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0章 天道意识
破碎的修行界目光所及已无生灵，而作为世间最强大族群的人族自缢，天地间的灵气，总量又上升了几个层次。
但这只是表象。
于天地而言灵气自然是越多越好，但也得看是怎么来的，如果是天地间的强者大量死亡而来，很难说是好事。
天地不是天和地，而是一方世界的总和。强者是天地力量的承载物，也是最直接的表现。
只要灵气保持一个安全的数量，强者自然是越多越好。
老树精合道以后，天地阴阳循环，一万年来积累的浊气会转化为清气，其中大部分会以灵气的方式显现。此时此刻，天地灵气实际上是比太古时期多的。
望着盘坐于地尽数自缢而亡的尸体，只能用震撼来形容。
以己之命，挥出斩向天地的刀刃。
虽死犹荣。
老树精与盘瓠仿佛在这些人类身上看到了类比无相的气魄。
“好人有好报是个谬论，我不过是有那么些许能力，所以才有好报。”
“所以最终归结为力量？”盘瓠问道。
“天道意识？这不可能，天地是众生的总和，天道自从道尊匡定天道以后就代表着天地。它不可能存在自我意识，如果有，他便不是天道。”
归根结底都是忠诚于李长生。
如果没有天道，那么天地必然陷入长久的混乱。
所以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力量是必要的，修行终归是好的
客观看待事实，实际追寻理想。
大日之中，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。
李易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
李易看向两人，他心中有诸多猜想，但想从这两个无相身上求证。
只剩一片漆黑，以及一轮大日熊熊燃烧。
这也是一种人和。
他能让古今强者为之跪服，也能与凡人交谈甚欢。
现在很好吗？
答案是肯定的。
一方则是不相信天地，更不愿接受仙人离去，则是仙逆。
多一字，二者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何为好人？
无相为天地，却不臣服于天地。若是天地不义，他们也会拔剑相向。
岁月再度流转，过往既定的历史来到了它的终点。
“只是我想这么活着，自然而然就有了人和，就如现在你我。”
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，李易不会把所有人一棍打死，而他又喜欢好人。
老树精与盘瓠不为蝼蚁的反抗感到惊讶，更不会因为成功而不敢相信，却会为一群人违抗天性而震撼。
百万人，其中这必然会诞生无数的矛盾，无数种想法，就如仙宫天人最开始的动乱起因。
一切的行径皆存于心，所行所为皆出于意，不受世俗任何规矩所框定与影响。
白衣仙站在天地的坟墓之上，俯瞰满目疮痍的天地，神情无悲无喜，不知在等待着什么。
还有三个时辰。
前世李长生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天道，但无论如何求证都难以实锤天道的问题。那时他认为天地追寻圆满，对众生是有益的。
“但如此哪怕它没有自我意识，也不再纯粹，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已经迟了。”
古有祖龙以身为薪，给予了天地无穷无尽的生机，要后天生灵的出现有了可能。佛头吸纳天地浊气，渡尽众生心魔，于是众生便有了灵智。凤娲化为地脉，巩固大地，又让天地生灵有了归属。
那时也不叫天道，叫天之道。
更难得可贵的是有如此魄力者竟有百万之众，这是他们闻所未闻的，也是最令他们震撼的。
盘瓠恍然。
“道友还真是个奇人，古往今来难有其一。”
“这是.”
如果自己不爽利，又或者不信任李长生，自己完全可以自我了断，不必在这里受气。但他没有这么做，因为他认对方品行。
就如这个树尊无相，他应该是知晓九字的。但仍然选择站在李长生这一边，起初这一举动让他们乱了阵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