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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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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0章 大理南诏澜沧篇:穷省 乱象 肃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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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四川,老四川版图中的松潘卫、成都府、龙安府、潼川府、邛州、眉州、雅州、天全六番、黎州、四川行都司、东川府、乌蒙府、马湖府、家定州,基础上,又扩大青海省扎伦湖以南的地区,玉树府、朵甘府,将整个横断山脉,扩入四川。

四川成为大明另一个版图几乎完全覆盖在山脉上的省份。

朱厚煐一路颠簸,登上了横断山脉,又从横断山脉下来,进入四川最富饶的成都府。

新四川,人口1.2亿,而主要人口却聚居在成都府。

根据统计,小小的成都平原,聚集着9000万人口,省治成都达到了惊人的3600万,仅次于重庆。

但是,成都周围的城市群,比如汉州、德阳、简州、资阳、邛州、眉州等,所有城市,人口都在一千万左右。

狭小的成都平原,成为四川人口最密集地区。

朱厚煐乘坐火车,穿过横断山脉,看到的是人烟稀少,多是以农耕、旅游为主的生态,甚至走个几十里都看不到一个人。

可进入成都平原,看到的全是人,人满为患。

新四川经济很平庸,可如果计算大明百强城市榜单,成都稳居前二十,甚至有望坐十五望前十,真要比较的话,重庆未必是他的对手。

整个新四川,经济近乎自成体系。

大明全产业链,大明都有。

而且,作为进入乌斯赃的要道,成都还要负担协防乌斯赃,供应乌斯赃物资的重担。

除此之外,南面的云南和大理省,也需要成都在一定程度上供血。

负担三省经济的核心之地。

中枢再怎么重视成都都不过分。

大明实行十京制时,一度想将成都升级为京师,可见朝廷的重视程度。

可有朝臣认为,如果成都升级为京师,四川哪里还适合建设一座省治了?所以,成都升级为都城的意见被放弃。

入臓要道,一共有两条,一条是走甘肃-西宁入臓,是传统的入臓线,另一条则是从成都迎难而上,横穿横断山脉,修建一条难度系数极高近乎无法完成的天路。

大明天路其实有两条,青藏线,其实和永乐朝修建的驿站,是一条路,也是最常见的登天之路,历朝历代都用这条路。

景泰三十九年时,大明又修了一条,就是从成都入臓的公路,当时被誉为不可能修成的工程。

结果,在朝野上下共同努力下,耗时十七年竣工。

第三条路,是从大理省入臓,连接昆明-大理,连接整个百越。

这条路是景泰四十四年时开修的,主要是中华江配套工程,至今还未竣工。

待修通三条路后,入臓就拥有三条路:乌斯赃,直通青海-甘肃-陕西入京;直通成都-重庆-武汉进入大明腹心之地;直通大理-昆明入百越之地,可谓是四通八达。

而入臓铁路,也是两条线路:一条是走老路,永乐朝修驿站的那一条路;另一条则是走成都入臓,但这条路,目前还在理论阶段,施工难度大,要等乌斯赃气温提升后,电气革命成熟后,直接修建内燃机新铁路。

