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白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，反而江冕，转开了脸，暴露在视野中的耳尖有些泛红。
沈墨白向前触碰了一下。
江冕立刻感觉一阵自耳边轰鸣声传来，他僵硬转过头。
沈墨白的手指冰凉，触碰起来，江冕越发感觉自己的体温滚烫。
他几乎是咬着牙才开口：“怎么了？墨白？”
沈墨白慢慢收回手，“没事，该我们上场了。”
本来想着，沈墨白和江冕是第一次演戏，又选了这么一个偏离他们人设的人物，他们提前做好了一些准备。
没想到，效果出奇意料的好。
沈墨白的纨绔，江冕的清冷。
“师兄，我一直想问你，你对我……可有一点不一样？”
“停，墨白，你这里的情绪表达不对。”白知寻打断了沈墨白。
他在前面所有的戏份都毫无问题，偏偏在最后一刻，感觉像是脱离了戏份一样。
沈墨白正抱着江冕，听见白知寻这么说，他轻“嗯”了一声，又开始酝酿情绪。
“你……”沈墨白说完你这个词，便深深闭了闭眼，再次睁眼时，他冲着众人开口：“抱歉。”
江冕站起身来，也将沈墨白扶起来，对着他们笑道：“我先跟墨白在一处练着，你们继续。”
有一些光照在沈墨白的脸上，眼前仿佛恍惚一片，只能看见一些久远的痕迹。
沈墨白眼中有一些波澜，莞尔，眼前变成了一片昏暗。
“光太亮，刺眼，对你眼睛不好。”江冕挡着沈墨白的眼睛，学着他的腔调，一字一字开口道。
沈墨白勾唇轻笑了一声，睫毛自江冕的手心扫了扫。
有些酥痒。
江冕这般想着，他望向窗外，有一些枝叶透过光阴，明暗交替。
他原先问的话，本来就不准备等待沈墨白回答，又开口道：“墨白，其实这些都过去了，你若是害怕的话，没有必要。”
“我们都重获新生了。”
沈墨白摇摇头，把江冕的手挪开，感受到刺人的曦光后，才微眯了下眼睛，“我知道，我只是在想，你当时也有那样的想法吗？”
沈墨白说着，便将目光移至到了他身上。
当时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。
那是他们重伤的时候，沈墨白发现自己的无情道有了一些破损，有些走火入魔。
江冕直接上来抱住沈墨白，以瘦弱之躯背着沈墨白回去。
走了许久，江冕便体力不支倒下去了，他抱着沈墨白，以为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，语调都悲伤了起来。
“师兄！”
“墨白。”
“别叫了，我只是睡一觉而已。”沈墨白醒来的时候，便看见江冕脸上的泪痕，他伸手为其拭去眼泪，换来的是江冕差点把他抱窒息。
………………
沈墨白回想到那场景，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江冕，居然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他心怀不轨了？
也许是知道了江冕的想法，这么看来，确实感觉到了好多异常。
“自然，我害怕师兄比我早死了，师傅要骂死我。”江冕含笑着开口，“毕竟那老头，可是把你当做宝贝一样护着。”
沈墨白勾唇笑了一声。
很快，他们又开始戏里的那部分。
沈墨白垂眸望着江冕，很快又匆匆扫开视野。
江冕一直闭着眼睛，仿佛没有了生息。
是假的。
沈墨白先劝诫了自己
随后，他才让自己入戏。
沈墨白脸上撑着笑意：“师兄，我一直想问你，你对我……可有一点不一样？”等不到江冕的回答，他脸上的笑意才慢慢褪去。
沈墨白向前靠近着江冕，脸几乎与江冕的脸相贴近着。
江冕的睫毛扫了扫，呼吸的频率有些紊乱，手指都开始紧张动了一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