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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L|我与妈妈的女朋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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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我与阳子小姐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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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根据不知道算不算久(国二到高三)的不专业经验,在感受到钢杯底部传来适当的温度後,便立即移动至控制的旋钮上,将其转动关闭。机器运转的声音因此停止,客厅内回归现在这个时间点该有的平静,仅剩咖啡的香气在蔓延环绕。

我不如以往,直接就把钢杯里的内容物就这样倒入马克杯中,而是拿起新买、杯身为圆弧形的咖啡杯并倾斜杯身,缓慢画圈的将让底下的牛N倒入,与浓缩咖啡混和,等到马克杯内的YeT来到杯缘时,再慢慢将杯身调正。另一只C控钢杯的手则是轻微的抖动,在咖啡的表面做出纹理,并在最後从正中间直线收尾。

一杯排列方式与含羞草相同的叶子图案N泡咖啡,完成了。

光用说得或字词描述确实好像很简单,但天知道我为了学会这东西,自己一个人喝掉了多少杯练习失败的咖啡,又打包了多少杯那些咖啡给子优和办公室的老师们。更不用说,我还为此花了多少钱买适合的咖啡杯和较专业一点的咖啡机。这些东西即便是二手的也贵到不行,还好我没什麽东西想买,有把零用钱好好存下来。

虽然我仍认定,自己在面谈上提到咖啡师这一职业只是个玩笑,但身T还是好好的照着自己的好奇和各种yUwaNg,做出行动。不只上网查询相关资讯和教学,还脑子一热的花光积蓄买了专业设备放家里,接着又不知疲倦的进行各种练习,完全就是一有空就想偷懒躺在床上看小说的我不会有的反向行为。难不成我这其实是咖啡因中毒的最高境界?

然而,再怎麽开玩笑,花下去的钱和用来的练习时间都不会回来,现实还是好好的摆放在眼前,手中也有着无法忽视的沉重。我指的是咖啡的冲煮把手和填压器,这东西是真的很有重量。

稍微怨叹一下自己的选择後,我转动旋钮,让蒸汽管喷出热气几秒再重新关闭,接着拿起放在咖啡机上方的抹布擦拭,将残留在上面的牛N擦掉。

我将用过的器具放置一旁,先拿起咖啡放到餐桌上。

就在我打算回去把咖啡机收拾好时,自己的正对面传来数个铝罐一同敲击到桌面的声响。我看着咖啡上的图案左右摇晃变形,内心因为担心会洒出来而随之不平静的晃动,好在我的担忧没有成真。

「很熟练了呢,那个。」

造成刚刚那个触目人心的场面的罪魁祸首,正是把一袋子的罐装酒放到餐桌的yAn子小姐。

她劈头就是一句听上去语法怪怪的话,但我知道她说的「那个」是在指拉花这件事。这似乎是yAn子小姐直接将说日语时的坏习惯(突如其来的倒装句)转成中文会出现的问题,很少出现,我非常偶尔才会听到一两句。

目前是晚上十一点整,距离吃完晚饭已经过了四个小时,离我平常的就寝时间更是仅有一个小时,实在不是个喝咖啡的好时机。不过我今天的目标是要陪yAn子小姐到她喝醉,所以在不知道今晚可入眠确切时间的情况下,还是这样子b较保险。

「动作和广告里的专业咖啡师或星巴克的店员好像。」

「你这到底是称赞,还是挖苦啊?」

「个人想法而已,没有好坏。」

yAn子小姐笑得和平常没两样,但我并未因此看腻。只是桌上那数量和种类惊人的酒是在是过於x1引我的目光,才让我的视线频频往下,无法专注在她身上。

我知道自己的父母两人都会喝酒,因为他们去与朋友聚餐或工作应酬完时,曾有少数几次带着酒味回来,但他们却从未在家里饮酒过,所以家里出现酒对我来说是件极为陌生的事。而且还这麽大量。有点难以相信这是一个正常人喝酒会买的数量,感觉都可以叫朋友来家里办聚会了。