景泰六十六年,大明第一家内燃机火车厂,在成都挂牌制造,意味着两年之后,成都将诞生西南第一辆内燃机火车。

作为西南的腹心之地,成都再怎么繁华都很正常。

而成都,恰恰是乌斯赃人最聚积的地区,臓人喜欢在成都居住。

截止到景泰六十六年,乌斯赃总人口才400万,还留在山里不足200万人,年轻人都已经走下大山,融入俗世了。

大明和平拿下乌斯赃时,乌斯赃人口才120万人。

人口暴增的原因,主要是离开了雪山,走下山进入城市里生活,和汉人聚居,拥有了充足食物,人口自然就增多了。

可那些走出雪山二十年的人,基本都忘记了自己和汉人的区别,像在汉区成长起来的第二代人,已经彻底是汉人了。

怀柔乌斯赃四十余年,四百万人口完全听不懂汉话的,已经没有了,而还不会说汉话的,都是老头老太太,也就几十万人,年轻人、孩子都在说汉话行汉文了。

哪怕在雪山之上,也可以用汉语正常交流了,偶有不会说的老头,但都听得懂。

大明可没有其他语言的考试,只有汉语一门。

但要修一门外语。

主要是天下所有文字汇编成的一本书,比如二十六个字母,一些英法德语单词,一些蒙语、臓语等等有趣的词汇和句子。

大明高考,是十一门课,语文、数学、政治、历史、地理、经义、物理、化学、生物、外语,外加一门口才,高考也分笔试和面试两次考试。

高考不分文理,都要学。

口才没有卷面分,主要应对面试,面试是高考结束后,暑假期也不能放飞自我,要练习面试,大学有入学考试,就是面试,考生面试成绩过关后,才能进入大学。

大明对大学是严进严出,培养的是人才而不是废柴,上大学不是为了延缓就业,而是为了学习知识,上学不是为了应试,而是为了锻炼能力,所以每年都会有大批留级生,会颁发大批肄业证。

十门功课,满分是800分,语文、数学各150分,政史地经合一张卷,共250分,物化生外合一张卷,共250分。

老皇帝非常重视大明文字的发展。

从景泰十年开始,便不停翻译外来书籍,填充汉语,丰富汉语言,并每五年增修一次词典,十年一次大修,每次都会增加厚厚一大本的新文字。

到了景泰六十六年时,景泰大辞海,那种最大部头的辞海,已经有一百多本了,普通人根本就不会买这种工具书。

朝廷在消灭其他文化的同时,不断从其他文化中濡养汉字,增强汉字生命力,持续推广汉字。

一些英语、法语、德语连他们本国人都不太学了,但大明学子却都会一点。

而这几年,大明还在推广普通话。

这个普通话,也是经过几十年激烈讨论的,直到景泰五十八年才彻底定下来,景泰六十二年才开始全国推广。

到底什么才是普通话,这个范围实在太大了,唐宋元明,口音完全不一样,大明定国之初是吴侬软语,定为官话国语。

可是,随着太宗迁都北京,从天下迁来大批富户,大肆融合后,导致大明的南京官话走歪了。

就连朱祁钰说话,都区别于南京人的口音,或者说完全不一样。

别说他了,太宗皇帝的口音,都趋向于北方口音。

但他说的话,跟现在的普通话并不一样,东北方言也不是后世那样的。

随着景泰十二年开海,大明越来越包容并蓄,整个京畿容纳两亿人口,来自天南海北的哪的都有,口音就更杂了。

就连皇帝四十一个儿子,说话的口音都不一样!

跟哪个师父时间长了,就学会了他们的口音。

如果采用京片子,还是听不懂,因为这个时代的北京话,还处于发展阶段,并未彻底定型。

比较成熟的是南京话、粤语、闽南话、河南话、陕西话、四川话。

经过漫长时间的讨论,朝野上下,参与讨论的有几个亿人,热烈讨论该定哪种语言为大明国语,民间吵了几十年。

因为没有统一的方言,实在不行了,天南海北说话都不通,怎么做生意?怎么交融并汇?

初期讨论都是以雅言为主,可雅言晦涩难懂,并不适合做官话,必须确定一种大家都能听懂,非常标准的普通话。

最终在景泰五十八年,确定新国标,基本符合后世的普通话。

但是,普通话的发音方式,会让一些文字失去了本意,因为文字是先说出来,后写出来的,华夏文字又是象形文字,是脱胎于形的,改变了发音方式,就会让一些文字失去本来的含义。

