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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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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7章 年富破敌,盖世功成,大治可期,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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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

是空旷的演武场,以及一排排营房。

结果被邹苌算计了,最后落得个在道边乞降的下场。

年富打仗,一是谨慎,二是用重兵碾压,用兵力取胜,戒骄戒躁,胜不喜败不馁,见势不妙又及时撤退。

边镛看到年富时,年富像个老农一样,原本白皙的皮肤,晒得黝黑,微胖也变得精瘦,说话夹杂着几句黄州方言,多了几分土味儿。

“朕没看错他,年富之功,要高封!”

韩雍只缺一个一锤定音的良机。

然后派人去收缴流民、贼寇。

“只要等着对方犯错,我军就会大获全胜,以最微小的损失,换取最大的战功。”

年富冷笑:“敢直呼本督抚大名,又如此气急败坏的,只有你这个应山匪寇吧?”

翌日天未亮,校场就集齐兵卒,点兵开拔,年富率领三万湖北军,扎入大别山。

“就如洪武朝,举人尚且是香饽饽,到了永乐朝,进士满地走。”

朱祁钰懒得再说:“出去吧。”

“老太傅请说。”

“邹苌立了大功,升任夜不收司副指挥使。”朱祁钰直接定下来。

“所以老夫只能先杀人立威。”

原来,邹苌叫孟州。

他们的打算很明确,一旦湖北官兵进山剿匪,他们退之不及的时候,就从关隘入河南,去河南就食。

边镛是文人。

“朕下午和群臣讨论一个下午,实在是乏了,有何事就直说吧,朕要安枕了。”

“臣妾想着,他一定是有出息的……”

再加上乱七八糟的亲戚,都会安置进各个衙门。

“是想向陛下进言,常德公主久居宫中,难免让人说三道四。”

把霉米卖给贼寇,这可是三十万条性命啊,年富眼睛不眨一下,虽未亲手杀戮,但因他而死的,不知道多少!

边镛终究还是嫩,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自然要想方设法杀死敌人。

没错。

他靠在椅子上,坐一会,看向沉默的边镛:“克振是否觉得老夫过于狠辣了?”

然而,饿急眼的饥民,不一定吃孩子,腐肉也会吃的!

他顿时无比后怕,并觉得恶心。

边镛有点惊恐于皇帝识人之明了。

仅仅是土地吗?

“你说你是民,那为何造反呢?既然造反,就是反贼!”

今天所有兵卒,也只吃这样的粥。

弓弩手将校场团团围住。

朝臣撑起眼皮子,这惩罚够重的呀。

“你想让你儿子做太子,朕也能给你。”

“大人的意思是,明日从双山关运粮食进来,若无鲜血震慑,这些流民会对天兵刀剑相向?”

你挖士绅的根子,士绅能不跟伱玩命吗?

你的军功集团尚未成型,无法抗衡士绅集团的,需要时间的。

若给这些人上升渠道,让他们跃居朝堂,天下必然大乱。

“在你骄傲的时候,哪怕是十胜无败,你也一定会摔跟头。”

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
天下百姓没有选择权。

很快,很多贼寇被从营帐里拖出来。

如今有了这战功傍身,可谓是镀了层金身,他现在的目标,已经是往文庙里争一争了。

皇帝又往里面塞人,这就导致一个罐子,已经快塞爆了,能不斗起来吗?

“老太傅,若朕有蒙元之疆域呢?可否用得了这么多人才?”朱祁钰问。

必须得给士人一个上升空间,尽量保持中枢是一团活水,即便偶尔有污垢,也能被新鲜的水冲刷干净。

在长沙府,将他出京时皇帝交给他的密信,交给韩雍。

这可是大功唾手可得。

“朕也能改变地方权力架构,而非像以往那般粗犷治理,把权力放给吏员、粮长、乡老等等。”

唐皇后这么大胆子说大姑子的坏话,就是想收皇后之权。

边镛却懵了,还有第三层?