我在现实中是没有看过这种场面的,不过倒是有在漫画里看过。

「你倒是像个堕落的大人。」

我老实地说出自己感想,脑中浮现的则是近期看得漫画里其中一位nV主角。她表面上是位为JiNg明能g的漂亮上班族nVX,回到家却会力立即变成废柴,不仅一点家务都不会做,东西还常丢得满屋子都是,又时常酗酒,醉到不省人事。简单来说,就是标准的残念系美nV。

用那位nV主角在漫画中的行径和我至今为止看到的yAn子小姐去做b对,自然会出现许许多多的不同。但如果只单去为这些特X做表格来打g,yAn子小姐今天的表现想必非常有可能,让我在心中颁布给她「残念系美nV」这个称呼的日子又提早几天。

「哪有啊……」

对於我的评语,yAn子小姐不满的鼓起的脸颊,想要反对。不过,她好像对於自己手持大量酒类的形象有所自觉,反驳起来没什麽底气,音量自然也就掉了下来。

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再落井下石,得说些不让她往坏的方向想的话。

「别在意,个人想法而已,没有好坏。」

「你这摆明就是坏话。」

当然,前提是讲出来的话不可以一开始就是坏的,後面补救用的话才可能有用。

被不痛不痒的瞪了一眼後,我转身回去收拾刚刚用过的器具。

好在咖啡机和用具的清洁都十分简单,仅需花费不到十分钟,让我还能见证yAn子小姐将罐装酒大军整齐列阵在桌面的过程。

在餐桌的正中间,酒被yAn子小姐分类并排成三个横排,虽然我完全不懂酒,但还是能靠着外层印着的图案看出分类的依据。最前排的酒类数量最多,每一罐都有着鲜明的sE彩和某种水果的图案,所以肯定都是水果酒;第二排数量就少很多,但外表是最为熟悉的,因为啤酒的广告一向都是打最凶的;最後一排,其实已经不能这样称呼了,因为那里就只有一个易拉罐式日本清酒在。

我在陪同yAn子小姐去超市买酒时,有询问过她为什麽不在家里喝酒的原因,她那时的回答我记得是这样的。

「刚住到别人家里就肆无忌惮的喝起酒,怎麽想都不会让人留下很好的印象吧。而且,如果一不小心喝醉到有奇怪的言行,或必须麻烦到你照顾,我绝对会因此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……不过,现在已经没关系了。」

我在听到这句解释时,看见的是被不断丢入购物篮内的酒。暂且忽视掉整句话最後一段说出时,对我造成的内心冲击和思考空白的话,我当下的第一想法很没礼貌的是「yAn子小姐该不会因为我而被压抑太久了吧?」,这很明显是把她当作一个酗酒之人。

现在看到她把酒排得b自己的衣服还整齐,让我有些改变想法。也许该改成「嗜酒之人」会b较好,改成这样至少能让人多感觉到对酒的喜Ai之意,而不是单纯的酒JiNg成瘾。

「yAn子小姐,那些你自己一个人真的喝得完吗?」

「喝不完喔。」

「那为什麽要买这麽多?」

「因为这样才有一起和喝酒聊天的感觉,如果只买我一个人的量,光是看着就会意识到。」

yAn子小姐将印有奇怪吉祥物的马克杯放到自己面前,把印有黑猫背影的马克杯递给了我,而最後一个印有泰迪熊图案的马克杯则是放到了她左手边的空位上。马克杯的数量代表着在场的人,图案区别着能使用的人到底是谁,可以说是近似办公桌上的三角形名牌般,能表明身分的存在。

我领会到yAn子小姐的意思,却并不感到认同,忍不住摇摇头。

「哪需要避免自己意识到什麽啊。我们三个,今天不就只是单纯的坐在一起聊天吗?」

「……嗯……说得也是,我到底在讲什麽啊。」

yAn子小姐再次绽露笑容,我也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。

在离开超市、漫步回家的路上,yAn子小姐这麽拜托了我。她希望这次不要像之前一样,用那麽严肃又拘谨的气氛来对话,而是如往常那样,用着聊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的语气和心情来讨论她自己的事,突然想用酒JiNg来让自己不要那麽清醒也是为了这个。并且,她强烈希望我假想着妈妈也在场听这些话。

这些都不是请求,而是不做也可以的期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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