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5章 追溯无相。
不记得？
老树精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，道：“有人加害于你，不对，以你的修为想让你失忆几乎是不可能的。世间虽有万法，使其记忆消失道法何止千万，可终归需要有与之匹配的实力。”
李长生实力在自己之上，哪怕只是以自己为基准，老树精也很难想象有人可以消除了记忆。
控制比杀人难上八分，消除记忆又比控制难上百倍。
“假如道友没有拿老朽寻开心，那必然是伱出了问题。”
李易算是听到了一个区别于清玄与兔儿他们的推测，老树精截然相反的把一切问题归咎于自己身上。
对此他并无恼怒或责怪之意，反而提起了几分兴趣，问道：“与我交好的人得知这消息都归咎于天地，唯独你说是我的问题。”
“不知其余缘由是什么？”
“天地众生万物，遇到所无法理解的事情，都习惯归咎于天地，一个至高无上遥不可及的存在。这是一种惰性，也是一种无知。”
老树精摇头，在仙道被称为半仙的清玄落到他口中就是无知，而涉及李易失忆的问题。
这就是高度决定了眼界。
“此树百里，万物无所遁形。”
1.0版本描述是化万千之因果为己用，开创者其雄心壮志可想而知，但最终却是眼高手低。因为世间万般因果，皆有其代价。
李易考虑到了，并进行了改进。
最终结果是强行插入因果功效微乎其微，好处就是没有了限制。
“不了，我现在过得很好，你这里对我来说多少有些冷清了。”
“何不来这里，与我共享清修？”
当时的环境更没有让他去参悟的时间。
李易说道：“道友，这问题估计很难解开，如今我们还是先顾眼前事吧。”
“老友，这东西你等我离开再看。关于天地的隐秘，也可能让你我分道扬镳，不过我不会因此隐瞒你。”
“道友且观老朽之法。”
这个办法他不能说没有用，但多少有些鸡肋。或许是不同生灵，对于时间概念的不同。
所以他一口咬定是李易本身的问题。
老树精话音一转，道：“就算天地出了问题，但其根本问题仍在你身上。你若不愿交出真灵，天地也难以忤逆，这便是无相，也称之为超脱。”
老树精疑惑拿起记载着九字真言的载体，上边还特意留了禁锢，防止他直接看到里边内容。
神州大地，关于人族长生仙的传说相较于前世少之又少。而李长生的住处也已经不是权倾天下的白玉宫，只是凡俗稀疏平常的小区。
高楼大厦，车水马龙，人群攘攘。
神通法术并非越霸道越好，许多超乎常理的道法要么是无相之威，要么就是土鸡瓦狗。
“摄像头？”李易打量了一番，随后摇头说道：
“如此如此……这般这般……”
落地生根，发芽成熟不过转瞬。
走过多少路，见过多少事，又渡过多少难。
光是老树精拿出来的种子，基本都是准先天灵药级别的。
“那么老朽沟通自然，探察天地众生所见所闻。只要他们出现在某个生灵眼前，无论动物或植物，老朽皆可知晓。”
难怪老树精敢保证能把人找出来，就算是自己也躲不掉。因为一出现在神州，一踏上这片土地必然暴露。
无相是真正脱离天地的存在，就算是天地也难以限制，所以古往今来无数人穷极一生也难以摸到门槛。
“如果天地有了自我呢？”李易反问道。
他晒笑道：“打打麻将，喝喝茶，洗脚吃饭抱媳妇才是我这等俗人所求。”
要说李长生受限于天地所以失忆了，这显然是天方夜谭。姑且不论对方实力如何，但再怎么差也是一个无相。
小区，在他的探知中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，一大群凡人居住在一起。朝夕朝落，宁静祥和，市井小民。
李易抽离视线，一脸恍然，稍稍明白了此法的厉害之处。
显然曾经那个只手撑天的他，终于可以像自己一样落地扎根。
他不是傻子，更不是瞎子，自然明白天地授予自己的九字真言代表着什么。自己学了九个无相的道，虽然最后也忘记了，但终究是窃学。
如此他更好奇了。
智商是有极限的，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局限性，蚂蚁聪明百万倍也无法窥探巨人的世界。
老树精观摩了一会儿，凭借无相级别的道行很快就得心应手，如此点评道：“神通妙法，过刚易折，但终归有一些可取之处。”
“你练气九重了？”
“有理。”
“我不确定能不能起效，因果一道过于玄乎。”
就好像人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种树对于神州社会各界而言微不足道，除了清玄以外无人知道其中的奥秘。但各方势力看到了一个现象，一个让所有人后知后觉，让他们沉默不语的趋势。
难怪变得如此懒散。
一回到外兴安岭平原一处大秦的军事基地，立马让秦军的战斗机起飞，最远距离的吕宋群岛只需要一个小时就横跨神州，最近的秦，齐两地十分钟。
几万年可能对于老树精来说不算太长。
李易放心了，以表谢意，拱手行礼：“今日有劳道友了。”
“不过老朽可以稍加改造利用。”
反正不是自己干活，所以不管什么尝式都是好的。
“天地具备自我意识？除非众生都不存在，否则基本不可能。此乃亿万众汇聚一心，十人尚且不一定能成帮，更何况亿万之生灵？”
要是知道了九字会如何？但这个九字多少有点敏感。
28岁的青年，身上毫无修为，正在做着重复且繁重的工作。
确实是摄像头，但这摄像头是装着自己的眼睛。真正的重点在于后者，凡人看不出来的事物自己可以。
如今李易觉得得改进改进。
两人又坐了几日，李易起身告辞，临别之前他也学对方用树叶做成玉石，在里边储存了九字。
“这倒也是，如今这一世你我终归巅峰，再遇上前世之劫难，应当能够从容度过。”
“道友应该也明白其中道理，天地万物皆为一体，你我亦是如此。”
专门用来探查岁月之力的异宝。
老树精一挥手，在李易的视线中，神州大地尽收眼底。
“感悟天地。”老树精一脸自信说道：“同样的办法，只要时间积累到一定层次，就会发生质的变化。十天我无法保证，但1万年我绝对能找出他。”
这件事情显没办法找个人问个问题就能解开，与其一直纠结，不如先忙活其他事情。
“所以老朽想请道友，把这些种子播撒到世界各地，作为自然的媒介，无时无刻在监察沟通天地。”
保留原有的功效，但李易削弱了其中强行插入因果的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