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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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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4章 朱祁镇:该死的老东西,这回完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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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4章 朱祁镇:该死的老东西,这回完蛋了吧!

“都起来吧!”

朱祁钰平复心情:“传旨,吉安府费家,首恶凌迟,帮凶斩立决,其余人等贬为军户,流放热河。”

“吉安府所有姓费的,都不许留在江西,在热河劳动改造三年,无关此案人等,可做平民。”

“令曹泰率玄戈军出京,协镇江西!”

皇帝决心挖文官的根子。

文官除了盘根错节的联系外,就是无比强大的财力。

财力来源,一是盐,二是海上贸易。

朝臣明明想阻止。

但皇帝要调范广和于康回京,就说明决心已下。

“廉州府、雷州府清理出来的土人,全部移入海安所,朕要修建一条从徐闻去琼州府的陆路,让琼州府不在是孤岛,孤悬海外。”

朱祁钰话音方落。

就遭到朝臣的强烈反对。

尤其是掌管户部的耿九畴:“陛下,跨海修路,所耗甚巨啊。”

“琼州府贫困,也无称王称霸的根基。”

“修建一条跨海的路,有何用处呢?”

朱祁钰不止要修通徐闻连通琼州府的路;

还要修去澎湖、宝州府的路;

还要修荣成去朝鲜的路;

还要修从旅顺到登州府的路。

让孤岛不再孤悬在外。

有能力的话,用西北的沙子和黄土把渤海填平,填出一个省份出来。

把徐闻到琼州府、荣成到朝鲜、朝鲜到倭国,全都填出一条通道出来。

“陛下,耿尚书所言甚是。”

“琼州府距离大陆很近,海安所行船两个时辰即可到达海口。”

“没必要费甚巨,修建一条陆路啊。”

“陛下,过于浪费呀。”

胡濙反对。

阁部重臣全都反对。

于谦道:“陛下是否担心琼州府会脱离大明掌控?”

“其实陛下完全无须担心。”

“琼州府虽是土人盘踞,但向来归附中原,而且本地穷困至极,毫无称王称霸的可能性。”

“我朝耗费甚巨修建一条陆路,不如用这笔钱,攻伐安南!”

于谦只能转移皇帝视线。

填海造陆,造价是极高极高的。

关键是不划算啊。

大明是农业国,填海就是为了种地,一年田土能出产多少粮食?

有这些钱,不如攻打一个国家,侵吞安南领土,那多划算啊。

群臣侧目,怎么看于谦,都像是赵高!

忽悠皇帝,指鹿为马的那个赵高!

领土打那么大,能守住吗?

就算景泰帝能,后世之君呢?

能不能别折腾了!

把实控土地控制好了,做安安分分的一代明君不香吗?

非要断了文官的根子?

等武官当朝,看大明还姓不姓朱!

“邢国公认为几年可打安南?”果然,于谦的话,成功吊起皇帝的兴趣。

“微臣觉得,十年内可打!”

于谦可不敢说得太近了,担心北方没整饬完毕,皇帝就贸然再南征,那是学杨广,亡国之兆。

“二十年可完全汉化,并将交趾重新迎回怀抱!”

于谦说出三十年规划。

朱祁钰却摇了摇头:“二十年太久了,朕怕看不到交趾重回大明怀抱。”

“交趾,自祖龙始,便是我华夏领土!”

“安南乃窃国小人,侵吞我汉人疆土!”

“太宗收回交趾,但交趾人都被安南同化了!”

“早已不复我汉人之风!”

“我大明以国士待之,他们却以小人之心报以大明!”

“使得交趾脱离中枢。”

“干脆,留地不留人。”

“朕不要安南人,从汉地移民过去便是。”

“十五年!”

“朕要十年内,占领安南,五年内,清空安南!”

朱祁钰定下国策。

一听皇帝没着急立刻南征,朝臣算松了口气。

至于清空安南人,终究非德行,不宜做啊。

但此刻没人劝。

毕竟等皇帝征伐安南的时候,已经是十年后,让以后的朝臣头疼去吧。

下了朝。

朱祁钰目光一闪:“宋诚还在讲武堂里学习吗?”

