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搔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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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、献祭的房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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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、献祭的房间

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

我们家中有个房间被父亲用大锁锁上,他用未曾有过的严厉口吻,警告妹妹与我自上锁那天起无论任何事、听到什麽声音甚至是我们所熟悉的人发出的呼喊,都不可以再打开那道被锁上的门扉。

虽然如此,但既然与那个房间在同个屋檐下,我有时总会在夜深人静或是四下无人的夏天午後,想起它静静位於三楼的西侧角落。

当夕yAn透过窗子照入室内时,可以从那封印它的大锁上看到交织错杂的蜘蛛网,而隔壁的客房及浴室,也如同被诅咒蔓延般,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人使用过,三楼成了生人勿近的禁地。

我总会想起,既然大锁钥匙在父亲手上,那其他人又有什麽本事可以闯入其中呢?一想到此我不禁觉得可笑,但却也往往会在这个念头出现时大力摇头想要忽略它的存在,因为我知道家父真正想遏止的不会是偷闯入的行为,而是会做出这行动的好奇心。

但是过去那个房间主人所带给我跟妹妹的愉快回忆,是不会那麽容易被抹灭的。

我们曾经从那人口中听到许许多多天马行空的奇妙故事。她宠Ai着我跟妹妹,而且常常会遇见许多不可思议的T验。那些遭遇也渐渐在成长岁月中,被我们了解到它们有个共通称呼,也就是──怪谈。

NN,那是NN的房间。在她年轻时,好像常常遇见那种「东西」,那是人们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,却又时常存在於生活周遭,者当然也是最後迫使家父不得不锁上房间大门,深怕我们迟早会被牵扯其中的主因。

NN最後存在於那个房间的岁月,时常被附近邻居当成茶余饭後的谈论对象,当然也是我们一家不愿说出的秘密。那个秘密既诡谲又过於虚幻,但又不得不让人相信,相信这个世界上,确实有那个「东西」的存在,而这也跟NN过去的身份有关。

NN过去不是本地人,而是住在某座深山老村,从事灵媒的工作。说是灵媒似乎也不太恰当,家父指出,应该称之为主持仪式的祭司。

所以在她身上才会经常发生无法解释的奇妙现象,而绝大部分都是会带给人害怕的感受,因为那些都已属超越世人所能理解的范畴。当然,NN也因被人们冠上「不洁」之名,而承受被人群疏离之苦,最後则非常离奇的Si在我们家屋顶上。

自从NN行为逐渐失控後,父亲就将她锁在不到三楼几坪大小的房间内,而窗户则是被固定锁Si,就怕自己母亲哪一天突然想不开,步上追寻丈夫的脚步。NN同时也相当固执,不愿一人离家住进养老院。

不过却在父亲将房间上锁後,她的X格从原本的大吵大闹有了巨大转变。

「就这样把我锁在这里吧!记得!就算在我Si後也是如此,任谁都不能在我Si後进入这个房间!『他们』早就充斥在这了!若不是我还活着,你们全部一定会步上我的後尘,因为这个房间有我下的一切咒法。切记!记得把我的骨灰撒在这里,除非搬家,否则绝对不能打开房门!」

这是最後NN在神智清醒状况下所说的话。

那一天正好是假日午後,NN不知如何踏出上锁的房间,来到客厅坐在已经惊呆的所有人面前,说出这段话。

这段话听似荒谬,却又让人有种莫名的真实感,就连父亲之後也不敢怠慢,牢记NN的告诫,将她的嘱咐一一照做,我相信父亲肯定也知道些什麽。

至於什麽咒法,在NN过世後,全家人曾经有进入该房间重新搜索并打扫,不过最终是一无所获,不过却也发现其中令人毛骨悚然之处。

无论众人如何收拾NN的遗物且重新打扫过,皆会在隔天发现那些物品会物归原处,就连早被擦拭过的灰尘也搭了时光机似的重新出现,而这个现象让身为家庭主妇的母亲吓了好几天都不敢从娘家回来。

当下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人终於相信,过去是神职人员的NN所说的种种故事并非痴呆後产生的幻觉,当然,那些又是另外一段冗长的记忆片段了。

然而,在有一天大雨停歇的午後,不知为何,我的感官突然变得敏锐起来。因为某些事物,使我神经紧绷,连呼x1也开始急促,在这四下无人的熟悉住所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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