右手手腕，细细地磨蹭手腕内侧。
手腕内侧敏感的肌肤被摩擦时，内心也同步痒痒地、细细地颤抖着......
说不上难受或舒服，也许两者皆有。他加大力度。
父亲难能可贵的触m0，那区区几秒的感受在他心底中生了根，他在自己忘记之前反覆又反覆地想起、消费，就像一句绝无仅有的赞美、获得意料之外的奖赏。
每次想起，都好像被喂了一小口野生蜂蜜，既生且酸，却带着难以形容的甜美.....
他眨了眨眼睛，睫毛上凝着的水珠震落。
不陌生的热度跟酸软盘踞在盘骨间。
他的视线下潜，看见幼稀毛发间有了y度的丑陋部份，挣扎着想要昂头......
於是他把热水关掉，让冰水流满浴缸。
站在中央的自己慢慢地浸下去，抱起膝盖。
同时，他想到，父亲最近很少打他。
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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