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看着她，楞了楞，随即似乎无奈地笑了笑。
直笑得少女的两颊发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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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这不远的大厅角落，莫殷一边拿着东西吃，一边似乎在看着什么。
只是他眼前只是热闹的人群。
莫殷不知看到了什么，挑了挑眉，唇边似是露出了一抹笑容，很是愉悦的样子。
站在他身边的严漠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莫殷笑：“看善恶有报啊。”
严漠：“……？？？”
第57章 缚于困室
不管如何, 酒会终究还是顺利地进行到了末尾。
灯红酒绿一经散场, 登时就显出几分萧索。
有投资商一手怀抱着一个美人儿大笑着上了车。过了今夜，兴许这些如今还名不见经传的演员会陆续得到各种高档的资源, 在荧幕上渐渐大放异彩。
娱乐圈，本就是一个交易圈。
莫殷没有坐严漠的车回去，反而仍旧带着李立人上了自己的车。
同行的还有苏维。
苏维来时是自己打车过来的, 现在天色已晚, 莫殷自然该负责送她回去。
两人一路无话。
莫殷是一直看着车窗外沉默着不说话, 苏维却是一直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, 脸上的表情很是激动。
自从在酒会上从洗手间回来后, 她便一直是这么模样。
少女两颊通红, 两眼极为明亮, 看着屏幕的眼神里满是愉悦。
新式彩屏手机的屏幕不时发亮，映着少女的眼睛明亮如星辰。
苏维住的地方离酒店不时很远, 车子很快就到达了她宿舍的楼下。
苏维下车冲莫殷告别。
盛夏璀璨的星空下，少女的笑容甜美一如当年儿时。
苏维告别后转身正要离去, 莫殷却突然开口：“维维，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？”
苏维楞了一下回头。
车里的车顶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, 苏维看不清莫殷的表情, 脸上却还是条件反射似的带上了似笑容, 声音亦是甘甜的愉悦：“嗯，我喜欢。”
莫殷沉默几秒, 苏维似是见他挥了挥手。
男子的声音很是干净澄澈。
他说：“那维维以后也要自己继续努力。天晚了, 回去的路上小心点。”
苏维楞了楞, 有些不明白莫殷为什么突然这么问，然而长期混迹娱乐圈的习惯却让她条件反射似的勾起笑颜道：“好，我知道了，我会努力的。”
莫殷并没有再说什么。车子很快开走了。
苏维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渐行渐远，宿舍附近的路灯最近正好坏了，待车子驶远后，四周便再无一点光亮。
苏维站在这一片黑暗中，竟不知为何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。
她突然觉得，莫殷离开了，似乎也带着她生命中最后一丝本可以抓住的光，一起离开了。
于是，她的余生便只剩黑暗。
很多年以后，当苏维再次回想此今天的这一幕，还是会觉得生活仿佛就是一个玩笑。
她记得莫殷曾坐在一片黑暗里用那种仿佛极度轻描淡写的语气问她“你喜欢现在这种生活吗？”。
苏维不知道莫殷当时是不是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，但她知道，当她说出“喜欢”两字时，她的余生便已经被定格了。
她必将为自己“喜欢”的这生活付出一切，尊严、名誉、自由、乃至……爱情。
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苏维正坐在高楼的天台上。
独自一人。
夜间风声潇潇，吹起她身上有些破烂的衣裙，让苏维没来由地觉得冷。
那么冷。
她低眉向下望，脚下是一片繁华街道。
车流不息。
若是莫殷在这，兴许会问：“你知道吗？曾经的小霓也曾这样坐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