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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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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朕即皇帝!压服胡濙!大灾背后,王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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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朕即皇帝!压服胡濙!大灾背后,王越遭遇刺杀!

万贞儿身姿婀娜,跪在地上。

朱见深注意到了皇帝的眼神,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,倘若他不杀人,皇帝一定会留下万贞儿侍寝的!

“把刀给太子!”朱祁钰发现个事,朱见深着急的时候,就不流鼻涕了,还说他不是装的?

牛玉、张敏、王伦三个太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
都听说,勤政殿是魔鬼殿。

真是名副其实啊,魔鬼殿一天不献祭都不行,只是没想到,今天轮到他们了。

最冤枉的是王伦,我也没出卖太子,也没得罪皇帝?怎么也要被杀呢?

“殿下饶命啊!”王伦磕头如捣蒜。

朱见深真不想把事做绝,看向皇帝:“陛下,王伦伺候儿臣没有错处,可否饶他一命?”

“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万宫女今晚留下伺候朕吧。”

果然!

皇帝用万贞儿威胁他!

“陛下不要啊!”朱见深跪在地上,眼泪流了出来。

“不流鼻涕了?”朱祁钰阴阳怪气问。

涕!

朱见深后知后觉的抽了下鼻涕,表情惊恐。

朱祁钰哂笑:“别装了,你不是第一次诓骗朕了,朕不怪你,动手吧。”

“陛下饶命啊!”王伦哭饶。

“他最聒噪,先剖他!”朱祁钰一指王伦。

王伦整个人都傻了,求饶也是错?

吱嘎!

冯孝把勤政殿门推开,凉风灌入,在乾清宫伺候的宫人都跪在门口,观看太子剖心。

朱见深手一抖,皇帝是杀人诛心啊!

他的名声肯定毁了!

以后只能抱住皇帝的大腿,当个吉祥物,否则,等皇帝坐稳了皇位,就能以暴戾为名,换了他这个太子!

这就是他勾连陈循的代价!

见朱见深迟迟不动手,朱祁钰对万贞儿勾勾手指,让她过来伺候。

“啊!”

朱见深一刀扎进去,王伦惨叫不绝。

鲜血溅了朱见深一脸!

关键这刀扎错位置了,扎在胸口上,离心脏挺远。

“殿下,你能不能给奴婢一个痛快!”王伦痛哭流涕,他被两个太监按着,动弹不得。

这刀还不致命,就是疼啊!

外加亲眼看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恐惧的感觉更让人惊恐。

“伱,你别说话!本宫也怕!”朱见深手哆哆嗦嗦的,不想杀了,可皇帝让他在万贞儿和王伦中间二选一。

噗!

朱见深一刀攮进去,血弄得了他一手。

他手发软,扎不动了,可能是戳到骨头了。

冯孝在旁指导他,该转动刀子了,轻轻一搅,就能把皮輮撕开,就能看见心脏了。

“你别叫了,你越叫我越手抖,你别叫了。”朱见深哭求王伦,别惨叫了。

王伦日狗了,你剖我的心还不让我惨叫?有没有天理王法了?

“太子殿下,往这边一点,外面伺候的宫人看不到了。”冯孝提醒朱见深,别挡着观众的视线。

朱见深更哭了,颤颤巍巍地搅动刀子。

王伦叫声更凄厉。

“可以掏了。”冯孝全程指导。

朱见深把手伸进腔子里,里面滚热滚热的。

王伦已经叫不出声了,奄奄一息,快要断气儿了,临死前眸中射出刻骨的恨意,张嘴去咬朱见深的胳膊!

朱见深反应迅速,掏出心脏,迅速后撤,鲜血淋了一地。

“看看,朕就说你的奴婢不忠心吧?临死前都要报复你一番,太子,感谢朕吧!”朱祁钰在旁说风凉话。

朱见深眼泪流了下来,剖心太子的名头肯定跑不掉了。

“太子,还不谢恩?”冯孝低声道。

“儿臣谢陛下隆恩!”朱见深趴在地上,手里还捧着颗心,不知道该往哪里扔。

“扔了多可惜啊,给牛玉吃掉!”朱祁钰淡淡道。

牛玉瞪大了眼眸,晃荡着脑袋:“不要啊,不要啊!”

“哼!”

“牛玉,你勾结太上皇,出卖太子,知道是什么罪吗?”