但这两天实在太累了,躺在床榻上,想着想着他很快就睡着了。

沙通天活跃在应山那一带,曾在湖北聚众十几万,拥兵造反,攻打城池。

“邹苌,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年富发现,这个叫邹苌的人,着实个人才啊。

“这只是第一层原因。”

拉死的匪寇真的不少。

姚夔一愣,这是什么破办法?

流民,有刀就是贼寇;有粮就是顺民,没粮就是贼寇!

见到薛瑄时,看见薛瑄身边跟着十几个学子。

耿九畴欢呼道:“而江西移入湖北三十多万流民,此次年督抚又获得二十万流民,湖北也就不缺人了。”

又没有粮食供应,最后只会把自己饿死。

“可给秀才开恩科,考一次举人;给举人开恩科,考一次进士。”

“我军奔袭两日,还要在大山里索骥,兵卒甚是辛苦。”

胡濙反问。

年富指着河对岸,令将领下马,和兵卒一起蹚过河,在低矮山峰里,看到了建造好的房屋。

“秀才终究只是辅佐,只是考量罢了。”

他虽入宫侍奉时间不长,但对皇帝身边的人,了如指掌,并未听过邹苌的名字。

有取之不竭的钱,为什么不改革呢?

朱祁钰要打破这种根深蒂固的理念,一定会遭到激烈反对,甚至士绅会铤而走险,杀掉他朱祁钰。

年富笑着说:

“而欧信的名声,已经传到了湖北,湖北贼寇谈之色变。”

年富淡淡道:“东厂送来的。”

本以为盼来个菩萨,结果盼来个阎罗王啊!

“说,贼首在哪?”

边镛吃了一惊,按照年富说的,扯开贼首的衣服,发现真的个个是大肚子。

这是大问题。

两宋严重冗官,拖垮国家财政。

边镛不敢耽搁湖北大事,赶到黄州府后,看见年富正在带领人,安置流民。

朝臣都吓到了,皇帝这哪是改革呀,这是送死呀!

“纵然有放跑贼寇之嫌,但起码我军不会犯错。”

“你就没想过,他们没跑吗?”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,都有自己的利益驱使。

贼寇吃霉米,邹苌也得吃呀。

不到最后一刻,谁也不知道输赢。

边镛行礼后接过来,也不嫌弃,用年富的碗打了一碗粥,也跟着喝了,喝完后抹了抹嘴。

年富抚须道:“刚入大别山时,一路急行军,目的是端了贼军的营盘。”

朱祁钰站起来,躬身一礼:“还请老太傅赐教。”

年富略微思索:“将这些人都带下去,关押起来,打开双山关,令关外的将士运送一批粮食进来!”

天气炎热,这些贼人正围着喝粥呢。

但在黄土关附近遭到抵抗。

“老师,待学生从安南归来,便在湖北侍奉老师!”边镛恋恋不舍。

然而,正看着呢,冯孝说皇后娘娘驾到。

“在下是宫中侍卫,闻听邹大人壮士之举,在下颇为震撼,还请大人,受在下一拜!”

这位湖北督抚大人,杀人是一点都不手软!

一个个吓得嚎啕大哭。

临走之前,年富还在清剿大别山,然后把流民往安陆府移。

“陛下,淇儿听得懂诗文了。”

朱祁钰再次叮嘱:“同时,严防地方官员懒政怠政,将流民驱逐出境、或杀害流民、不予安置、安置时收受贿赂等情况,一经发现,本人革职流放,家族充军!”

朱祁钰懒得再说话了。

朱祁钰直接把胡濙装进去了,但还是很理智地道:“但还需斟酌,阁部拟定,七月初一大朝会上,再行讨论便是。”

冯孝可不敢乱说话。

“纵然进士当中人才多,但秀才何尝不能磨砺成大才呢?”

