黍翎笑了笑，听了女人的建议，在摊边挑选着其他的饰品，边看边语气随意地对摊主聊天。
“姐姐，这都是您出去找的吗？”
女人眉头皱了皱，摆了摆手，叹了口气道：“我哪有那本事，我没有异能出不了基地，都是我女儿出去做任务时找来的，我也就只能在基地里给她做个帮衬。”
“这样啊，”黍翎温声道：“您卖东西也很辛苦的，不过能找来这么多好看的东西，您女儿能力真强。”
“是啊，”女人感慨道：“末世前，我女儿就很要强，有了异能后，更是努力，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出任务，我这个做娘的，也帮不上忙……”
黍翎一心二用，嘴上应着女人的话，内里对雾气有了更深的认识。
只要是人，都会有白色的雾气，但有异能的人，其雾气的白色更加的明亮浓郁，而没有异能的人，其雾气就如同淡淡的白烟，不成形状，若隐若现。
这样想来，实验室的田一梦几人，都是泛着亮白色的雾气的异能者，只是看着不明显，想到他们都是实验室的研究人员，黍翎猜测，他们很有可能都偏向精神系，就如自己现在这样。
上个世界辨别疾病的能力，到了这个世界，变成了辨别丧尸、异能者和普通人的指示标志。
黍翎银边镜框后的眼睛眨了眨。
有点意思。
又跟女人聊了会，黍翎准备离开，只是一瞥眼，看到一个小猫形状的项链。
“喜欢吗？”
黍翎伸手将项链拿起来给宥北看了看，这条项链做工不错，上面镶嵌的碧绿翡翠跟宥北的眼睛颜色很搭。
站在黍翎肩上的宥北望着项链，眼睛动了动，又转过头去，看向人群。
似乎不感兴趣的样子。
碍于人多，宥北不能说话，黍翎也不知道宥北的真实想法，但下意识觉得，他喜欢。
黍翎想了想，将项链放进手心，“不喜欢啊，那我买给自己吧。”
黍翎嘴角微勾，一旁的女人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“现在末世里，养动物的不少，但像您这样养没什么攻击性的猫咪的，还是少见，不过，您这只猫咪确实十分可爱，要是我和女儿碰到了，也会想养的。”
“对啊，是很可爱，就是性子有些别扭。”
黍翎跟着附和了句，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，站在他肩上的宥北注意到她的表情，嗓子喉咙深处咕噜了几声。
……
“项链呢？”
一进门，宥北就迅速跳上玄关边的桌子，望着黍翎，神气十足，但语气略有些僵硬。
“嗯？”黍翎还在脱外套，听到这话看向宥北，“这是我的项链呀。”
宥北皱皱鼻子，“我没说不要。”
黍翎笑道：“你不是不喜欢吗？”
宥北眼神躲闪了下，但还是坚持道：“我没有说过。”
“好吧。”黍翎抿唇笑了下，她就知道，宥北的性子真的很别扭。
“那就送你吧，以后喜欢的东西，一定要表达出来好吗？”
黍翎从口袋里掏出包装在布袋里的小猫项链，递给宥北，宥北抓在爪子间，用鼻子嗅了嗅，随后看了黍翎一眼。
“也没有那么喜欢。”
“是吗？”
黍翎勾了勾唇，看宥北将项链拢在胸前，不愿放手的样子，温声问道：“要不要帮你挂在脖子上？”
“不用。”宥北迅速回道。
“行吧，”黍翎脱下粗跟靴，从衣柜拿出换洗衣物，歪了歪头看着还在玄关的宥北道：“那我先去洗个澡了？”
“嗯。”
宥北闷闷应了一声，黍翎进浴室前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，心里觉得很有趣。
奇怪，以前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？
黍翎回想着之前几个世界的经历，眨了眨眼。
似乎在每次融合完记忆碎片后，自己对于积极情绪的感知就会更加清晰一点，对人的同理心会多一点，从大槐树下的女孩，到冰箱里的“妈妈”和李凝，再到坚信自己的乌日娜和受害者们……
也不算坏事吧。
黍翎想着宥北的小表情，嘴唇轻勾，打开热水，闭上眼，任水流打湿自己的皮肤和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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