尤其在加以简化文字的话,文字就会失去原本的韵味。

关于这种说法,讨论了三年多。

最终中枢力排众议,决定推动新国标。

其实,后世普通话,也是经过讨论出来的,以北京方言为主,兼顾南北,清末时候产生的普通话雏形,一点点讨论定下来的。

普通话现在虽然推广,却需要三代人的努力,才能让孩子们都说普通话。

现在肯定不能,别说老皇帝,就是太子、太孙都不会说呢,大家说话都带着各自的口音。

朱祁钰的口音,雅言中夹杂了一些京味儿,又增加了些普通话,又跟满朝文武学了一堆方言,他说话旁边得带个翻译,不然大家都听不太懂。

朱见漭的话里,还夹杂了蒙古语、莫斯科语,夹杂了很多口音,连老皇帝听着都别扭。

最好玩的是蒙古语,作为好几百年来世界最大的语种,在短短四十年时间内,消失殆尽,到现在想找一个蒙古语专家都找不到了,虽然有一些文学著作流传于世,却没人会说了。

蒙古人抛弃他们的文化是最利落的,但他们说话带着一股蒙古味儿,一听就是蒙古人。

他们的第二代,蒙古味就没了,但是,蒙古味却融入本地方言里,方言里诞生了新方言。

好在,方言彼此听不太懂,但却都写一样的文字,认识一样的文字。

从成都环城列车下车。

朱厚煐坐在专列上,撩开窗帘,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
大家穿着各异,西装、中山装、长袍、短褂、马面裙、休闲装穿什么的都有,有的戴礼帽、四方平定巾,戴瓜皮帽、遮阳帽、古笠,有的留长发,梳成老样子,有的则披头散发梳成西方人的样子,有的还留脏辫,但很多人剃短了头发,穿新潮衣服。

下火车的也不少女子,穿着更是让人眼前一亮,有的穿西服西裤配高领毛衣,有的则穿厚旗袍白丝袜,有的则穿传统的襦裙,还有前卫的大高跟小短裙,再配烈焰红唇,看得都让人不好意思,但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挪不开了。

高跟配襦裙,在商国就是前卫穿着了,打破了传统和现代的界限,最多再搭配一条丝袜,已经让商国男人疯狂了。

可在大明,疯狂之上还没到极限。

朱厚煐压制欲望,出门在外,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。

“真是繁花似锦啊。”

朱厚煐认为,单纯看成都府的话,成都要比重庆更发达,只是四川吃了占据太多荒凉土地的亏。

可等到北方被加高后,南方气候变暖,横断山脉也有可能变成宝地。

还有就是科技发展,天堑变通途。

横断山脉这个名字,是清末才出现的,现在是老皇帝随口叫出来的,啥意思他也不知道。

是一个叫黄懋材的贡生,因为看见澜沧江、怒江间的山脉并行迤南,横阻断路,所以形象地叫横断山脉。

朱厚煐离开繁华的成都,火车南下去大理省。

因为云南省太大了,云南并入老挝和安南北部之后,领土面积实在太大了,随着麓川灭国,中枢将云南省拆分成,大理省和云南省两个省份。

大理省,包括丽江府、永宁府、北胜州、姚安府、大理府、鹤庆府、永昌府、陇川宣抚司、干崖宣抚司、南甸宣抚司、里麻司,这些原有的云南省地盘。

又加入了麓川国,就是上缅,以大金沙江为南边省界,西面以那加山脉为西面省界,加在一起,是大理省。

大理简称是白,因为大理国是以白族人为主建立的国家,如今启用旧名,就以“白”为简称。

大理省刚设时,将省治放在大理,却在景泰四十九年时,迁到麓川王国的首都瑞丽,以瑞丽作为大理省的省治。

大理省,总人口7000万人,是大明诸多省份中,人口排名倒数的省份。

庞大的疆域里,却只有七千万人口。

主要因为,大理并不是适合种植粮食,粮食主要靠成都平原和暹罗平原供应。

作为一个内陆省份,经济总量肯定很低,人均收入水平也不高,即便朝廷投资发展,除了茶叶、香烟、旅游外,大理省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源。

