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得无礼!”老太太喝他一声,赔礼道,“我这小孙子不懂事,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。只是,我这小孙女从前确实从未出现过此种症状。”
大夫叹息一声:“老夫人不必介怀,你们的心情老夫能明白,只是从脉象与症状来看,的确是心疾无疑,不过老夫人若不放心,可另请名医。”
老太太听了这话,当即便明了了,她卸了力,一下瘫坐在木椅上。
“怎会如此,怎么如此啊…”老太太几经崩溃,眼中也带了泪珠。
祝柳看着,心中没有任何波澜,他不知晓心疾是什么,也毫不同情祝棠。
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:“大夫,心疾可有根治之法?”
大夫摇了摇头:“此病只能养着,无法根治。”
他淡淡应了一声,脑中有些空白。
“姐,你醒了?”
祝林的惊喜之声拉回了他的思绪,朝床上看去,那个平时惹人讨厌的草包,如今正奄奄一息躺在床上,而祝林在一旁抹眼泪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床上的人撑着胳膊起身,似乎又扯到了伤口,疼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。
一旁的祝林求助地看向老太太,老太太撑着拐杖走到床边:“能有何事?还不是你自己平时太过闹腾?”
祝棠挠了挠头,她想起来了,刚刚要和祝柳表白,然后那个该死的系统好像惩罚了她。
她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没事我没事,叫你们担心了。”
祝林刚要说她,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,她怎么可能没事?!
老太太看了他一眼,给了他个眼神警示,又看向祝棠道:“你今儿就好生歇着。”
说罢,她转向大夫:“您与我借一步说话。”
祝棠看着两人朝外走去,有些疑惑:“这是怎么了,还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说了?来来来,老六,你扶我起来。”
祝林仔仔细细地将她扶了起来。
“你今儿怎么这么温柔了?”祝棠奇怪道。
祝林撇开脸,嘟囔着:“我一直都这么温柔。”
祝棠不理他,又看向祝柳:“三哥你也在啊。”
“还是三哥抱你来的呢,当时他都急得不行了。”
祝柳瞥他一眼,空口说白话,她死不死关他何事?
“我就知道三哥关心我。”
祝柳愣了一下,别扭地转开头。
祝棠瞧他这样,偷偷笑了,阴阳怪气不死他。
她刚要开口逗他,老太太却从门外进来,打断了她:“你们哥俩儿先出去,大夫要给棠棠看看。”
两人齐齐应声,退出门外。
院中的桂花树下,两人并肩站着。
“三哥,我今日偶然听见了一桩奇事。”
祝柳挑了挑眉,示意他说。
祝林手握了握,沉沉道:“三哥,你是不是早就知晓四姐不是祝家的孩子?”
祝柳没应答。
“所以你才那么不喜欢她。”
祝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,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?
“三哥,不管四姐究竟从何而来,她现在都是祝府的姑娘,祖母的亲孙女,我祝林的亲姐。”祝林郑重道。
祝柳面色不变,笑道:“你这是,在警告我?”
祝林看他一眼,没再多话,等去了雕花木门前。
不出两息,门被打开,祝林直接奔了进去,擦肩而过的老太太骂他一句,去了门外与大夫说话。
祝林进门后,直直跑至祝棠床边,小声道:“姐,你以后离三哥远点。”
“你刚不是还说他好话?”祝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祝林瘪了瘪嘴:“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。”
“唔。”祝棠转了转眼珠子,这她可没办法答应他,“我尽量我尽量。”
祝林无奈,她显然在敷衍他。
祝棠躺了几日,又生龙活虎起来,只是周围的人全都仔细谨慎起来,这也不让吃,那也不让碰,甚至连出门也都有好几个人跟着,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。
但剧情都到了这一步,她必须得想想办法加点火。
她甩开丫鬟,蹲在课堂门外等着祝柳出来,既然表白行不通,那就继续霸凌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