“老师,我军已经十胜无负,也不能松懈吗?”

朝堂欢呼之后,就要妥善安置流民了。

湖北军冲进去后,在大军后面的边镛,隐隐听到惨叫声。

如今拜年富为师,更是可遇而不可求。

“去年都察院御史派去地方调查,效果显著,明年春暖开之时,朕会派御史、监察史一地一地核实。”

邹苌这个名字,是他给起的。

关隘封堵,这些贼寇只能在大山里疲于奔命。

“才有了这一幕。”

直到看见神采奕奕的年富,正在吃早饭,年富的早饭非常简陋,只有一碗没有几粒米的稀粥。

“各地督抚,丈量土地,妥善分配,并记录在案。”

边镛行了一礼:“老师,杀光贼寇,也能让外面的人安心,您要大治湖北,而非杀光湖北,所以这些贼寇,只能杀,不能令其开口说话!”

他不像朱英,上奏章鼓吹自己杀了多少匪寇、安置多少流民,山东如何大治。

“但求有功,不求有过。”

然而,在大城关和九里关中间。

韩雍是默默做事,不经意间,已经把前期铺垫做好了,道路打开,航线确定,密林砍伐,训练兵卒。

“老夫深知,兵无常形。”

朱祁钰瞥了她一眼:“常德在宫中,助皇太后协理六宫,让你这个皇后当得空有虚名,所以就想逐她出宫吗?”

所以,这番杀戮,有杀鸡儆猴的意思。

但还给唐皇后留一分颜面,告诉她原因。

“而本督抚见到你之后,就想到反其道而行之。”

“哪怕战功唾手可得,也要三思而后行,要为自己的兵卒负责,谁的命都只有一条,一定要三思再三思。”

边镛一愣:“并没有看到,沿途看到的都是白骨。”

“大人,让我吃一口吧!”一个贼寇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。

而学生们,也跟着薛瑄。

整个广西,给边镛最大的印象,就是忙碌。

“届时朝堂里官位不够,您的好心可就变成恶意了,却会滋生官员的不满。”

一个个肚子吃得巨大,吃得进去拉不出来,人都在饿死的边缘。

翌日醒来后,他就不停思索。

年富问他。

长岭关是大别山中间的关隘,可以往北,也可以往南,年富却毫不犹豫,一路向北疾驰。

前朝事忙,后宫也不让他省心,他得想个办法,让后宫安稳一些了。

年富亲自安置,他和流民打成一片。

但让边镛奇怪的是,年富率军一路疾驰,丝毫不隐藏踪迹,沿途倒是遇到些流民,却没有遇到大股军队。

后者的话,他还没被人发现身份。

并且韩雍注重修缮河道,将一条条河流沟通,并打碎礁石,炸毁险滩,铸造优良港口。

在夜间突然扎进木陵关附近的营房里,把贼首给端了。

“而新去的官员,可凭此立威,在地方站稳脚跟。”

年富历时近两个月的时间,斩杀贼寇两万余,收获流民近二十万,从这之后,湖北的匪盗一清,再没有成气候的大盗。

“内阁给各地下旨,流民之事一定要重视,若谁做坏了、做错了,一律按律查办!”

朱祁钰下了逐客令。

邹苌看着这位年轻的文人,脸上露出不解。

过了很久,朱祁钰才应了一声。

大概晚上就会有军粮运进来。

朱祁钰颔首:“应该给秀才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,也让中枢看看,谁是真人才。”

邹苌也消失了,要么人死了,要么和贼首一起逃了。

“其实,他们都是吃人的禽兽。”

“本督抚身边,有贼寇的内应,所以贼寇能提前知道湖北军的一举一动。”

名声更是达到顶峰。

难道贼寇藏起来了?