“朕只剖你的心,已经法外开恩了!”

朱祁钰站起来,走到牛玉身旁:“东宫的旨意已经发出去了,你在黄泉路上并不寂寞,你的九族会跟着你同去的!下辈子投胎做狗,不要做人,起码狗知道忠诚!”

“啊?”牛玉惊呼。

“动手!”朱祁钰语气森冷。

现在不是对付太上皇的好时机,他当务之急就是抢夺朝堂权力,所以对太子,也是点到即止。

更不能放牛玉出来撕咬太上皇,那样会让天家人人自危的,朝政不稳,暂时不能再添乱了。

“陛下陛下!奴婢可以帮您对付太上皇啊!奴婢知道很多太上皇的……”

嘭!

朱祁钰狠狠一脚踹在他身上:“狗太监,也敢挑拨天家亲情?朕和太上皇,是血脉兄弟!岂能互相残杀?都是你们这帮狗屁小人,害得朕与太上皇,兄弟相残!”

“天家亲情,十不存一!都你等奸贼挑拨的!”

“喂给他吃!”

朝堂必须稳定!

不能再刺激胡濙了!

更不能执掌二十七万大军的于谦,朝堂需要稳定!天家还需要这层遮羞布!

最重要的是,朱祁钰还没做好准备。

这个牛玉看似聪明,其实犯了大忌,皇帝在教训太子,不是废了太子。

之所以让乾清宫宫人观看,就是在告诉天下,太子还是太子!朕会罚他,却不会废他!

朱见深也怒不可遏,这牛玉当真不可信,孤饶了他几次了,转头又投靠皇帝了,枉费了孤多年的信任!简直该死!

他把心脏塞进牛玉的嘴里!

“不许吐出来!”朱见深恶狠狠吼道。

牛玉还要吐,他一手按住牛玉的脑袋,一手按住他的嘴巴,让他咀嚼吞咽进去!

他最恨的就是背叛。

牛玉已经第二次背叛他了,所以,他该死!

这一次,朱见深动作干净利落,直接掏出一颗心脏。

然后冷幽幽地看向张敏。

之前没有皇帝的命令,朱见深不敢杀张敏,但现在不一样了,他完全可以杀张敏报仇了!

他要将牛玉的心,塞进张敏的嘴里,逼张敏吃掉!

“慢着,这颗心交给许感吧。”朱祁钰也不会便宜太上皇,必须给他个教训,让他老实些。

待朕整顿好朝堂,就是你我兄弟想见的时候了!

朱见深一窒,跪在地上:“儿臣遵旨!”

“皇爷饶命啊,皇爷,奴婢是您的人啊!”张敏爬过来,哭嚎个不停。

朱见深一把按住他,杀的就是皇帝的狗!

“你个狗太监,对本宫不忠,本宫让你死得更痛苦!”朱见深居然有点上瘾了,剖心确实够爽,甚至说话都不磕巴了。

张敏惨叫个不停,整个勤政殿血腥味扑鼻。

在门口跪着的宫人,已经有吐出来的了。

倒是朱见深,神情中带着几分兴奋,真是和残暴的朱祁钰很像啊。

而这时,胡濙拄着拐杖慢慢进来,宫人自动让开一条路,胡濙刚好看到朱见深掏心时,满脸兴奋的模样,直接脸色就黑了!

“住手!”

胡濙怒吼,堂堂太子,怎么能做这种残忍暴虐的事情呢?难道你的名声不要了?你杀人剖心的模样,怎么能和当今皇帝一模一样?

等等,是不是皇帝逼你的?

噗!

刚好,朱见深把心掏了出来,刚巧听见胡濙爆吼,吓得手一抖,张敏的心掉在了地上。

张敏视线下移,看着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:您就这么不把我的心当回事?随便丢在地上吗?

啐!

来生咱家一定不当太监,就当你朱见深的儿子,气死你!

张敏怨毒地盯着朱见深,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……

朱见深像只鹌鹑一样跪在地上,刚巧膝盖把心脏挤爆了,哭个不停。

一看就知道,准是陛下逼的!

朱祁钰也愣住了:“太傅入宫,为何无人禀报?”

