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忠仙侃侃而谈，像是在回忆，又像是在自我介绍。
“可惜太简陋了，华而不实，有壳无心。”
“起初我们也这么认为，天地灵气的总量不足，纵然将亿万灵气汇聚成一团也无用。后来在我出生那一年，灵气低迷论被彻底推翻了。”
“百万修真，以身化火，熔断天地之枷锁！”
魔罗感觉到了天道之力。
另一边。
徐忠仙沉默片刻，魔罗看到对方眼中多了一抹清明，手已经摸向了口袋里的树叶。
“如何解决？”
不远处一道身影仿佛早已等候多时。
他如今的状态很不稳定，魔罗注意到对方的神魂有一道恐怖的裂痕，其中的力量至今仍然残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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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临近大限的金丹有5万人，寿命只剩下1/3的有5万人，剩下1/2的又有5万。如此下来就是15万人，剩下的可以拿百万筑基来凑。他们的牺牲，可以换来人族挣脱天地桎梏！”
一双大手抓向了教堂中的树木，而神树散发着莹莹碧光，化作自然之道抵挡着天空的岁月之力。
这时两位无相的第一次交手也落下帷幕，老树精终究是分身到场，在岁月之力的消磨下迅速枯萎，很快就败下阵了。
“仙宫时代第二个千年，监天司被赋予了堪比船舶司的权力，监天司也被整个人族给予厚望。而这一切的起源是太阴星君，她死了，因为天地桎梏纵使万般手段也无法突破。”
“几百年后，我带走了人族天道逃离洞天，计划失败。”
又过了几日，他被几个农夫找到，并带回了家。
果然面对这等存在，一旦进入对方的视线，那么基本不可能隐藏。
“天人最终导致了人族的灭绝，而修行也让仙人与天斗时落于下风。千万年来修行古籍中都有这么一句话，众生皆为天地其一。”
盘瓠拿在手里端摩的片刻，说道：“这个东西我需要，乾坤钟你可以拿走。”
天枢仪，人族圣器之一。
魔罗额头微微冒汗，小黑人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。
空间化作利刃洞穿徐忠仙，他看着自己落到三步外的下半身。对于这种下场他早有预料，面对无相他可以有万千种手段隐秘躲藏，可一旦被盯上那么基本就是十死无生。
“既然是复制，就不怕最终也是一个失败品？”
是这样吗？
“修士多了，天道会更强。无相少了，天道自然会变弱。”
“最后呢？”
是那位大圣人！
“那时的天道已经圆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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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多的元婴，应该抵得上一位圣王，可仍然无人能够突破，甚至连化神都无法抵挡。而我们监天司谋划数百年，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徐忠仙声音稍微拔高，气血肉眼可见的往脸上涌，语气不免有些激动。
接下来恐怕就很难让对方顺着自己的节奏走了。
“再后来部分实在等不下去的元婴，他们发动了叛乱，想要强行加速人族天道成型，最终都是死于天雷之下。”
他只是尝试一番，并不期望能够逃跑。
与此同时天边，另一道至高无上的气息正朝这边急速靠近。
这就是那个所谓的人族天道？
“我们称之为补天，可笑至极的是当时的人族仍然想要补全天地。”
徐忠仙躺了三天三夜，期间一直用疗伤功法续命，最终勉强接回了身体，重新长出的心脏。
“仙人震怒，禁止了自愿成为养分？”魔罗猜测，他算是比较了解李长生性格。
魔罗听到这个数字也是懵了一下。
徐忠仙转身打算离去，无数的树根拔地而起，向他急速探去，刚一接触到他瞬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。
徐忠仙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。
他在翻找仙宫历史知道这个东西。
魔罗心念一动，这算是他很久以前的疑惑，为什么能诞生李长生这等强者的时代，竟然一个圣王都没有。
仙道时代的天地竟然会限制修士突破圣王，甚至是连入道都无法到。
树藤裹挟魔罗与小黑人钻入地脉，遁逃千里，连续耗费了三片树叶。
大宇衍圣挖出了徐忠仙心脏，那不是一个人的心脏，而是一块拳头大小，十二面圆形，青铜色。
大宇衍圣再度出现在他身后，更加细致的打量徐忠仙。
“也正因为如此人族才得以发现原来天地存在着一道枷锁，将所有人限制在化神。千万年来，除了仙人以外无一人突破化神桎梏。”
“纵观人族历史并不长，但当时的人等不了。祝雪前辈这些第一代天人临近大限，上百个元婴等不到几百年。于是又有了新天计划，洞天天道当时只是一个胚胎，如果投入足够的资源完全可以10年内成型。”
盘瓠仿佛没听见一般道：“天枢仪虽说神异无比，但终究不是天生地养之物，比不上乾坤钟。”
徐忠仙没有回答，当即再次推动体内的天枢仪逃跑。作为与天道相连的胚胎，天枢仪就是一个小型天道，驱动各种法则与天地之地轻而易举。
徐忠仙岿然不动，看着魔罗说道：“如今仙人的想法应该也如前世一般，但我仍然要提醒，众生对仙人而言是累赘。”
他本就做好死的准备，想要算计这种存在，死亡是最小的代价。
“以小见大，人族天道受仙宫掌控，自然会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，反过来也能知道外界的天道问题，然后进行补全即可。”
这便是无相。
“看来我们的合作已成奢望。”
魔罗回想起了那日对飞星的惊鸿一瞥，对方的灵台比自己还要大数倍。
没有华丽的道法对轰，纯粹的法则对撞。
唯一让人意外的是无相没有杀自己。
天枢仪，人族圣器之一。也是在法则崩溃的特殊环境下诞生的宝贝，如果没有这种环境，拓印天地法则几乎是不可能。
徐忠仙出现在一处森林之中，不远处是一座湖，周围长满了高大挺直的针叶树。
徐忠仙回答道：“将天道法则复制进人族洞天，创造一个属于人族的天道。”
徐忠仙被原始天道的力量裹挟，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。而魔罗根本来不及追，也没有那个能力。
大宇衍圣只是稍微一观察，随后身形消失在了原地，没有在看地上的徐忠仙一眼，连生死都不管不顾。
“重要吗？”
盘瓠将香火之力注入其中，天枢仪散发出类似于天道的气息。
“有了它，或许我能做到李长生那般真正意义上的千心万念，以己代天，再造盛世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