而唐皇后靠手段博取后位,在后宫之中,口碑一落千丈,反而诞下双生子的谈妃,颇受赞誉。

边镛不敢直说,但言下之意,还是埋怨年富杀戮过重。

朱祁钰掠过她,坐在椅子上,脸色紧绷,没有丝毫笑意。

官位毕竟是有限的,官员却多如牛毛。

“不如直接安置在安陆州,安陆州是湖北正中,四面八方夹着湖北各府。”

良禽择木而栖,自然是换个地方施展抱负喽。

湖北军里可不干净,里面有很多探子,这些人都是外面士族的眼睛,他们看着里面呢!

年富是要治理湖北,而不是杀光湖北,这句话说得好。

不是谁都是名将的!

“以前诸卿总说,中枢没钱没粮,需要靠这些吏员、粮长剥削百姓,强逼百姓纳粮。”

“民间有多少秀才?有多少举人?”

要不是新娶的媳妇吊着他们,他们早就哗变造反了。

休整两日后,年富才慢悠悠往北走。

“大人,这些人手上的老茧在手心,而不在手指上,确实是农民!”边镛道。

一路往南,他就看到了湖南土司的惨状。

“只要在战场上,任何失误,都可能是致命的。”

赶紧也行礼。

大明根本不缺人才,缺的是给人才施展才华的机会。

而根据邹苌送出来的城防图,年富知道,贼首聚集在河南光山县附近的木陵关附近。

“克振,敌在明、明军胜,敌在暗、明军必败。”

然而,年富只增加了护卫兵力,继续战斗在一线。

贼寇的强大,在于动起来,而非实打实的攻坚,真是正面交锋,十个匪寇也打不过一个明军。

薛瑄就在桂林,建立一座学宫。

看了半晌奏章,朱祁钰莫名烦躁,放下奏疏,起身转悠转悠,活动活动筋骨,才去了乾清宫。

“贼首既然跑了,心腹手下肯定是要带跑的。”

这样打仗很难看,一点不英雄,一点不精彩,却能保持长胜。

边镛随行。

这话说得掷地有声。

年富抚须而笑:“克振,明日一早,随本督抚一道破敌!”

耿九畴摊摊手:“下官看,干脆不理便是,官途本就逆水轻舟,哪来的公平可言?”

但唯一让他挂怀的是自己的子孙。

看着朝臣讨论,朱祁钰喝了口茶,安静道:“老太傅的话,说进朕心坎儿里了。”

再说了,朱见淇抓周的时候,宫女太监使劲引导他抓书。

皇权不下乡。

韩雍也是全才,但他更倾向于军事,他有名帅之资,而且他也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,每日都在率军清剿土司、匪类。

流民陆续饿死,想出去向官府乞饶,结果遭到贼寇的砍杀,导致他们只能在大别山里吃土活命。

“当欧信率兵堵住南直隶关隘的时候,大别山里的贼寇,就不断往北面流,靠近南直隶的山区就不敢呆了。”

年富认真地看着他,目光闪烁:“老夫收了个好徒弟啊!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!”

贸然进去的话,十死无生。

一排排车马,在道路上川流不息;一行行船队,在广西境内经商贩卖。

“朕想给百姓松一口气儿,让百姓日子过得稍好一点,不要造反了。”

“臣妾向陛下请安,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唐皇后恭恭敬敬行大礼。

边镛过来扶着他,执弟子礼,亲自给年富脱靴,并令人打洗脚水,给年富洗脚。

边镛从麻城乘船,绕过江西走湖南。

“吏员在民间作恶,残害百姓。”

“肯定是继续往北跑,大别山这么大,藏几万人是没有问题的。”边镛回答。

皇权里所谓的民,只是士绅而已。

大别山绵延380公里,明军不可能把所有关隘堵得严严实实的。

“上马!”

若贼寇驱动饿疯了的流民,等明军进入圈套,就放流民出来撕咬。

姚广孝一个和尚,却左右大明兴衰!

民间会有多少杨士奇?多少姚广孝?

为什么中枢不能挖掘他们呢?