“回皇爷,是的。”冯孝立刻道。

“诏宋诚入宫。”

宋诚是宋杰的长子,魁颀隽爽,善骑射,有勇略,乃是天生将种。

这是边将的评价。

虽有吹捧之嫌,但宋诚确实长得帅,又真的有才能。

在讲武堂里,月考次次第一,遥遥领先。

讲武堂设在太液池上,宋诚来得特别快,他一身短衣,身上全是臭汗。

“微臣不修仪表,求陛下恕罪!”宋诚磕头。

“无妨!”

宋诚有五绺长髯,面庞俊朗,身材魁颀。

“朕每日也练得一身臭汗,男人若一味阴柔,算不得大丈夫!”

朱祁钰笑道:“近来在讲武堂,学得如何?”

“回陛下,所学匪浅。”

朱祁钰和他话家常。

按辈分来算,朱祁钰算是宋诚的姑父。

他纳了宋瑛的二女宋淑清做选侍。

而且,他宋家本就和皇帝连着姻亲呢,关系近着呢。

“朕要组建府军,整合府军四卫,你来做总兵!”

朱祁钰说回正题:“即日起,府军负责宫中宿卫,朕将安全交给你了,你能做得到吗?”

宋诚没想到,他接替老爹,又当起了侍卫头子。

但这也说明,他是皇帝心腹。

“回禀陛下,微臣必不负陛下所望!”

宋诚是将种,他在讲武堂里竭力表现,就是想和于康、李瑾一样,出兵打仗。

奈何兜兜转转,还是当上了侍卫头子。

“朕知道,让伱这个将种,来当朕的侍卫,有些委屈你了。”

“但事急从权。”

“等下次有战事,朕必派你出战。”

朱祁钰安抚宋诚。

“微臣谢陛下天恩。”宋诚磕头。

“你可让宋俊来帮你。”

朱祁钰调范广和于康回来,前者要执掌京营,后者执掌九门提督府。

朱祁钰又宣陈韶、沈淮入宫。

又令新宁伯谭佑、新昌伯唐定、富昌伯房通达、应城伯孙继先、武城伯孟俊、永康侯徐安等人入禁卫。

“传旨,调马昂暂任工部尚书,刑部员外郎杜铭夺情启用,暂任工部左侍郎;调绍兴知府彭谊回京,暂任工部左侍郎。”

工部不能一直空着。

马昂是陈循的人,本人是非常有才能的。

坐了几个月冷板凳,也该启用了。

杜铭以善断邢狱闻名,因为母亲去世,在家中守丧,所以被夺情启用。

彭谊就更厉害了,能治水能掌兵还能治国,但因为朝中没人,被屡屡弹劾,所以得不到重用。

朱祁钰本想启用彭时。

想想还是算了,让彭时帮衬着石璞吧。

“调山东副使涂谦暂任工部右侍郎。”

朱祁钰也不跟人商量,直接道:“内阁补入刘广衡、薛希琏。”

“传旨吧!”

这个时候,陈韶和沈淮先到的。

“沈淮,金吾军掌控得如何了?”朱祁钰问。

“回陛下,金吾军皆心向陛下!”经过这么多挫折,沈淮学老实了,也变得心细起来。

“养马军掌控得如何?”朱祁钰又问陈韶。

李瑾给他打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。

“陛下,养马军尽在掌握!”

朱祁钰颔首:“朕已经调范广和于康回京了,让宋诚组建府军,再加上金吾军、羽林军,三军轮流值守宫中!”

陈韶一愣:“陛下,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吗?”

“不瞒你们。”

“江西查到了大案子,朝堂上下皆劝朕息事宁人。”

“朕想看看,这天下是朕的,还是那些地主老财的!”

朱祁钰目光闪烁:“所以,这宫中的安全至关重要。”

说白了,就是较劲。

陈韶匍匐在地:“微臣在一天,必保宫中无虞!”

