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5章 像一条毒蛇
依旧坚定持反对意见的，可不只始祖工厂，只是他们有意让始祖工厂先在前面顶住火力。
风羿发言之后，那些人也陆续发表他们的意见。
风羿：“有了我的抛砖引玉，这帮人也活跃起来了，今天没冷场。”
岳赓扬凑近低声跟风羿说：“你今天这‘抛砖引玉’抛得太好，抛出来的砖重若千钧，硕大无朋，砸得项目组的工程师到现在还在盯你。后劲十足！”
另一边的纪璠听到这话，忍不住瞥了岳赓扬一眼：你要不要拿镜子照一照，看看自己那副佞臣模样！
岳赓扬装作没看见，环视场内，继续跟风羿说：“你猜现在有多少人在议论你？”
风羿感受着那些情绪信息：“百分之八十以上吧。”
岳赓扬：“昨天改主意的人，今天应该会再次犹豫，但表决不一定会改回去。超过百分之六十的人依然会选择【支持】。”
风羿：“意料之中的事。”
风羿都发言了……多难得的机会啊……
“啊？怎么会？”
从进入会场到现在，时间太短，也不方便收集更多信息，他们所知道的，从别的宾客那里得到的信息太过有限，真假暂时无法确认。
他们小声交谈着。
宾客们事务繁忙，日理万机，表决会议一结束，此行任务也结束了。
“我相信你这样的年轻人，会为未来做更好的打算！”他说。
“像一条盘踞着的毒蛇！”
房间外，秘书助理顾问保镖们，此时都忙着事情，很认真的样子，但眼神来往进行着无声交流。
“气候异常期的风暴级别。”
他只是对“气候异常期”有阴影。
双方都似乎饱含真挚。
岳赓扬和纪璠呼吸一顿。
纪璠肯定道：“会更好的！”
“高管层面的大变动，以及新药成果，不知道股价会有怎样的大幅波动……哦，差点忘了，始祖工厂没有上市！它是出现于特殊时期，特殊大环境下的快速成长起来的怪物，今后如果社会不发生严重动荡，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庞然大物出现。”
等雷蒙德离开，岳赓扬问风羿：
“觉得雷蒙德这人怎么样？”
过来打招呼的宾客太多。
风羿提起精神应对周围宾客们的试探。
第二场表决会，在大家纷杂的情绪中结束了。
岳赓扬：“公众接收到信息不会这么快，但是各行业的上层，知道蝴蝶计划，知道此次演习的人，他们会先得到消息。”
其他人就不一样了。
不到一天时间，大老板换人了！
这刺激够大！
三人都还算镇定，显然也并不惊讶于这个结果。
正琢磨着，然后对上了长辈似笑非笑的视线——
雷蒙德回了个绅士的微笑，抬臂做了个“再见”的手势。
气象武器的试验过程中，他们也动摇过，但最终还是稳住了。
这次观看实战演习，他们被长辈带来这里之前，是接受过教导的。
在没弄清性情的时候，贸然过去招惹，反而会被毒翻。
这些宾客不去关注今天表决的话题，他们也不是蝴蝶计划项目的投资者，只是因利益吸引，愿意这时候掺一脚。
场内，也有年轻人被气氛感染，眼神看向并不在自己位置上的话筒，跃跃欲试。
“还……行？”那位年轻人说道。
雷蒙德低语。
不敢生气，不敢有任何不雅的举止，处处小心，时时在意。
“不……喔是的，我的意思是，除了他的脸，在这种场合，他的身份变化完全没有不适应的样子。我觉得刚收到的那个消息是真的，而且他隐藏在背后的时间绝对不短了！”
风羿不仅与发言人握了手，他还与几位在场的联保局高层也握了握。
“所以表决结果并不会影响我们与它合作？”
看来岳赓扬夫妇对风羿是真的很有信心。
“我在观看实战演练时，想到了一句话——当你凝望深渊时，深渊也在凝望你。”风羿沉声道，“人面对深渊时，是看不到自己影子的。”
“这个舞台最大！而且，如果他们不是局中人，他们早就出局了。”
“所以我说，现在的舞台，他们依然是赢家。赢家就该和赢家在一起！”
担心？
身份不在同一层面，接收到的容忍度也不一样。
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风羿，若有所感看向这边，再次对上雷蒙德的视线。
再之后，三人就没空了。
一切都是为了第六数据库，一切都是为了第六次大灭绝危机！
风羿与那几位联保局的高层人员聊了几句，便和岳赓扬和纪璠走出会场。
“嘿雷蒙德，你觉得风羿这小子怎么样？”
发言人双眼微微眯了眯。
风羿诚恳道：“请一定做好充分准备！”
房间里，风羿在跟岳赓扬和纪璠商谈回去之后的事。
同一时间也有人问雷蒙德。
在某些事情上，项目方是非常死板的，如果不是身份足够令他们重视，可不会忍耐。
内心升起一股焦躁。
“如果继续远洋试验，我相信五年之后，这个项目会变得更可靠。但是现在……不过最终怎么决定是联合委员会的事，我只是说出自己真实想法而已。”风羿道。
风羿镇定道：“我做好准备了，能坦然……”
对他们而言，风羿就是突然出现的未知变量。
参会人数很多，身份复杂，就算项目方不说，也会有别的宾客将风羿是始祖工厂决策人的消息透露出去。
眼神逼视下，心思浮动的年轻人发热的头脑又冷静下来。
见年轻人似乎已经想到答案，年长者低叹道：
他不应该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。
似乎违背他们所接受的教导。
那种迫切想要解决，可一时间又无从着手……
“在一些极具冲击性的事情上，最不可能的，往往会是事实。”
全球联合保卫组织，所做工作并不是为了慈善，他们构建了第六数据库，而第六数据库，推进了蝴蝶计划大模型的建立。
“或许吧。但是毕竟年轻，做大事，不必要的优柔寡断和束手束脚，都是要抛却的。他看起来像个理想主义者。”
得到风羿的回复，发言人脸上的笑容又真诚了一分。
刚才风羿在提问时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满情绪，然而项目方却并未对他有任何意见，不是“先生，请控制情绪”，而是“彼此还不够了解，有问题请尽管说”这种态度。
想去海里游泳冷静一下，或者去外面抽一支雪茄。
当初始祖工厂并没有加入蝴蝶计划的投资序列，但在整个工程的进行中，项目组与始祖工厂有不少合作，不管在天上还是在地面，参与工程的是人，药物药剂都是需要的。其中也涉及到一些特殊的新药。
原本在他们的预计中，在运作之后，【支持】应该在80%以上，可是今天，竟然连70%都没达到。
“我刚刚吃了降压药！这个世界太疯狂了，那小子，才二十多岁吧？他怎么能是始祖工厂的决策人？这意思是，岳赓扬两人并不是绝对的掌权者，背后还有一位？你敢信？”
语气看似平淡，可仔细去听就能发现，话音里带着些紧绷。
这个“他”当然指的是风羿。
“那是始祖工厂！被称为怪物级别的公司！它的决策人绝不会简单！你看看现在坐在那里的年轻人，他哪里像？！”
至于公司，只要“风口”在，他们无所畏惧！
“虽然在一些看法上我们并没有达成一致，希望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后面的合作。”对方淡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