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后的火一拱，刘远峰立刻变了脸，一把推开纪则，非要拉秦诗走。
“你干什么！有病吧刘远峰！”李景洋去掰他的手。
“放开我！刘远峰，你要点脸行吗！”
不远处的小广场上，俞闫看见这一幕，两步跑了过来，接了一下纪则。
原本他们这些人没全过来，一是怕秦诗看见他不自在，另一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场面搞得太大。
但有些人，越是人多的地方，他越要闹出动静来。
俞闫冲到人堆里，一把按住刘远峰的手，指着他那个不像什么好玩意儿同伙，冷着脸，“别给脸不要脸，要么你们俩现在走，要么你们今天就别想走。”
“你撂两句狠话吓唬谁啊！”
刘远峰跟俞闫一直不对付，一个装逼的人面对近在咫尺的另一个很逼的人，自然会有一种一山不容二虎的敌意。
“是不是吓唬你可以试试。”俞闫掰着他的胳膊，往后一拉一按，刘远峰就发出一声惨叫。
“我现在松开，你闭嘴赶紧走。”俞闫说：“再逼逼就不好玩了，那边全是咱们班同学，你最好有点集体荣誉感。”
俞闫把人往前一推，回身看了眼秦诗，“走吧。”
然后他就拉着纪则走了。
秦诗顿了顿：“他让我去哪？”
“跟我们唱歌去。”李景洋握着她的手，“今天他生日。”
“班长这小姑娘，不亏是能当班长的人，挺有意思的。”往KTV里走，纪则看着在前面的李景洋和秦诗，说了一句。
俞闫看了他一眼。
“心挺细的。”纪则说。
“怎么着？你喜欢？”俞闫把订单码给前台看，随意问了句。
“我就说了句挺有意思的，你怎么得出这么个结论来。”
“一般呢，一个男的说一个女生挺有意思，有两个可能。”俞闫耸耸肩，“一个是他俩要玩完了，一个是他想跟她开始了。”
纪则沉默了，半晌后无语地说了句：“你也挺有意思的。”
推开包厢门，张泳先把灯打开，看了眼茶几，“三个麦，加一个立麦。”
“够用了。”
俞闫对身后的服务员说了声：“我订的套餐有零食。”
“好的，马上。”服务员笑了笑，关上了门。
张泳他们挤在一起点歌，俞闫坐在沙发上开始拆礼物，最先拆的就是纪则送的大盒子。
“头盔啊。”俞闫挑了挑眉。
“嗯，是不是太没新意了？”纪则坐在旁边，“其实我估计你自己也有不少头盔，毕竟是车都打算买一个展览，再买俩留着摔的人。”
“没有，我真没买头盔。”俞闫说：“买车是因为喜欢，不上路之前我买头盔有什么用，你这个正好。”
俞闫把头盔拿出来，发现底下还有个相框。
“你……送我，我自己的照片？”俞闫看了眼。
“不然我还送你我照片吗？”纪则表示很惊讶。
这张照片是从在仓库看车那天录的视频上截的，俞闫压在摩托车上，衣摆被风鼓起，他迎着镜头，背后是暗沉的红日。
截图再打印成照片画质就变得很差，但莫名有种时光感，纪则洗了很多张，从里面挑出这张他最满意的。
“这个视频还留着呢吗？”俞闫看着照片突然笑了，“发一份给我，我还没看呢。”
“好。”
俞闫继续拆礼物，面前有阴影挡下，他抬头，看见秦诗站在前面。
“生日快乐啊俞闫。”秦诗抿了抿嘴，把一个纸袋放在他面前，“其实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，刚刚在商场买了个礼物想开学给你带过去的。”
旁边的纪则一边假装玩手机，一边看热闹。
“你不要担心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秦诗见他没说话，赶紧解释了一句：“就是朋友之间送个礼物，这个是很早之前就订了的……不送也退不掉。”
“啊……”俞闫点了点头，“好，谢谢。”
“来来来，先来首happybirthdayto俞闫。”张泳拿着话筒，点了首生日快乐歌，“祝俞闫同学十八岁成人快乐。”
对不上频的合唱声震耳欲聋，俞闫正好拆开一份礼物，里面是个耳麦，当时他就拿出来戴着耳朵上，因为他突然发现，自己也不太在乎仪式感了。
太难听了。
happybirthdayto俞闫，这种歌词也太羞耻了。
纪则手握拳递到俞闫嘴边，在生日歌的余音还绕在梁的时候，问他：“怎么样，对于成年有什么感想？”
吵闹声中，俞闫很清楚的抓住了他声音里的笑意。笑是可以感染的，他亲身体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