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把兜帽摘下来吗？”
钟昃接水的手一顿，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接这杯水。
柏雾见状忽然笑出声，把水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：“没事，不摘也没关系，水给你。”
在柏雾弯腰放水杯的时候，他脖子上的项链正好被钟昃看见，钟昃目光一凝。
“这衔尾蛇项链，你哪儿来的？”
柏雾眸光一闪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我也不记得，似乎是别人送给我的，戴了好多年了。”
他以为钟昃还会说些，关于这个项链的事，没想到他听完后却没再出声，反倒陷入沉思。
于是气氛一时有些沉默，柏雾略一挑眉，打断了他的思考。
“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钟昃微微抬头，似乎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。
“我是想知道关于客服的事，还有副本最后，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柏雾心道，他果然是来问这个的，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，以后可能还会一起做任务，他迟早要知道的。
“就像你问的，我似乎和你们这些清理者不一样，我有之前的记忆，而且是作为客服进入游戏，并不是你们所谓的清理者。”
柏雾端起自己面前的水，喝了一口，顺便捋一捋思路，然后继续说。
“而且我没你们那么高的武力值，但我有三次兑换机会，可以用积分兑换和玩家接触的机会，一次一百积分。”
钟昃听完后，微微皱眉，有些不理解游戏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一个客服来。
“你的积分，除了能兑换这个机会，还有什么用吗？”
“还能兑换一些道具，比如上个副本那个质量特别好的手电筒。”
柏雾不担心钟昃知道这些会怎么样，他自己的武力值实在太低，而上个副本里他的表现，让柏雾觉得两人有合作机会。
既然想寻求合作，自然要有一些诚意。
但柏雾也没准备一直让自己说，他开口道：“你呢，一直是我在说，不如你也和我说说关于清理者的事？”
钟昃闻言，沉默半晌，这才开口：“我对清理者了解不多，刚刚你也看到了，他们似乎不太喜欢我。”
柏雾眨眨眼，语气温和道：“没关系，你就挑你知道的说。”
“从有记忆开始，我就是游戏的一名清理者，除开在副本里，已经过去两个月了。”
他停顿一下，似乎在思考怎么说。
“我大概每七天就要进一次副本，出来后也没有积分，但在副本里受的伤，出来后都会痊愈。”
柏雾听完有些惊奇：“你这不是纯纯免费劳动力？”
钟昃一顿，有些茫然的声音响起：“什么是免费劳动力？”
“就是什么好处都不给，还让你干这干那的。”
他摇摇头：“不是的，我们没修复一次bug，就能随机获得一次奖励，我那个小火苗就是奖励之一。”
钟昃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冷淡，但柏雾却硬是从中听出几分可怜，这破游戏怎么还欺骗劳动者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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