“宋伟离京后,养马军无人可执掌,你可有人选举荐?”朱祁钰问。

陈韶匍匐在地:“陛下不如从宫中派太监掌军。”

“不行,坏了规矩,太监可监军,却不可掌军。”朱祁钰也在防着太监,不能重蹈中唐覆辙。

太监只能用来监军,不能直接掌军。

朱祁钰一直在构建三角架构。

勋臣掌军,文臣参赞军事,太监监军,厂卫协查,军纪司纠察军纪。

达到一个平衡。

不管军队走多远,依旧掌握在宫里。

这才是长治久安之策。

所以,他一边打压文官,又在提拔文官;

提拔勋臣,又在打压勋臣;

重用太监,却又不给太监绝对权柄。

都是为了平衡。

“陛下,不如启用毛佺。”陈韶讨了个巧。

毛佺是毛忠的长子。

朱祁钰纳了毛忠之女,毛佺就是皇帝的大舅哥,是亲戚了。

而且毛佺敢战,指挥能力一般,算是有勇无谋。

目前他也在讲武堂里学习。

毛忠征战塞外,带着侄子毛海。

不是毛忠偏心,而是毛海比毛佺厉害。

“可毛佺只是百户,如何当得了总兵?怕是难以服众啊。”

朱祁钰觉得毛佺可用。

陈韶笑道:“陛下可调安远侯(柳溥)为总兵,毛佺做副总兵,而安远侯依旧在讲武堂中执教。”

朱祁钰笑了起来:“就依你所说,让柳溥做总兵,调毛佺、毛儆和毛铠掌控侍卫军。”

毛儆是毛忠的次子,毛铠则是毛佺的长子,毛忠的长孙。

“陛下圣明!”

朱祁钰没发现,陈韶也是有脑子的。

“陈韶,你有时间也去讲武堂任教,教教那些毛头小子。”

朱祁钰笑道:“朕让你两个侄女远远看了眼李鄌和沈兰,贵妃说她们还满意,挑个良辰吉日,把婚事就定下吧。”

“微臣谢陛下天恩!”

陈韶和沈淮跪地谢恩。

看得出来,皇帝比较重视女儿家的心思。

至于李鄌和沈立敬愿不愿意,敢不愿意?大嘴巴抽你俩!天降好媳妇,美死你俩了。

而圣旨发到广东。

欧信都懵了,贬为庶人,理所应当。

但皇帝给他的密旨,却只有两个字,勉之。

朱笔御批,勉之。

“简在帝心,这是简在帝心啊!”和维羡慕嫉妒恨啊。

“和兄,陛下的意思是?”欧信有点摸不准。

虽被问罪。

却还戴罪领军,说明皇帝帮欧信挡住一切灾祸,可谓简在帝心。

欧信将密信置于案上,恭恭敬敬行大礼:“臣欧信,必不负圣望!”

只要继续领兵,功劳还不手到擒来?

和维知道,这是自己嫉妒不来的,欧信靠的是真本事。

“欧兄,陛下怕是还有一层深意。”和维要抱紧欧信的大腿。

“快说!”

欧信远在广东,根本无法揣测皇帝的心思。

而且,他是武官。

不擅长揣测圣上心思。

“信宜知县,如此不济事,怕是整个广东官场,都如此颓废。”

“陛下必是有心整饬广东官场。”

“而你敢打敢杀,所以陛下有心用你,整饬官场。”

和维大胆揣测。

欧信大吃一惊:“怎么可能?我是武官,如何能整饬得了官场?那不乱套了吗?”

“可朝中敢说真话的,又有几个人呢?”和维反问。

皇帝用的不是他的身份。

而是敢说真话的劲头。

若有一天,天下间连一个敢说真话的人都没有了,何其可悲。

欧信目光一闪,这是另一条封爵的路啊。

他是武官,只要有皇帝撑腰,他才不怕得罪文官呢!

“和兄,你说兄弟该如何上书陛下?”欧信又问。

“不上书,不说,只做。”

和维分析道:“既是密旨,陛下必然也不想公之于众。”

欧信颔首。

目光狠辣:“调头,去肇庆府!”

老子去广州转一转!

而在这时。

十几艘战舰,穿过零丁洋,炮击香山。

刘震海正在广海卫造船。

得知消息,已经是炮击第三天了。

这支舰队炮击香山后,横冲直入,冲入虎头关,在虎头关才遇到大明战船的拦截。

一番炮战后,大明战船被击沉二十几艘。

敌方才损失一艘。

刘震海闻听消息立刻震怒,率领二十几艘新式战船杨帆回程。

新式战船,结合佛郎机战船和大明战船,集合优点,创造出来。

目前在广海造船厂,有几百艘这样的战船正在建造中。

朱永率领五千人,驻扎在造船厂,负责防守。

赶到零丁洋。

确认这股敌人战船是佛郎机战船。

登时了然,报仇来了!

这支舰队无法突破虎头关的火炮,就炮击福永、西乡、屯门等地,并没有登陆。

“撞!撞沉!”

