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时心里又酸又涩。
徐逢玉从来都不会说自己做了什么,只是在背后为她安排好一切。
就像五年前,她在手术室门口崩溃到哭不出声的时候,他已经让林秘书把缴费和转病房的事情办好了。
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,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。
宁母病情稳定下来后,宁岫继续回玖馆上班,过了一个星期才在那里遇见徐逢玉。
包厢里人声鼎沸,他略微思忖了下,带她去阳台。
徐逢玉站在月光下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,呼出几口灰白的烟雾后,然后才撩起眼皮看她:“找我什么事?”
宁岫心跳声加速,藏在背后的手指紧张得快要打成结,语速缓慢却很认真:“谢谢你那天陪我去医院,你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,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。”
徐逢玉极轻地嗤笑出声,抬起眼,语气里透着一股玩味的痞劲:“想要我联系方式?”
宁岫下意识否认,急促地解释起来:“不是这样的,你觉得不方便的话,也可以给我你的银行卡号,或者我把钱当面给你,总之能把钱还给你就行。你把缴费单给我,我真的会把钱还给你的。”
徐逢玉手肘支在围栏上,散漫地仰头看天,语调干脆利落:“扔了。”
宁岫没反应过来,愣愣地眨了下眼。
“单子我扔了。”他重复了一遍,多加上几个字。
嘴角的那抹弧度像是在嘲笑她太呆了。
宁岫咬了下唇,温声细语的:“那你找一下转账记录也可以。”
话音刚落,徐逢玉就直接扔下三个字:“懒得找。”
宁岫从进来后就站在原地不动,和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,看着他的背影说话,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急了,迈开一双细白的长腿,两手扒着栏杆。
着急地说:“不麻烦的,你看一下就好。”
徐逢玉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,语气霸道又嚣张:“我觉得麻烦。”
“那……”宁岫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配合,脑子快速运转找对策,“那你可以把林秘书的联系方式给我吗?”
那天是他去交的费,他应该最清楚了。
见他沉默,她又问了一遍:“可以吗?”
徐逢玉挑着眉,一字一句地刻意强调:“不行!”
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宁岫都快要急哭了,他可以不要这笔钱,可自己不能不还。
“你……你不要这样。”她小声嘟囔着。
徐逢玉听到后扯着嘴角笑了下,慢悠悠地问:“就这么想还?”
宁岫重重地点了下头:“嗯。”
徐逢玉定定地看着她,眼底透出一股痞里痞气的坏劲,像是在谋划什么。
宁岫本能地感到危险,没来得及等她猜出什么,一阵带有极强侵略性的烟草味笼罩下来,双唇贴上另一道温度,大脑一片空白。
徐逢玉撬开她的唇齿,将一口烟渡入她的嘴里,然后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抽身,低低地笑着。
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。
宁岫从未抽过烟,一下子被呛到,咳嗽得肩膀都在抖。
脸红得滴血,不知道是被呛的,还是被羞的。
一集结束,电视播上了广告,宁母扭过脸来和宁岫闲聊:“最近还好吧?在学校累不累啊?”
宁岫一个激灵回神,敛起情绪说:“挺好的,前几天参加了一个面试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
来之前她接到辅导员的电话,说是她面试通过了,五人中只有她一人是本科生,其他都是研究生,过两天有一个hr的视频面试,了解一下薪资待遇走个过场就行。
承鸿一向喜欢招江美毕业的学生,学习体系相似工作沟通起来也方便,因此校招的环节一直比社招简便很多。
宁母骄傲地点点头,学习方面宁岫从来没有让她操心过:“肯定顺顺利利。”
宁岫笑着搂着她的肩膀,将脑袋靠了上去。
宁母拍拍她的手背,关心道:“最近和逢玉怎么样?没什么矛盾吧?”
宁岫心里一紧,不知道宁母是不是看出了什么,垂下眼睫不敢和她对视,说了谎:“都挺好的,手链好看吗?他送我的礼物。”
宁母虽然不懂这些,但这手链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看着她细白手腕上的手链,夸道:“当然了,我女儿戴什么都好看。”
她知道徐逢玉家境好,每次他送贵重的燕窝海参过来,她心里有负担但都会收,为的是不让女儿夹在中间为难。
不管礼物贵与轻,都是他的一份心意,说到底还是他在乎宁岫,才会对她这个妈上心。
只要女儿开心幸福,就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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