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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山有妖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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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中剑(五) 有人拔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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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他手上做出反应,肩上忽的传来一阵猛力,竟直接将少衡拽下了木台。

外面还在乱叫,不知还能撑着多久,莺莺盘腿悬在院中,手下愈发吃力。“又来了,该死!”她偏头看向屋内情形,不免更加急躁起来。

剑柄上不知有什么禁锢,丹朱伸手去握却只觉发热发烫,透过掌心的鱼鳞想要把她烧穿。一见前头是赤衫女子,藤蔓轻微发颤后便断了硬闯的心思,想要慢慢绕回去沿着阎罗像往上攀爬。

不顾它的哭闹,丹朱眼疾手快,一把揪住了绿藤刚冒出的地方,前端疼得边扭边叫,竟是从旁张开了血盆大口。“谁把你放出来的?”剑鞘一甩,她将藤蔓口舌死死抵在阎罗像上,挑眉道。

丹朱倒没想过能在这见到鬼面藤,毕竟是忘川底下的东西,方才出来的时候还真把她吓了一跳。

声若婴孩,以藤蔓模样最为寻常,害怕时便作大口撕咬旁人,流下的黑汁乃是忘川河中枯骨怨气所化的实体,总归不是什么好玩意。

见它隐隐有败退之势,少衡看了眼院中的莺莺,再度上去握住剑柄。

见他手里松动愈发明显,鬼面藤嘴角低垂,哭得黑汁从牙缝里流了丹朱半手臂,又急忙委屈巴巴蹭上她的手心,大概是想让这人快放它走。

丹朱狠狠掐了鬼面藤一下,嘀咕道:“下次就把你连根拔起!”

白光溢出,剑身开始在缝里猛烈晃动。

咣!——手底的力突然一松,少衡先是暗叫了声不好,脚下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,便和这剑一同撞到了身后的石柱上。

“什么……”莺莺向里踉跄了小步,眼中全是不可置信。

剑,真的被拔了!

庙外的哭喊也就在这一下都没了,他握着剑柄愣了片刻,还稍微有些不习惯。乌云骤然间消散,泛着红光的白日从边角露出一块,莺莺呆滞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。

下一秒——哀嚎遍地,百鬼齐哭!

如人身般大小的鬼面藤嘶吼着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身侧破土而出,不过倏然,藤蔓已经缠上了莺莺的全身,只留出一双惊恐的眼睛。

好像在土里,很黑,但鼻尖有气。只是觉得在不停地往下,往下……她腰间被勒得很难受。

——“莺莺!”

是少衡道长的声音。

听着他的叫喊由近及远,耳边再次回归静寂,胳膊同腿都动不了,莺莺只能扭着身子博得更多的喘息。死后魂魄本与生前有差,无形无体无知无感,自然也不会喘气流血,现下被这藤蔓绕着却仿佛有了躯体般痛楚。

所幸很快,它不动了。

“呕……咳咳!”周遭禁锢尽解,莺莺半跪在地上,捂住心口。

这里……是哪?还未抬头,脚腕处却猛地传来了被东西啃咬的剧痛,她咬着牙一脚踹开那方才从藤蔓里出来的怪物,吼叫道:“滚啊!”

此东西就怪在模样奇怪,虽是大体为人身,可却见四肢溃烂无法直立,甚至都没有人皮。它们无手无脚只能靠着胳膊在爬,爬一字也不算完全合适,更像是蠕动。下半腹部近似扭成麻绳,右眼空瘪无物,大嘴不断流出口水,却不见舌头。

莺莺起身向前跑去,四周没有光,没有藤蔓,什么也没有。

“呜呜呜……都怪你…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!为什么还不能出去!”怪物竟边追边发出了啜泣声,原来在它们的心口位置是有张惨白人脸的,仔细一看,竟是赵落石。

莺莺回头又是一脚,厌恶道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,是他说拔了剑就放你们走。”

“我们明明做的很好,他们都没有发现……”后头的几只哭道。

莺莺翻了个白眼,颇为烦躁。前方有块石碑,她不识字,只得先和这怪物们说好,必须先出去这地。

“箕尾原。”听着它们对这三字议论纷纷,莺莺想到过去那人坐在庙中同她说的东西。

“死魂分为两种,生前无执怨的,会从长槐道走至鬼门关;生前有执怨的,在去长槐道之前,要先走过一个叫‘箕尾原’的地方。”

他声音轻润清冽,除了在解渡道长死后来的那日次次带笑,哪怕把魂魄变成怪物时也是面容平静。莺莺开始很怕这人来,后面也等着听他讲上很久的故事,多是道长的,还有一些自己的所见所闻。

“所以需要黑白无常从凡间帮死魂在此地引。我记得你不识字?下次写给你看看,不识字不好,有时间同你学学。”他摸着莺莺脑袋,笑得轻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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