“耿尚书,就说您的儿子耿裕。”

年富对边镛十分重视。

朱祁钰觉得不是,而是制度问题。

饥民遍地,易子相食。

“说实话,老夫并不懂战阵。”

“所以老夫说了,只能缓解目前的压力,是治标之策。”胡濙苦笑。

几个孩子诞生,让他焦头烂额。

而年富也不着急继续追赶。

朝议结束。

“令当地知府丈量土地,安置流民。”

而是打算今晚趁乱杀死官兵。

谁不想当一次英雄呢?

似乎是恐惧,也似乎是抵触。

待火把点亮后,年富扶着刀,走到校场中间。

边镛是因为考不中进士,想拜薛瑄为师,精习经义,走科举正途的。

邹苌轻笑:“运气而已,末将趁机烧了他们的粮草,然后凭一股蛮力,把这些人控制了,不听话的已经被末将杀了。”

看见军队靠近,那人跳起来,朝着军队行礼:“末将邹苌,拜见督抚大人!”

明军装备精良,又久经战阵,而贼寇手里都没什么武器,流民摇摇晃晃的,一百个都打不过一个狼兵。

而能拜年富为师,就等于拥有年富的人脉,年富的治政、治军水平比薛瑄强上很多,最关键的是年富有着可怕的官场人脉。

“陛下,湖北匪类肃清,湖北就要进入大治了!”

中枢要及时挖掘人才、使用人才,物尽其用,人尽其能,才能正常运转下去。

胡濙问:“您心里作何想法?耿裕会作何想法?”

吏员多是地方为富不仁大户人家子弟当的,都是些坏得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王八蛋干的,这些人对百姓敲骨吸髓,不堪入目。

这所谓的蛮力,怕是一夫当关之势吧?

“但有些人一定会想多了的,对付聪明人,就得抓住聪明人的弱点。”

洪承畴的怀才不遇,不恰恰说明人才机制出了问题吗?

胡濙欲言又止,您这不是把我往文庙里面送,而是往死路上送啊!

所以流民对官军恨意大减,并没有立刻哗变。

一路急行,边镛找不到询问的机会。

胡濙不是呛皇帝,说的是实情。

“克振可看到了饿殍?或者说是尸体?”

但薛瑄却没时间在学宫里教学,他都在忙着安置移民。

“老太傅,那您考虑过财政需要支出多少俸禄吗?”耿九畴问。

“但您考虑过没有,中枢用不了这么多人呀。”

“敢问大人,那夜不收叫什么?”

“若没有贼寇脑袋充作战功,兵卒必然心里不爽,届时军心不附,更难以清扫贼寇了。”

“不敢当老师夸奖。”边镛深深一礼。

年富不再叙说,留下几个人看守俘虏,翻身上马,挑下一个营盘。

边镛成为这样的名臣之徒,收获的好处难以想象。

六月的京师,热得让人心烦意乱。

“就入河流,需要新的水源,若池水一动不动,就成臭水沟了。”

皇帝却又大肆提拔秀才、举人,现在尚且能安置,等过些年呢?朝堂人才井喷,必然会导致有人闲置、有人坐冷板凳,他们作何想法呢?

姚夔语气阻塞,他确实没考虑以后。

“可有看到一具?”

这样机敏的人物,应该不是无名小卒。

“所以,老夫必须提防贼兵袭营。”

这些人会分布在广西各地,都是挑好地方分给他们,然后还允许他们私设学堂,教化当地人。

朝堂也能及早发现、挖掘人才,物尽其用。

胡濙苦笑:“耿尚书,那您说,如何缓解人才过剩带来的问题?”

“克振,你觉得,是我湖北军势大,还是流民势大?”年富问他。

“姚卿之言甚是有理。”

年富厉喝:“从实招来,尚且能留一命,若不说,全部射杀!”

