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道,他哪里得罪她了,但是他堂堂……
“等等!”见常乐羲根本不停手,陈非河连忙大喊。
“哐啷!”
一柄漆黑的大铁剑,没有半点停留的砸到了他脑门上。
陈非河捂着头眼冒金星:“额……”
这丫头,怎么不听人说完话呢。
而且他又没得罪她,打他干什么?
古人诚不欺我,女人都是些不可理喻之徒,尽管是个小丫头,也是这般蛮不讲理!
她还要动手,陈非河躲过藤蔓,看向立在树影间面无表情的少女:“等等,常姑娘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“没有误会,是你把我推进来的。”没管被她砸出去的那把剑,常乐羲又拿出把铁剑,当时在石头林她就说了,她要砍了那个把她推进来的人,她向来说话算话!
“误会,误会,肯定是误会,在下不过……”陈非河还想狡辩下,真诚的睁大眼睛,试图让常乐羲看清他的无辜。
常乐羲看见那对黢黑的眸子心神似乎都晃了下,但她眨了眨眼,重新握紧铁剑。
她刚刚是……
“不会还想说你是一介凡人吧。”从他后面传来道阴恻恻的声音,陈非河猛地转身,握着寒剑的黑衣少年,正面带冷笑的站在树枝上。
后面的藤蔓已经暂时解决,软踏踏的落在地面上。
“景公子误会了,在下只是好奇,所以才会跟进来。“
陈非河还在妄图解释,指着彻底死去的枯叶藤,道:“不愧是脱离凡俗自成一界的洞天福地,实在不是我这凡夫俗子可以踏足……要不是仙长来的及时……”
陈非河手上并没有拿武器,此时的他满身狼狈,灰扑扑的锦衣,凌乱的头发,似乎都在说他这一路的遭遇不好过。
但身上却没有血迹,眼神清明,嘴里还在马屁自嘲叹息无差别切换个不停,景珩是半点也没看出来他哪里害怕了。
而且都这个时候了,他竟然还真在妄图让他们相信,他是普通人?
真当他们都是傻子!
“绑了他!”
常乐羲当即颔首表示明白,变成银剑的幻云,倏地冲过去,化作绳将陈非河绑了。
直到被缠成蚕蛹,陈非河才反应过来,额角青筋凸起,有这样一言不合就绑人的?
不对,应该是他的瞳术对这两人竟然……无用?!
不可能,怎么会!
“误会,误会,我……”
陈非河努力挣扎着,仗着一张会说的嘴,准备再争取一下,但奈何景珩根本一句话都不想听他狡辩,从地上捡起一团枯叶藤,揉吧揉吧塞到他嘴里。
突然被迫吃了一团草的陈非河:“……”
这真是正经仙门教出来的?一言不合就绑人,还不听人狡辩……啊呸,解释,还拿草往人嘴里塞。
景珩抬脚踩到他背上,寒剑抵在他的脖子上,直接划出一道血痕:“陈非河?说,你究竟是谁!”
陈非河被他踩在脚下,屈辱的趴在地上,脖子上的冰冷与疼痛告诉他,一动不能动。
他眼中的阴鸷一划而过,额头上似有奇怪的纹路隐隐闪现。
但很快就被死死压下去。
眼神也变得如之前那般无辜。
要不是……
虽然他的变化不过是眨眼间,但还是被走过来的常乐羲发现,她想了想,走到陈非河面前蹲下,歪头说问道:“你是魔族。”
她的表情带着些许疑惑,语气却非常肯定,她相信她的眼睛。
陈非河:“!”
蒙的,猜的,还是故意诈他!
“魔族?”一听是魔族,根本不管是不是真的,这就像是个开关,打开后,景珩就变了个人,浑身上下散发着沉寂幽暗的浓浓戾气。
眼底骤然聚起一片猩红,漂亮的桃花眼如同蒙上层血雾般的纱,泪痣殷红如血,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:“你、是、魔、族。”
抵在陈非河脖子上的长剑随着每个字的落下慢慢加深,痕迹缓缓渗出鲜血。
“魔族都该死!”
“不,你们认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