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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山有妖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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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氏庄(一) 有人死去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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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不逢风调雨顺,如这赵氏村三面环山一面绕水,户户种了些谷子或是少量的山果,每年若是除去收到县里的斗米,自家也就够吃了半年,总得想想其他的生计,除去征兵离家的,男子多会去山脚打猎,女子也得学些女红养家,所谓贫穷多是苦命人。

丹朱还想多问点,便又道:“砸他头的那人呢?”

翠娘见这丹朱衣裳不似寻常人家,便尽量化简了说,而后又提起了方才那事:“砸他头的叫赵落石,是云倩的外舅。北村如君那脉与南村落石这脉都是村里惹不得的人家,只是村长这代孩子如君出去没回来,几年前也没后了。昨日落英还同我说,云倩这孩儿是个有福分的人……唉,谁能知道?”

“这事不同官府说吗?”丹朱大抵能猜到这村里情况,还是问了句。

“官府?”翠娘倍感惊奇,连连摆手道:“这天高皇帝远的,除了收粮日子,哪里见得到官家老爷。村里过去走了的人从未这般,或许要依着村长的法子?”

村长……难道要从他那里下功夫?丹朱想起昨日见他头发半白散落,腿脚似是不便的模样,总不会直接说是歹人下此狠手。她指尖绕上发尾,琢磨着还想问些什么,却突然听见屋外传来了几声喊叫。

“翠娘!翠娘!”

来人进了厨间,先是示意翠娘走上前几步,而后才靠在她耳边嘀咕道:“村长要见见他们。”

那贼眉鼠眼的样好像这真的站了个行凶之人,丹朱怕他吓得拔腿就跑便寻思往后站了站,心想可惜我这好耳朵听得一字不差,正好也不用费心思去找。

突然丹朱一敲脑袋,可别是找他们算账的。

少衡路上见她满面愁容,轻声道:“不如我们借着做法的由头去看看云倩,是人是鬼,到时候便知。”

“好脑瓜子!”丹朱拍拍他的肩膀,很是欣慰。

老远处就能听到那屋子的哭声,村民里一圈外一圈乌泱泱的围在门口,连个进去的道儿也没有。凑近一看才发现,屋里也哭,屋外也哭,见一人捂着肚子哇哇直叫,赵落石横眉侧目,原是在这头村民推搡着惹得他气极,被一脚踹到石阶下面。

两侧各守着一白衣后辈,见状更是盛气模样,不断喝斥着外头看热闹的众人。“横什么啊赵二,大家伙儿不都是来哭丧的哇,守着门口算什么事儿,还不快叫你阿姐出来。”

大约是这次人多了,倒也不怕赵落石发难,人群里陆续有人这般抱怨。少衡一转头才发觉那领路人不见了,只得先去看看地上那人的伤势,所幸没有严重地方。

二十一……二十二……丹朱点着人头已经默念到了三十位数。南北两村大白天的聚在此处,看来大家确实都没什么要事。外头动静总得是有人来招呼,村长推开了半敞的木门从里走出,举着拐杖示意众人,待零零散散不再有村民吵闹,便说着:

“今日之事,望各位父老乡亲少听少说,同外庄更是如此……与孩儿她娘商量,此事不宜大操大办,村里阴气太盛不好。”底下一时也摸不清这是什么意思,却见赵落石双眉一挑,正欲张口,被他阿姐伸手憋了回去。

赵落英没有就着村长的话继续往下,只是照规矩行了个礼:“落石性子急,望乡亲们不要怪罪,今日多有惊扰,落英在这给大家赔礼了。”只是看她阿弟模样倒是颇不服气,自顾自地往里走去。

三十有二,不知半分礼数。村长低哼一声,大抵是有些不满,又对着少衡的方向敲了两下木拐,让两人同他进屋。

院中搭了个粗陋的黑布棚,一副红松木棺横摆在其下,四周空空如也,无牌无碑,多是木头的陈旧气。丹朱揉了揉泛红的鼻子,再往里看,屋边杂草未除,纸窗呼呼作响,已经破得只剩渣残了,一点儿风都经不得。

丹朱先是绕棺材半尺处环顾一周,尸气与血味弥漫在棚子上下,除此便与别处无半分不同。日头正盛,棺盖映出片片弱光,她起手一翻遮上了西北角,而另外三头依旧稳当得紧,丝毫未差。

以四角为局,北为阴,西为怨,若像同此等闭棺从西北处吊起阴怨,棺盖摇摇欲开便是亡者魂魄留体,轻则起尸,重则怨鬼索命。少衡明了丹朱的本事,撇去杂念双指闭合,沿着棺边摸索一圈,确实未见阴怨四溢。

“你要开棺?”赵落英皱眉,多有不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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