朝堂一片欢欣鼓舞。

一路顺江而下,进入广西。

皇帝赐名,敬轩学宫,并拨了一笔款项,学宫的钱财皆由内帑出,并赐下一笔钱,让薛瑄收徒。

延续百年的湖广叛乱,终于落下帷幕。

“学生有些许想法,请大人斧正。”

“哈哈哈!”

“吏员个个硕鼠,宰杀了他们,中枢也能丰盈一些,这笔钱都归户部,朕一文不取。”

沿途收拢流民,辨别贼寇,该杀该留,干净利落。

胡濙冷哼一声:“只要令进士从吏员开始做,由不得他们不愿意。”

边镛获益匪浅。

只要涌进来大批流民,湖南就会焕发出生机。

边镛给年富擦脚,然后亲自将洗脚水倒掉,并伺候年富更衣。

“让她去乾清宫候着吧,待朕看完奏章……就过去。”

说到这里,朱祁钰略微停顿:

年富问他这些人是谁。

“统统闭嘴,哭者杀!”年富厉吼。

他塌上南行之路。

忙完了,才道:“克振,你说对了一半。”

韩雍很少给中枢上奏章,却一直都在做。

邹苌?

一路走一路说。

她虽是皇后,但后宫之权,却在孙太后和吴太后、常德手里,她还是个摆设。

朱祁钰多次表彰薛瑄,还从太医院派来一位太医,让薛瑄保重身体。

“据说此人善于潜伏,善于打探情报,又做事果决。”

年富白发苍苍,却举起弓弩,对准那流民:“本督抚莫说杀你,诛你九族,尚且有理!”

边镛却觉得,就算震慑敌酋,没必要如此杀戮。

姚夔反驳道:“话不能这样说。”

年富一边调配,一边和边镛闲聊。

大军沿途清剿,也安抚了大批流民,这些流民看见官军,泪流满面,跪在地上等待救济。

十七万贼寇,外加流民,总共三十万之众?

您说打就去打?

剩下的人哭嚎道:“大人饶命啊,我们都是良民啊!”

“本督抚可没有什么毒药。”

边镛的话,让年富微微一愣,笑着看着他:“说来。”

您是不是太草率了?

明军神兵天降。

这些工作没有什么大功,却是真的为百姓做一点事。

一个个求饶不迭。

“暂时只是讨论,等人才过于拥挤时再行决定,是否实行。”

王复嗫嚅道:“打破壁垒,也是治标不治本呀,等到吏员被填满后,还是要面临人才爆炸带来的后患。”

“哈哈哈!”

“但老夫掌兵,从未败过,克振可知原因?”

这大别山这么大。

没错,这第四层原因,才是最重要的原因。

“大人是怀疑贼首藏在流民里了?”边镛吃惊。

年富却问他:“克振,你觉得贼首会去哪?”

多亏了邹苌,运来一批批粮食,才缓解了贼寇的饥饿,但没吃几天,所有人上吐下泻。

他们只带来三天的口粮,还要安置流民,只要将关隘打开,彼此通信,这些人化妆成流民,就能离开大别山,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“您设身处地的想,耿裕才华抱负皆属一流,出将入相的人杰,却郁郁不得志,没有晋升的机会。”

“记住了,不到最后一刻,绝不能有任何松懈,更不许出现任何粗忽的失误。”

而附近的流民,闻听官府进来了,正在开仓放粮。

“朕不想再把精力放在内耗之中了,朕的眼光在国外,在广袤的疆土上,在恢复汉唐荣光上!”

胡濙慢悠悠道:“您疆域越大,看似人才稀缺,其实地方已经被人才挤爆了,人才反而没有上升的空间。”

“今天又大破贼营,皆认为到了该庆功的时候了。”

年富亲自拉弓,对着一个哭得最凶的流民,一箭射杀。

“此番立下大功,只是不知他是否命大,能存活下来!”