冯孝吓得跪在了地上,嗔怪地看向怀恩。

怀恩磕头,乾清宫人都被叫来观看太子剖心,宫外无人把守。

“六部和内阁商量出了赈灾对策,老臣来给陛下送奏章来了。”

胡濙气势汹汹:“哼,若非老臣亲眼所见,如何看见虎毒食子的一幕?陛下,太子在干什么?您在让他干什么!”

朱祁钰瞥了眼朱见深,真会演戏啊。

“都撤了,朕和太傅有贴心话要说。”

朱祁钰让人把死人拖下去,赐座给胡濙。

但胡濙入殿后,坚持跪在殿中央,不肯坐下。

他本来是想和皇帝好好谈谈的,希望和平过渡陈循死后的日子,维持朝堂平稳。

却万没想到,居然看见如此残忍一幕。

朱见深可怜巴巴地哭着,看得胡濙心疼。

“老太傅,朕与太子父子情深,朕教他一些自保的手段罢了。”朱祁钰暗恼,朱见深太会演戏了。

“陛下,这叫父子情深?太子今年才几岁啊,您就让他杀人?还剖心杀人?如此太子,日后如何治国?”

胡濙此话,吓得朱见深收了眼泪,惊恐地跪在地上:“太傅,本宫知错了!”

“太子莫怕,老臣在这。”胡濙安抚朱见深,对皇帝怒目而视。

“哈哈,不过杀人而已?太宗几岁杀人?仁宗、宣宗二帝没杀过人吗?朕没杀过人吗?太傅您杀人的时候又多大?好了,太子受惊了,回东宫吧。”

朱祁钰想大事化小,他要和胡濙缓和关系,所以该低头就低头,反正他也没打算真处置太子。

“儿臣告退!”朱见深哭着磕头,把可怜扮演到了极致,连朱祁钰见了都于心不忍。

“去吧,太子吓坏了,让项司宝过去伺候你,这万宫女是忠是奸,还需辨别,暂且留在乾清宫吧,朕帮你看着。”朱祁钰冷笑,还治不了你了。

朱见深浑身一颤,皇帝在报复他呀!

他跪在地上,心中颤抖。

胡濙人老成精,叹了口气:“陛下,成全太子吧。”

“老太傅,您不生气了?”朱祁钰抬起眼眸,没借机发作,他要和胡濙修复关系的。

“老臣请求陛下,以后绝不能让太子做如此暴戾之事,今日之事,老臣帮着太子遮掩下来,此事到此为止,不可传出去。”

胡濙当然看穿了皇帝的谋略,你臭了,想把太子也拉进屎坑嘛。

问过朝臣了吗?

我们要辅佐一个如仁宗般的英明皇帝,而非如你这般暴戾之君!

“也罢,太子名声重要,明日便说,东宫三个太监撞在刀刃上,死了。”

胡濙翻个白眼,皇帝这是要跟他做交易呢!

“请太子回宫吧。”胡濙缓缓道。

“太子,快把老太傅扶起来。”朱祁钰目光一闪。

胡濙瞥了一眼,太子手上全是血,让他来扶,岂不弄了自己一身?

唉,皇帝的小心思啊!

朱见深的手无处安放,又不敢违背皇帝命令,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胡濙。

“太子搭把手吧。”胡濙叹了口气。

“本宫谢太傅!”朱见深小心翼翼扶起胡濙,把受气包演得淋漓尽致。

又被朱见深得逞了!

朱祁钰眸子一阴,朕这个坏人的帽子,是摘不掉了。

罢了,就让项司宝好好伺候伺候你吧!

打发走太子和万贞儿。

朱祁钰让人关门,让所有太监退出去。

“老太傅进宫,所为何事啊?”朱祁钰语气平和。

皇帝的小心眼,真是一脉相承啊,和太宗皇帝像,和宣宗皇帝像,唉。

胡濙看了眼身上的血迹,叹了口气。

“启禀陛下,阁部拟定了赈灾条目,请陛下过目。”

胡濙把奏章呈上来。

朱祁钰一目十行,这些赈灾方略老生常谈了,却都是行之有效之策。

“准。”

“陛下,只是户部空空,没有钱粮赈灾呀。”胡濙苦笑。

“先调常平仓的粮食应急,中枢这边朝堂再想办法。”

“不能让灾民饿肚子啊,灾民饿了肚子就要造反啊,不能把山东也变成湖广了。”

