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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英雄坏事做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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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(上)雪貂市最酷的英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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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中的两具屍T、两场烟花在他的脑中不停重叠,绽放又消散又重绽。

缈缈在败瓦中用金属离子找到他并放出信号求救,他却救不了缈缈......

缈缈被塌方事件的众多Si伤打击,无JiNg打采的样子却讽刺地反而获得怜悯,让她被一对好心夫妻收养了,明明、明明......缈缈在过的是以往梦寐以求的日子......

「洛希!」

突然有一声呼喊打散脑中的烟雾。

在警局的长椅上彷佛坐了半世纪,他混混愕愕地抬起头,脑袋沉重得像大石头。

十八号彷佛脚不踩地,瞬间就跑到他面前。

他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乾了,但看到十八号赤红的双眸,又感到酸涨眼角在发热。

只因为nV警看上去非常需要一个拥抱,他下意识就伸出双手......

十八号狠狠把他的手打掉,怒吼带着哭腔,「我叫你们等着被接去安全屋的!」

他浑身一震,不知道可以说什麽。

十八号把他从头到脚扫视,确保他并无大碍後便冲上前,紧紧拥抱他。

他把脸埋进nV警的肩膀,喉头挤出呜咽,「......缈缈......缈缈她......」

「我知道......我知道。」

nV警用令他肋骨生痛的力度拥抱他,但没有哭泣,「......凌日去看过缈缈了,他说已成事实......总之,我们已经通知了缈缈的父母。」

他们彷佛想把对方r0u进x怀中,以化为支撑自己站立的脊骨,在煦来攘往的警局走廊中似流动小河中的两颗石卵,沉默地互相依偎。

缈缈放了她人生最後一朵烟花後,电网附近驻紮的巡警及林警都注意到了,队伍驾车深入林间找到了他们,当时他正跪坐在缈缈的屍T旁、握着她的手,以橘sE围巾盖着她的脸。

警察们都知道十八号跟他关系匪浅,便叫十八号过来看顾他。

明知道就算凌日也没法令缈缈起Si回生,但他俩还是怀抱着缈小的希望。

......没有人b他更清楚,缈缈已经Si透了——缈缈的心脏还在他的胃里。

光想到就让他刚在警局厕所吐了一回又一回。

「我......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。」

他在五年前就应该坦白真相了,坦白他的英雄代价。

他知道总会迎来隐暪b坦白更难受的时刻,就是现在,他一秒也不能再等待!他必须向十八号或向任何警察坦白!老人虽不是他杀的,但因他而Si,他也、也让缈缈不得好Si,吞食了她的屍T.......谁知道下次有谁要付出代价?又会有人因他的无能而受伤、因他而Si,可能当他下次回复意识时,就发现自己为了吃心而杀了人......

面对那突然无从抵抗、全宇宙最x1引的滋味,他的控制力等同见蜜的蝼蚁。

他不能让这事发生,只是......只是他一直很害怕、很害怕。

「什麽?他们有带你去看医生吗?医生怎麽说?」

「我没事,我已经自癒好了......」

「你已经录完口供了对吗?有什麽需要保密的吗?为什麽.....为什麽你们突然会跑进山里!?我明明让你们乖乖等警察来接去安全屋的!他们说缈缈的伤口不像是奇利造成的......」

每逢说到他们乱跑进山,nV警都不禁激动怒愤,却又觉得现在责怪他已於事无补吧。

「缈缈说她後天有b赛不能去安全屋,所以要进山中棚屋躲一阵子......我们迷路了,走到电网附近,突然有一只奇利出现,牠不像......绝对不像是平常的奇利,简直是犬王!牠跟我一样高,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利,那怪物可以自由运用身上的黏土,牠就是用黏土尾巴去......去攻击缈缈的。」

「傻nV孩.......」坐在他身边的nV人浅x1一口气,擦去眼泪,「那傻nV孩。」

「我回复意识的时候,那只怪物已经逃走了......牠应该负伤躲进林里了。」

「我们知道,已经有人在搜寻牠的足迹了。这只变种的奇利......有可能是五年前塌方事件的『挖心魔』吗?你身处的那个山洞,Si去的三个隧道工的心脏都不见了,我们当初就怀疑是奇利做的,虽然不知道牠们的动机是什麽......但,哼,我们其实连牠们怎出现的都Ga0不清楚,谁知道哪些怪物在想什麽啊?」

「『挖心魔』不是奇利。」

「为什麽?你怎麽肯定的?」

塌方事件後,山洞中只残留了逃跑不及的隧道工及老人的屍T,没有nV孩与吉他盒。

三具工人的屍T的心脏都被挖走了,连碎片都不剩。

——有人为了掩饰他吃老人心脏的罪行,把所有屍T的心脏都破坏了。

警察内部把挖走心脏的凶手称为「挖心魔」,不确定是人还是奇利g的、动机又是什麽,为免引起恐慌所以没有开诚公布。当年塌方事件Si了五个隧道工,蔚为大事、各界口诛笔伐,政府立即封锁了有未成年英雄参与救援及濒Si的消息,至今没人能查阅当初参与救灾的英雄名单。

及後奇利开始出现,四市联合的观光火车工程也弃置了,转而相继建起围城电网。

「是我。」

他双手紧紧互握,感觉全身冰冷,只余眼底的一线泪热得发烫。

当他说出困扰他多年的恶梦後该松一口气,但他的心脏却绞得像块抹布。「应该说......最初的挖心魔是我。」

「......什麽?」

十八号像被牵扯的木偶,僵y而缓慢地站起来,他也像被牵引般站起与她相对。

抬头只见十八号脸sE苍白,他从不知道一个人脸上的血sE能如此快褪去。

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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