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下雨了,简甄看着窗外的雨幕,想起了上一个深秋。
那个秋天,对她来说,是“兵荒马乱”的一个季节,她永远地失去了一个人,又离开了一个人。
那天,她收拾好行李,想要离开,但和霍朝许的一番争执用尽了她的精力。
可能是前面撑了太多天,一旦松懈下来,她便再也撑不住了。
那几天,她在半昏半醒中度过。
身边来过一些人,又走掉一些人,但有一个人,不分日夜地一直都在。
一个夜里,她醒来,看到床边坐着睡着的霍朝许。
他在沉睡状态里,眉头都蹙着,一脸疲惫掩盖住平时的那种意气风发。
简甄撑着身子半坐起来。
“怎么了?口渴?”
他醒了。
房间里没有开灯,外边的月光送进来一些光,他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血丝。
那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。
她刚想开口,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一杯温水很快被送到面前,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,温热的水滑进喉咙,撕裂的痛感被抚平。
他说:“有什么话,病好了再说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简甄说。
他似乎笑了一下,低不可闻地说了句:“我真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了。”
后来,她的身体渐渐好起来,离开时,霍朝许没再出现,阻止或是送别,都没有。
简甄以为,他们就会这么渐行渐远。
过了一段时间,她想和霍朝许谈谈以后的事,可他又忙了起来。
大半年过去,他又回来了,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回原来的生活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而她,又为了身外事,留在他的身边。
她问过自己,这样重复过去的错误,真的对嘛?
今晚,一个静谧而安静的雨夜,霍朝许带回一瓶红酒。
晚饭依旧很简单,饭后,两人坐在餐桌的两边,对饮。
这一刻,是久违的平和氛围。
霍朝许脱了西装外套,身边穿一件深蓝色衬衣,显得肩背宽厚挺拔,袖口卷起,露出精瘦结实的手臂。他靠坐在那里,一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,眼睛微眯、神色轻松,闲闲评价道:“酒量变好了。”
简甄说:“这酒挺好的。”
霍朝许:“和江启臻打赌赢回来的。”
简甄:“赌了什么?”
霍朝许:挺好,终于有了些好奇心。
他给了些提示:“关于简成林。”
简甄猜了几个,都不对。
霍朝许揭秘道:“江启臻说简成林现在谈的这个女朋友,一个月不到就会吹了,我说不会,现在一个月到了,我赢了。”
霍朝许见她对简成林交女朋友一点不惊讶,便问:“你见过他女朋友了?”
简甄摇头,“就是看到他车里放了个香薰,不太像他的风格。”
霍朝许扶额笑了笑。
提到简成林,简甄想到一个事,便问:“简氏的事情麻烦嘛?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