“两京十三省,能给朝堂提供税赋的省份越来越少了,这天下已经不堪重负了,太傅。”

朱祁钰叹了口气。

大明天灾之多,堪称历史之最。

太平盛世无非是粉饰出来的罢了,就是因为造反还不够多,财政还没彻底崩溃罢了,就被文官鼓吹出个所谓的盛世,其实民不果腹,遍地白骨。

这个家,朕没当好啊。

“陛下担忧是对的。”

胡濙犹豫道:“老臣年轻时,游历天下,那时还是永乐朝,常平仓已经名不副实了。时过境迁,恐怕更加败坏,老臣担心陛下以常平仓赈灾,恐怕是逼着流民去死呀。”

说着,他跪在地上,担心皇帝听不了真话。

也做好了皇帝大发雷霆的准备,但不想让山东烽烟四起,就不能用常平仓赈济,那是逼着灾民造反啊。

“老太傅请起,老太傅所说,朕何尝不知道?前两年江西发大水,朕用常平仓赈济,死者不计其数,甚至到了现在,江西也不安稳。”

朱祁钰亲自扶起胡濙:“老太傅和朕说此知心之言,朕心甚慰。”

“可是,京仓也没有余粮了啊。”

他目光恳切地看着胡濙:“老太傅可有妙策教朕?”

“倘若没有瓦剌叩边,还可从中枢调粮赈济,可如今……恐怕只有一个办法,只能跟商贾买粮。”

“粮商肯把粮食卖给朕?”朱祁钰不信。

这些粮商巴不得天天灾荒,怎么肯把粮食卖给中枢呢?他们会用最少的粮食,榨干灾民最后一枚铜板,至于百姓死不死,关商贾何干?

而且,还有本地豪强大户呢,他们自然趁火打劫,收拢流民为佃户。

每逢灾荒,朝堂为赈济绞尽脑汁,挠破了脑袋,而这些人却开展饕餮盛宴,放肆狂欢。

地方官吏也不干净,三方合力,倒霉的都是穷苦百姓。

“启禀陛下,倘若朝堂直接去买,自然是不卖的,但可以商贾的名义交易,只是价格方面贵了一些,起码少死一些灾民。”胡濙小心翼翼道。

“朕若杀鸡取卵呢?”朱祁钰声音一寒。

把这些该死的粮商,直接抄家灭族不就完了?

“陛下万万不可,如今宣镇告急,山东大灾,倘若陛下再以霹雳手段治灾,恐怕遗祸无穷啊!”

胡濙没说透,其实是说:若皇帝杀商贾,整个山东都会反,到时候,情况更糟。

“朕这皇帝,还要受商贾的气?”朱祁钰眸光如刀。

“陛下,暂且忍耐,事后清算!”胡濙咬牙,斟酌着说。

“真能清算?”朱祁钰也在试探胡濙和商贾的关系,若商贾背后站着胡濙,他就趁早打消念头吧。

“能!”

胡濙斩钉截铁。

他也在考虑,如何和皇帝建立新的关系。

今时不同往日了,皇帝正在抓皇权,不能像以前一样,一味去堵,绝对不行了。

现在要把皇帝当成皇帝,和皇帝建立正确的合作方式,皇权给他,但又不能让皇帝独享皇权,总要分出一半给朝臣嘛。

胡濙不是陈循,做事从不激进、刚烈,该退让的时候就会选择退让。

朱祁钰指尖敲动,思索胡濙的话。

就是说,他和商贾无关,那这些商贾在朝堂上的靠山是谁呢?

朱祁钰想到了张仁孝,等东厂抄完陈循的家,就知道了。

“少死些流民也是好的。”

朱祁钰缓了口气:“老太傅,朝堂就算不能完全救灾,也要给灾民希望,有了希望,就不会造反。”

至于被豪强士绅抓去当成佃户,总比人死了强啊,人活着起码还要希望,皇帝也很无奈啊。

胡濙颔首,当务之急是赈灾,其他的都要往后拖。

“陛下,可户部也没钱呀。”胡濙又道。

“您估算这次赈灾,需要多少钱?”

朱祁钰又加了条下限:“稳住山东就行,山东不能乱!”

“最少三十万两,这还不算修复黄河堤坝的费用。”

朱祁钰有点绝望,这钱真是迫不及待啊。

“陛下,十万两也行,只是山东恐怕元气大伤,三十年内恢复不了了。”胡濙苦笑。

“银子该就,朕不想要一个千里无人烟的山东!”