皇权不下乡,导致士绅掌握了基层。

“那你说说。”

终于露出疲惫之色。

年富用兵谨慎。

说来说去,朱祁钰要收地方之权。

边镛大惊:“怎么可能呢?”

进入乾清宫。

看他说的轻松,其中困难、艰险怕是极多的。

“为师还要告诉你一句话,虽说慈不掌兵,但统兵当仁,你为一军主将,就要为兵卒负责,尽量保全兵卒性命。”

“而你,才能借着兵卒之威,获得战功。”

“还没有吗?”

“现在,为师担心进入陷阱,故意拖延时间。”

“中枢不缺钱,也不需要吏员继续作恶了。”

年富冷笑:“沙通天肯定是个胖子,怎么你是个瘦子呢!”

流民和底层贼寇,吃不到饭,肯定胖不起来。

年富没有回答。

这话纯属耍无赖了。

和年富不同,韩雍话很少,他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。

“皇后来乾清宫,就说这件事吗?”朱祁钰不想兜圈子了。

也能让秀才、举人提早观政。

就看邹苌的命了。

“你掌兵的时候,要时刻了解军心,军心随时随地都在变化,你要根据军心的变化,做出最正确的选择。”

他们都不成器,年富需要为子孙编织一张大网,等他去世后,他的学生能庇护自己的子孙,若有成器的,也能在仕途上,扶他一把。

没错,就是那个应该死了的孟州。

年富道:“这几天,我军大概收降十万流民左右。”

制定政策的永远是中枢。

湖北军将一部分口粮,聚集起来,熬成了米粥,给流民填了填肚子。

早已经精力衰竭了。

他们也想大鱼大肉,问题是外面剿匪剿得厉害,大别山里获得补给难之又难。

现在被困在大别山里,贼寇彻底失了先机,只能成为砧板上的肥肉。

年富认真道:“兵者诡道也。”

年富也不解释,让他早点休息,明日天亮后,就深入大别山。

年富本就是治世之臣,深得圣心。

“再往里面一点点掺沙子,用自己的人,那些新土地才能慢慢被大明控制。”

近万人,多数倒在血泊里,剩下的人哭嚎求饶。

“他抓周时抓的就是论语。”

此刻却支起了粥棚,所有流民排队领饭吃,年富也站在附近,喝了一碗粥,喝的和流民一样。

年富在考校边镛。

说到这里,年富长叹一声。

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。

校场中间,血腥味尚未散去。

贼寇要是聪明的话,应该抛弃流民。

安然坐在皇帝的对面。

年富却不假辞色,一个不放过。

“本督抚就派人把霉米洗干净,伪装成陈米,卖进山里。”

边镛却觉得年富杀戮过甚,这些人虽造反犯罪,但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呀?其中难道就没有真流民?

然而,这一幕,方才被驱逐的流民,亲眼看到了。

在权贵眼里,女人只是权力的附属品。

“而您为了控制疆域,自然还要引入新的人才。”

可今天这些流民,有些古怪呀。

“上万条性命啊,被老夫一声令下,便命丧黄泉。”

唐皇后吓了一跳,跪在地上:“陛下,臣妾绝不敢有争权之念。”

这些人真的不像是贼首。

“朕要赐一枚金符!”

“克振可曾想过,万一贼兵在今夜偷袭我军,老夫与你会是什么下场?”

“但派你去南直隶,确实是假的。”

乡野之间,是士绅的自留地,朝堂靠任命士绅做吏员、粮长、乡贤等重要职位,靠士绅掌控民间,而朝堂掌控士绅即可。

在广西,薛瑄明明是文宗魁首,却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,一个个府衙去看,去叮嘱。

皇帝在各省都选了督抚的人。

若天下督抚都是年富、韩雍、薛瑄这样的人杰,大明何愁不兴?

偏偏这些人才,都是朱祁钰慧眼识珠,把他们放在最正确的官位上,才爆发出璀璨的光芒。

明天还是大章!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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