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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?[快穿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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敌国将军(14) 被逐出家门的糟糠男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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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到如今,归鹤也不再装模作样,他一身反骨尽出,将承天府知府余成明与巡盐御史、步军都虞侯勾结的事,倒豆子般吐露了个一干二净。

他还从怀中,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他搜集到的账簿、交货地址等书信。

空口无凭可以说是假,但确凿的证据就摆在冯渊眼前。

望着那骇人的诉状,一时冯渊只觉得触目惊心。

账簿是真的。

冯渊难以置信地颤抖着手,翻着账簿上那薄薄的一页纸,道:“三千七百万两雪花银!竟比我大照国库一年所得还多!他们是要刮掉多少百姓一层皮啊!”

冯渊神色晦暗不明道:“我只当东南和西北的灾情是天时不利,遇了湖广的久旱,又发了秦陕的蝗灾。可在这么难的灾年里,他们竟盐照运、银照收,甚至还能卖到千里之外的晏大都去!”

“好能耐啊!余家成明,不愧是余氏子孙辈里,除那个假狸猫之外,最出息的一个!”

归鹤叩首礼拜道:“还请冯大人为小奴做主。”

冯渊翻来覆去,纵览了所有册籍,思量一阵,这才道:“此事干系重大,罪状银两数额甚大、条目纷杂,关乎余氏立身之本。余氏在本朝积威为甚重,我还需禀明族中长辈与朝中信友,方能从长计议。”

归鹤喜极而泣:“谢大人。”

冯渊弯腰,将他搀扶而起,义正严词道:“你且放心,整纷剔蠹、匡扶社稷乃我臣子分内之事。若你真有冤屈,待他日余氏大厦将倾,官家一笔清算,是非对错,自有定夺。”

归鹤颔首道:“奴只求能为挚友讨要回当日所受万般,便心满意足。”

那便是要让余成明,也尝尝剜|眼、割|鼻、掏|肠、剖|心的滋味。好叫一声“天道轮回!”

归鹤磕头后,额头起了块青紫。

衬着那白皙的肌肤,淤青显得分外狰狞。

可他依然满含热泪地昂首看向冯渊。

少年直愣愣的真挚眼神,盯得冯渊老脸一烫。

他不自然侧过身,又莫名带了几分私心道:“既如此,我会吩咐人为你收拾出一间房。近来世道纷乱,未成事的日子里,你就留在冯府上吧。”

待归鹤又拱手行礼,说了句:“如此,多谢大人体恤……”

“但要留你,有个前提,”冯渊忽而打断他道,庄重审视他道,“初见时,我瞧你衣冠齐楚,似是哪户小族的公子……”

冯渊再道:“可你穿成这副模样,却又去低声下气地求衙前小卒、还不惜以重金收买他们,可见你非但生性里没那点子纨绔气,还头脑灵活、擅于变通,倒像是个常居身于官役之下的。”

归鹤垂眸道:“是。”

冯渊问道:“既如此,瞧你身段与花街、画舫之人有几分不谋而合之处,该是哪出小|倌或怜人?余成明喜欢残|虐花街子,莫不成那其中之一条冤魂,便为汝挚友?”

归鹤坦然道:“冯大人见微知著,奴惭愧。奴乃小秦淮‘曳月’画舫当季魁首,归鹤。”

“好!你肯真诚袒露身份,我便也不作为难。前提很简单——”

冯渊掐起归鹤的下巴,凝视他:“这位小君,你且告诉我,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寻大理寺卿的?想挑拨冯氏与余氏针锋相投,竟还拿捏了我冯长水嫉恶如仇的性子,倒真是好一番算计?嗯?”

刹那间,归鹤只觉得一阵剧痛,他的下颔骨头简直要被冯渊捏碎。

原来,冯渊先前瞧着对他颇为怜惜的模样,转眼也能这般翻脸不认账?

在小秦淮,归鹤常见过些暴躁多变的客人。

那些客,爱时,便将他捧在手心里,如春风化雨般温暖。

不爱时,便将他揉作破布,动辄打骂滴|蜡。

可曜希公子说的那位冯寺卿,竟也是这副模样的吗?

归鹤眼前一阵发黑,痛得面目泪痕交加,他手上无力,颤颤巍巍地把怀里的拜帖,拍在冯渊胸前。

冯渊没有接。

拜帖坠落,掉到地上。

折叠的花帘纸铺散开来,随之,居然有一股子香气逸散升空。

粉香钻进了冯渊的鼻腔,他登时心下一惊,松开归鹤的下颚,迅速掩盖口鼻,将归鹤打横抱起,带出了书房。

出书房,气味消散。

归鹤被冯渊放在原地,他腿有些软,虚坐了下来。

冯渊忽而离开书房小院。

归鹤独自留在小院,不知如何是好。

良久,冯渊去而复返,竟重新又将院子里的归鹤打横抱起,放进了隔间的榻上。

“冯大人?”归鹤摸不清冯渊忽冷忽热的意,只觉得万分恐惧。

他恐惧地注视着冯渊的一举一动,直到冯渊从袖口掏出伤药。

归鹤一愣。

那个刻板严肃的中年男人,像挑了根绣花针似的,将药抹在归鹤的额头。

使的力,竟似比归鹤自个儿呼一口气,还要轻巧。

“抱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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