山东这地方很邪,太祖、太宗都讨厌山东这个地方,这些年山东赋税最重、徭役最重。甚至,山东头上还坐着个二皇帝,孔家!说孔家是山东真皇帝,都没人不信。

“可这钱?”胡濙摊摊手,表情无奈。

“太傅有何办法?”

“老臣以为可以适当加税……”

话没说完,朱祁钰直接打断:“绝对不行!”

“老太傅,大明百姓太穷了,他们过日子已经很难了,若再加赋税,恐怕全国烽烟四起,朕这个皇帝恐怕真要下罪己诏了!”

“绝不能再加税了,一个铜板都不能加了!朕这个皇帝不能给百姓减税,做的已经不如祖宗了。”

朱祁钰神情悲戚,朕这个皇帝当的不合格啊。

“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”胡濙苦笑。

朱祁钰眸中厉光一闪:“朕若有办法,就看老太傅是否愿意配合?”

“陛下是想征商税?”

胡濙立刻看穿皇帝的心思,无奈道:“陛下想征商税,自无不可。”

“但,最大的难题有两个:其一以什么条目征?征收可有监管?”

“其二,朝中计相不足,户部把所有账目放下,最多能征收京畿范围内,再多就不够了。”

“这样又产生了诸多问题:若只征京畿,商户必然离开京畿,导致京畿内商业萧条,影响百姓生计。”

“还有,计相多为不读圣贤书的无德无才之人,如何能保证他们不贪不占?”

朱祁钰皱眉,胡濙所说的是实际问题。

“最难的是,就算征税,非一日之功啊,山东灾情就摆在眼前,急需用钱啊,一刻都拖不得啊。”胡濙神情无奈。

“太傅,朕只问你,是否同意?”朱祁钰要趁机搞事情了。

“只要能征收上来钱,老臣就同意!”胡濙也豁出去了,但他很悲观,认为皇帝征收不来商税。

大明不是没有商税,但征收上来的寥寥无几。

其中原因就不用说了,反正收不上来。

“老臣想知道,陛下如何征税?”胡濙问。

“此事尚需保密,朕要打商贾一个措手不及!”

朱祁钰目光一闪:“既然老太傅支持,那朕要举办一场公开拍卖,邀请京中所有商贾参加,朕不出面,让金忠代理,朕打算把牙行、塌房都拍卖出去,价高者得,筹集的钱,拿去赈灾。”

胡濙浑身一震,惊诧地看着皇帝。

牙行、塌房就是皇店,遍布全国各地,是垄断行业。

之前,仁宗皇帝在时,朝堂便无数次劝谏仁宗皇帝,不要与民争利,放弃皇店,放弃垄断。

奈何仁慈贤明的仁宗皇帝坚决反对,绝不肯放手,每年皇店的银子入内帑。

和皇庄相比,皇店才是内帑银子的主要来源。

却不想,这个被群臣断定为暴戾之君的当今皇帝,居然为了救灾,肯放弃皇店!

“老臣为山东灾民谢陛下隆恩!”

胡濙跪在地上,重重磕头。

“太傅起来,灾民何尝不是朕的子女呢?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,朕不忍让子女受苦。”

朱祁钰语气乞求:“但也请太傅,望朝臣全部参与,把皇店卖出一个高的价钱,山东乱不乱,就看能卖出多少银子了!”

“老臣必定亲自监督,绝不让皇店落入不良商贩的手中!”胡濙磕头。

朱祁钰把他扶起来。

其实,皇店早就名存实亡了,被民间商贾排挤,被镇守太监狂贪,每年入账七八万两银子而已。

为了几万两银子,背负骂名,实在不值当,不如丢出去换个好名声。

他现在要拿到皇权了,要的是朝堂稳定,陈循死后,他这个皇帝要亲自当糊裱匠,让朝堂恢复稳定,他才能顺利拿回皇权。

至于钱,都在大明的锅里,会飞吗?

皇权到手,还会缺钱吗?

皇庄、皇店的镇守太监们都贪足了,杀了他们,钱不就又回来了吗?

缺的、对不上账的,就继续找,直到全找回来为止!

皇权在手,杀个血流成河,谁敢说不?

现在,就要稳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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