所以,大理现居住人口,仅剩3000万人,净流出四千万人,全都去南方南缅省去了。

南缅省,已经在今年,被中枢重新改名为澜沧省。

而北缅,则被改名为南诏。

之所以去澜沧省(南缅),主要是沿海省份,工作机会非常多,而且中枢可能会在澜沧省里挑出一个做城市做新京,未来前途不可限量。

不止大理的百姓跑,整个西南的百姓,都往澜沧省流动。

可大理这么大的省份,常住人口才三千多万,朝廷也着急,在景泰五十五年时,就提出振兴西南的政策,朝廷认为,西南应该发挥出自己的优势,在全国竞争中保持核心竞争力。

香烟、茶叶和旅游,就是支撑大理发展的三条腿。

朝廷每年会拨一笔款项,用于振兴西南发展。

大理的省治瑞丽,本来应该作为大理省的首府,应该虹吸整个省的人才,可瑞丽并没有做到。

截止到景泰六十六年,瑞丽总人口230万人,在全国省治排行榜中,位列倒数第二,垫底儿的是乌斯赃首府,那个更惨,人口才二十几万。

大理省第一大城市是大理市,人口420万人。

朝廷评级为,中级城市。

也是所有省份中,少有的没有大城市的省份,省治瑞丽连中级城市都没评上,还只是个小城市呢。

但大理房价是真的便宜。

大理,房价才800元,瑞丽房价500元,炒房客来了都是哭着走的。

但他并不孤单。

还有乌斯赃、青海陪榜呢,不孤单。

作为百姓生活在大理,还是很舒服的,没有大城市的快节奏,有的是慢生活和快乐生活。

朱厚煐真的没什么可视察的,这地方实在太穷了,整个大理市,就有五六家高端商场,和成都比起来,那简直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啊,成都一根腿毛,都比大理富裕呀。

这里可是曾经的大理省治,朝廷斥资几千万发展起来的城市啊。

曾在景泰四十年时,大理被评选为最具发展潜力的百强城市,朝廷每年都往里投资源,结果水花都没飘起来。

有人说,为何百姓纷纷离开家乡,因为这里白天是大明统治,晚上是黑恶势力统治,住在这里每天都担惊受怕。

可这些终究是流言,中枢并没有收到奏报,也派人来暗查过,什么都没查出来。

景泰五十八年,老皇帝派心腹彭谊任大理总督,总览军政,任期两年。

彭谊并没有向中枢禀报什么。

之后朝廷也就没再深查,其实朝廷早就将天下各县分出等级,这种垃圾地区,没人在乎的。

朱厚煐对这种烂地更没兴趣。

大理省,也算不得什么腹心之地,纵然是多省通衢,但这几个省都是超级穷省,算是边疆省,穷省。

整个中枢都不在意,他自然也不在意。

朝廷在意的,要么是经济强省,要么是战略位置重要的省份,就大理这破地方,造反都成不了大事的地方。

朱厚煐仅仅在大理和瑞丽,停留各两天,便南下去南诏了。

南诏省,就是北缅,本来想叫金沙省的,南诏这个地名其实和北缅不挨着,金沙省更适合。

可朝中认为,金沙这个地名,没什么含金量,用南诏则能昭示大明的主权,毕竟南诏国是华夏王朝之一,曾经统治过这里,更具法理,就用了南诏这个名字。

南诏省,简称缅,其实就是以曼德勒,斜着切一刀,将若开山脉,完全放在南诏省。

南诏省是临海的,出海口在印度若开邦,省治就是曼德勒,但他叫蒲甘,古名就是蒲甘,蒲甘王朝,就建都在此。

和北面的大理比起来,南诏就富裕太多了。

南诏总人口1亿,今年才破的一个亿,因为作为一个有出海口的大省,人口真的不多。

原因很多,南诏地形崎岖不平,不具备人口大省的先天条件,而出海口又不是天然良港,从港口运货进入内地,却要经过若开山脉,这条隆起来的山脉,天然的地理分界线,穿过的成本是非常高的。

其次,南诏的地形太差了。东西两面,夹着两个人口大省,西面的孟加拉省,东面的澜沧省(南缅),直接把南诏的人口给疯狂吸走。

这两个省,不止在虹吸西南人口,还在吸南诏的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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