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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山有妖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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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湘地(二) 仙君很感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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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大荒山仙人观,少衡收文徽仙君书信一封,其中提及临湘之地字碑异动之事。城中西北方位有大湖名思君,十五圆月之日,恰逢佳节庙会,有人竟眼见湖中陡然升起一石碑,碑深至湖底,上面所写正是“九月廿三”四字。

此事原是凡间话本奇谈,不至于亲书托天上仙君至此,当中缘由实与这“思君”二字有关。坊间传闻多为两种,一是其名取自“思君若汶水”一诗,女子为郎君殉情投湖的最初故事已难考究,二是取自神仙坠湖的典故。

“思君思君,本应是嗣钧。”少衡用指尖在丹朱手心上写着。

灵观继续说道:“二十八主殿,嗣钧上仙原是归属文徽殿门下,我同兄长飞升晚,未曾在殿中见过。只是听文徽仙君讲过,一千三百多年前,魔界第八重门反乱,嗣钧一众前去镇压,其身陨落坠至凡间。”

“也就是现在临湘的思君湖。与碑一同出现的,还有嗣钧的仙器,予止。”少衡接着她这段话茬道:“嗣钧死后,予止本应重归文徽殿,可文徽仙君当年并没有在此处找回。”:

丹朱倒是没听过这事,便问道:“难道予止是洞天宝器?”

“没错。”灵观点点头,沉声说着:“若是一般放着也就放着,突然的传言惊扰了各界,闹出了事我们也不好收拾。”

陵光殿中多担除邪解厄之位,少衡作为主殿仙君留滞凡间,本应所行之事几乎都分给了门下数位上仙。文徽仙君一是同少衡相熟,二是想着此番争斗不多,不必再托陵光殿门下。

“看看!”灵观拍拍身后放在车板上的包袱,笑道:“二十九封,二十七主殿都在这,你门下写作一封,还有我兄长单独的一封。”

从前在殿中,由青鸟往返二界,如今归位不得,它无法直接寻至少衡身边,只能送到大荒山仙人观。此次离山想必日子不短,众殿便想着托灵观送信来,她能知晓两人所在也是有八刻司南的缘故。

“灵昭竟会同我单写一封?”少衡笑道。

“大概是说我替他来这事吧,来人间转转,就不用在天上管姻缘管仕途了。”灵观伸了个懒腰,继而趴在了丹朱的后背。

驴车确实比之前快的多,原先他们二人还以为次日才能到临湘,没想到黄昏之后就来了城外。街上熙熙攘攘,灯笼还没点上,相比走过的其他地方,这里多了些身着统一的人。客栈里过了饭点还是满满当当的。

三人从城南到城北找了几家才有空房,丹朱同灵观一屋,少衡住在隔壁。他们往下看了数间,有些门口挂牌子是留给了还没到的店客,大概是宗门先派了弟子来多付了些钱。

丹朱选了个近窗的桌子,灵观称自己不必吃饭,所以只点了些两碗粥和咸菜。

“你兄长留给你的钱。”少衡把银两一推,放在了灵观面前。

“在信里的吗?”灵观颇为奇怪:“他怎么不直接拿给我?”

少衡摇摇头,也不知道意思是不想说还是他不知。

“诶诶诶!”丹朱用筷子点了点他们桌前,示意二人往窗外看去。

少衡目光从河边扫到店里,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,倒是见灵观眉尾一弯,突然扶着脑袋大笑起来。

原是河边有两人深情相拥,一男一女,衣着颇为不俗。女子紧紧搂住他的腰身,边抬头边流泪,眼圈红红倒是分外惹人怜爱,而他身前的男子也是摆出一副深情模样为她轻轻擦拭着眼泪。

这本是痴男怨女不得相守的悲凉情景,而其中的好笑之处便在于此,男子是人,女子是妖,一个图财,一个图身。

“那蜘蛛精一边哭着一边吸食生气,那凡人呢,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觊觎着她衣袖里的财物。”丹朱指着他两,笑道:“世间之事多是如此,表面天衣无缝,实则挖出里头已然腐烂到发臭。”

灵观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,颇为赞同她这个说法。

几人还没有聊多久,那处便传来了扑通一声。少衡细看方知,那蜘蛛精被一旁赶来的门派弟子吓得直接跳河遁走,独留下男子握着手里的几块石头原地发愣。

“太初门的人。”丹朱瞥了一眼便说道:“他回去定是要挨骂了。这只蜘蛛精六百年道行,那么多弟子躲着没有动手,就是想让她放松警惕,没想到竟被这初生牛犊给吓跑了。”

果不其然,她话音刚落,那人便缩个脑袋受着旁人的训斥,声音还不小,几人在三楼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些许。看他被骂得狗血淋头,有路过之人于心不忍,正想过去同他师兄说上几句,不料反而也被波及。

灵观将银两收回袖中,说道:“他们应该感谢他师弟。这个蜘蛛精看着道行不高,却不是那么好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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