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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山有妖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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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中剑(一) 有人生气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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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头又有了响动,二人同时看去,原是赵五他爹听到了声音点个蜡烛来。揉了揉模糊的双眼,赵九德就着烛光看到了丹朱,脸色一边,继而斥道:“你这外乡人来我屋里干嘛?”

胡言乱语,搅和是非。丹朱抬手提剑,咬着牙笑了,笑的令人无端生冷。

“来你屋里,索命的。”

剑尖染上了血色,赵九德倒是颇为上道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同丹朱嗑了好几下脑袋。“女侠饶命,我也是从书里看到的!不是乱编的!”

她不为所动,直道:“告诉我,是你偿命,还是你儿子偿命?”

赵九德从另一侧急忙抱住她的大腿,哭得那叫一个哀恸:“我,我,我来!”

“爹!”赵五跪下是学得像模像样,抱着他爹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
烛火晃动在赵九德的眼底,他刚想站起来,却被丹朱的剑尖给压了下去。这人面相良善,心眼却比路边的石头还多,虽是这样看着倒是可怜巴巴,死到临头也总是要把一整出戏给唱完的。

“女侠,我们真的不知道!这药大家也吃了很多年了,怎么会是想要莺莺的命?我儿子也吃,我也吃,我们全家都吃的!”赵九德抱得更紧了些,喊道:

“女侠,女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!给您银子好不好?!多少钱都行,我们没有就去凑,放过咱家这条贱命吧!”

丹朱反手握住剑柄,拍了拍他瘪到骨头的脸颊,笑着发问:“真的不是故意的?”

“不是,不是,肯定不是!”他摆出三根手指,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
“哦?”

丹朱颇为心疼地点点头,继而从怀里掏出件物什,捏住一角在二人面前甩开来。

“这个你们总认得吧?”

眼睛上瞥,赵五脸色顿时变得惨白,双手更是忍不住发抖。

那是一张长条状的黑纸,展开前是两折放在丹朱怀里。不过准确来说。应是一道符。与先前见过的黄符不同,黑符的纸厚上不少,行家伸手去摸便知其中大有讲究。

这张的四边用金沙混玉末绘了一圈奇怪的样式,中间是圆图镶嵌着方阵,同样是不太常见的纹路。剩下密密麻麻的小字,倒全是用朱砂所写,术文多变,少衡只能认出此乃招魂之符。

丹朱拿起来又细细观摩了半刻,而后弯下腰一字一顿道:

“黑符金边朱砂字,断命断魂断人嗣。九载抱一无夷尊符,我没说错吧?”

听到这个有些拗口的名字,身后的少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双目直直地望向她手里的黑符,脸色突变。

果然就不该图这条人命!

赵九德下意识瞪了赵五一眼,头上的汗已经滴到嘴角旁,嘴比脑袋硬。“你……你是谁?!你……”

“告诉我,这是谁给你的。”丹朱抬腿死抵着他的心口,压紧了声音。

“我不记得了……哦哦,我爹给的!”

骨头清脆的嘎吱声响了两三下,丹朱还想往他腿间挪上几分。“哦,以符换命,一条命抵一年,那也是你爹偷了阴间的枉命衡?”

赵九德捂着脚踝痛叫一声,哆嗦道::“啊——脚!脚!不是!不是!我记得了!他们来村里过了一夜,我给了饭吃,然后有个人就送了我几张符!说是如果在死前头一天让她待在身上,死了就算我的功德!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屋里人早就被惊动,大约是赵九德吩咐过,多缩在里头不敢出来,只是偶尔会有个小孩探出头来。“五年前!是师徒两个,都是男的。我和儿子胆子小,没搞过几个人。村里好多人也吃好了,莺莺是邪祟入体才死的,云倩和小苇都同我们没关系!”

他家后院通到外头,门口也聚了些看热闹的村民。人害人,人杀人,人吃人,相信报应也好,执行法度也罢都不是他两该管的事。丹朱觉得,少有戳上两窟窿还解决不了的事,人同妖一样,畏打难畏德。

她抬起赵五的手臂,轻巧的反扭后便再听见咔嚓一声。见他倒在地上呜呜直叫,丹朱收回了剑,说道:“一只手臂,一条腿,看是去回春馆,还是继续在这喝你们的药。”

行侠仗义,畅快不好讲,多是如此番般憋屈,何况这既算不上侠,也算不上义。在回翠娘家的路上,身上血气太重,丹朱施法换了身衣裳,而后去再追少衡的步子。

走过很多屋子,两人边走边说,抬头无月低头无影,平添些萧索了了。少衡嘴里哼着的小曲是先前从说书人那学的,调子听着倒是朗朗上口。

她也随之哼了很久,直到不知道数去了哪颗星星,像想起了什么般,回头看着他大笑起来。

少衡有些发愣,抬手便拍上了丹朱的后背,见她捂着肚子不能自已,也就一同轻笑罢了。

眼前,好像是走不完的路。

【本章阅读完毕,; 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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