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岁,我打算嫁人了。我要嫁给一罪犯。
顾齐给我带上戒指的时候,我觉得很恶心。但我笑的很开心。为了体面。
你们觉得一个女人33岁了,为什么还不结婚?肯定有人说要不是这个女人事业心强,要不就是那种作天作地,眼高手低打算嫁给有钱人的“小公主”。
也许在我那老家邻居亲戚眼里是我是第一种和第二种的混合。可惜我都不是,我知道有病。也许是神经病。
所有人都说我嫁的好,我嫁的老公,公司的总裁。高大英俊,收入不菲。住豪宅开豪车。而我只是个依旧和刚进来的年轻人一样担任小职员。拿着微薄的工资,为了省钱住在郊区的半地下室吃着几块钱一斤的燕麦。
他的父母大学教授退休,十分恩爱。退休之后一半时间在旅游,一半时间就呆在乡下享受田野之乐。一说到我就想笑,一笑眼泪就止不住了。我的父亲在我中学的时候就心脏病去世了,医生说是劳累造成的心脏损伤。
换句话说我的父亲为了我,累死了。
我早上赶去上班,要是在之前拿面包应付一下就行了,可最近我在去赶地铁的路上,有一个老奶奶再卖鸡蛋饼。
说是老奶奶可我觉得像我妈妈,可我妈妈明明才五十几岁呀。
因为鸡蛋饼有味道,我不敢在地铁上偷偷吃。我只能午休或者上厕所间隙经常躲在公司的开水间吃。妈妈说你对别人怎么样,别人也对你怎么样。好人有好报。所以我想我给老奶奶买鸡蛋饼,希望也有人来妈妈摊子上买鸡蛋饼。
那天我泪流满面的吃鸡蛋饼的时候被顾齐看见了。
他问我怎么了。我不知所措看了一下时间说道:“现在是午休时间,我吃完就回去工作。”
回到办公区,其他人都没回来。是的,你看我一定不正常,我在公司没有一个朋友。他们有时候都忘记了还有我这个人。永远的游离在外。
我曾经努力的想融入他们,我听着他们的讨论,有时候我也说几句,可他们仿佛都没听见一样。
这样次数的多了,我也就不打算了融入了。
也就是在我见到顾齐后的三天,我升职了我调动到更高的职位。我看着和当初我一同进来的现在已经是部长的同事说道。
“毕竟是老员工了。”
我听办公区里的年轻人的嗤之以鼻。
而我只能笑了笑,我有个毛病。不管别人骂我还是夸我,我都会先讨好似的先笑一笑。
我收拾好东西,除了办公资料我这里只有很久之前9.9包邮网购的四颗小多肉。我位置在最里面最后面的,再加上没有人在意我。摸鱼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和它们说话。当然是在心里,我觉得他们太可爱了。
可是我搬到新办公室,那里装修很有科技感。灯光也很亮。而我的位置坐在墙角。没有阳光。很亮的白光给我了一些不适应感,我只能抱歉的和他们说,对不起啦。然后把他们偷偷藏在小柜子里。
我现在五点钟下班,夏天天还是很亮。每天我都是最后一个走。
我要趁着办公室没有人的时候,偷偷把多肉放在另一个靠窗同事的桌上。这样他们还能享受一会儿夕阳,在把窗子开一条小缝隙还能吹一吹晚风。
可有一次被他看见了,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但我一定知道我说出来一定很滑稽。
我只能笑了笑。然后不知所措。最后落荒而逃了。第二天我只能把多肉带回家了,我房间采光很不好或者说没有。
我只能安慰他们说:“宝贝们,金窝银窝,不如自家的草窝。”
一个月工资下来了,是我之前的两倍我太开心了。
我下班就把一半的钱汇给妈妈了,这些年我攒下来的钱都给了妈妈。我知道这钱给妈妈,她不会用一分。
只要在我妈妈眼里我是个体面人,这就够了。
然后我买了一根糖葫芦,还发了一条万年不发的朋友圈。
“有谁能拒绝糖葫芦的美味呢!”
我记得顾齐带我走的那天,我回来搬东西。我穿着是暖和的毛衣外套,羊绒短裙和很保暖的小皮靴。
小皮靴走路哒哒哒的响,所以我走得比往常更慢更轻,因为我隔壁住了一个经常上夜班的大叔。他白天一定在睡觉。这个房子不隔音。
他总是说看到我就想到她女儿,她女儿在上高中很争气都是学校前几。
他最近时常跟我说,他老家的教育不好,孩子打电话跟他哭诉说老师上课讲不明白,一模成绩出来,排学校第三却只比本一线高一点。他无奈的说自己没能力让他女儿上城市的学校。不然以她的聪明劲肯定比得过城里小孩。
我说,你看我我也是农村来的。但是也很辛苦,也只能住这样的房子。
他说:“终究还是不一样的,你都坐办公室了。我还要卖力气。”
我只能笑了笑回应他。
旧衣服旧被褥我洗干净寄回老家了,因为旧衣服可以剪成布条当抹布。好一点的衣服终究舍不得。
顾齐嫌弃我还带着它们就想扔了,说反正以后都穿不上了。
我点了点头,听他的话乖乖的扔了。我带着一个塑料箱的东西住进了他市中心的三楼小别墅里。
我所有的东西他都帮我买好了,我打开衣柜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我还可以拥有这么多款式的衣服,有专门的梳妆台,有许多化妆品。
那时候我28岁,我开始和男人同居。几个月前我的第一次就给了这个男人。
跳过第一次牵手,跳过第一次约会,跳过第一次表白,跳过第一次接吻,直接发生的关系。
同居的第三天,他的妹妹来了。她和顾齐说天说地,我不了解。我站在一旁,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。
“好渴啊”我听她说道,赶忙去厨房倒杯水送过去。
“我说哥哥,你请保姆怎么请个。”我低着头,但我知道她脸上一定很鄙夷。顾齐在说她,我悄悄退出去了。把门虚掩着
你看我就是有病,我又不争气的想哭了。但是强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