刘震海在坐船上指挥。

大明的海战战术非常简单,大船胜小船,大铳胜小铳,多船胜寡船,多铳胜寡铳。

就是用大船,直接撞击对手,将对方船只撞沉;

如果没有大船,就需要形成数量优势,包围对手,尽量利用火器进攻。

这种战术其实就是江战,用于海战,也仅限于近海海战。

刘震海手下的新式战船比佛郎机战船坚固,数量也多,全部散开,形成半圆状,直接冲撞过去。

轰!

对面战船发来重炮,刚好击中刘震海的坐船。

“不要慌,撞!”

刘震海临危不乱,打出旗语,让所有战船联动。

佛郎机战船不断发炮。

嘭!

近四十艘战船撞到一起,场面壮观。

大明海军提刀带铳,打起了接舷战。

铳声和炮声接连不断。

刘震海看到一艘又一艘战船沉没,鲜血染红了海水。

“半步不许退!”

刘震海厉吼:“这是广东海军成军第一战!许胜不许败!战胜后,全军皆赏一两银子!”

“战死了不可怕,朝廷会管你们的妻儿子女!”

“你们的儿子,会袭你们的职位!”

“这是陛下的恩德!”

“任何人不许退半步!”

“杀啊!”

刘震海嘶吼。

明军半步不退,杀上佛郎机人的战船。

因为明军兵员多、战船多,几艘佛郎机战船见势不妙,已经逃之夭夭了。

战斗进入尾声。

刘震海面露肉痛之色。

带来27艘战船,被击沉12艘,7艘破损不堪,3艘中度破损,五千海军,损失了2200余人。

而敌方,只有16艘战舰,逃走5艘,总兵额不超过三百人。

却把明军打得落流水。

岸上的损失,更是难以估计。

被炮火击伤的百姓就近万人,焚毁的房屋上千间,官兵战死者过百,损失惨重。

“提督大人,不如驱赶广州一切夷人!不许夷人停靠!”市舶司太监乔远松小声建议。

“这佛郎机人如此强大,若再闭关锁国,下一次就炮击京师了!”

“咱们能承担得起责任?”

刘震海叱骂道:“以后不许胡说,更不许有这样的心思!”

“皇爷的心在四海,这种窝囊至极的话,不许多说!”

“乔远松,本督问你,但这支舰队,如何突破沿海火炮的?”

按理说,就算有夷船突破防线,也应该燃起狼烟,报告广州,给广州一个准备。

这次完全打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。

要不是虎头关的官军勇猛,悍不畏死,不知道广州会被打成什么样子呢!

“回大人,珠海卫并未传来消息。”乔远松回答。

“去,把珠海卫所指挥使叫来!”

刘震海令船支入港。

他则乘坐去市舶司,同时给京师写密奏。

朱祁钰收到刘震海奏报。

“大明海军羸弱至此?珠海卫连敌方船支入港,都不知道!留之何用?”

“传旨,褫夺珠海卫指挥使之职,全家移去吉林塞边!”

“珠海卫上下,贬为庶人,不许当官!”

朱祁钰目光凌厉:“传旨刘震海,令其在零丁洋入海口处的小岛上,修建炮台,再有敌兵入境,他这个提督太监就别当了,回宫里送恭桶吧!”

“五千海军,打成这个熊样子!”

“再传旨,满朝野给朕找,看谁能打水战,去广东当总兵去!”

“翁信干什么吃的?罚俸三年,闭门思过一个月!”

朱祁钰大发雷霆的时候。

阁部重臣全都被诏来觐见。

“你们都看看,这就是我大明海军打得仗!把永乐皇帝的脸都丢光了!”朱祁钰把密奏丢过来。

于谦捡起来,看到打了胜仗,但看到战损和战果,不由得头大:“斩杀120人,俘获21个人,我军战损2200人,上万人受灾?”

其实战果还算不错的。

毕竟年年倭寇犯边,海边百姓全都遭殃,这次怎么说还打胜了呢。

往常是倭寇在岸上烧杀掳掠,明军都不敢管。

没逃跑,那都是勇士了。

这个太监刘震海有点东西。

“这是在零丁洋里打得仗啊,要不是虎头关官兵奋勇,佛郎机战舰就炮轰广州了!”

“下一次是不是炮击京城呢?”

“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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