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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途未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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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恶之花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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饥饿的野兽一口咬住眼前的猎物,纠缠着坠入本能的呼喊。征服与侵略的狂想曲在狭小的房内演奏,那是困兽的争斗,是孤狼的相互T1aN舐,是弃犬间寻求温暖,是迷途之人在冲撞中重新找回生的意义。

待升温的余韵散去,夜幕早已低垂。

明景衡坐在床边点了一支菸,他没开灯,藉着多年锻链出的夜视能力也能看清。

身後传来了响动。言路华拉开床头灯,撑起身,明景衡自觉地给他拿了抱枕垫在腰後。他慵懒地靠在上头,拿起烟盒敲出一支菸,就着明景衡的烟头点燃。

「浅说她有个提议。」言路华低声开口。

「什麽?」

「让我们杀了她。」他抬头看他,眼底有着异样的光。

「……呵,现在我们还要照她的指示做事吗?」明景衡觉得好笑,一个杀了组织首领後叛逃的人,还想着命令曾经的下属。

「对我们而言也不坏,杀了浅,你就能顺理成章的上位。」眼底的光闪动了下。

「那你呢?」

「我对那个位置没有半点兴趣,她也知道,所以从一开始选得就是你啊,衡。」言路华轻轻吐出一口烟雾。

「我们还真一直都是她的棋子啊。」明景衡不置可否,却又带着几分自嘲的笑了。

要说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,或许从他背着言路华决定跟上她的时候,就已经成为她的棋了吧。

#03

凌浅歌喜欢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,并且将他们据为己有。

她几乎说得上是lAn杀的人。提起她的名字时,多数的人都渴望又畏惧。她能够为了得到心属的任何物件,而不计较任何无辜的损失。她的收藏品放满了一整个地窖,在恒温的室内永续他们的美。

可以是一朵花、一条项链、一幅油画、一只雪白纤细的手、一双虹膜异sE的眼球、一颗停留在微笑瞬间的头颅。

或是一个眼神。

例如她的言路华,微微眯着眼看她时的迷茫与情动;又或是她的明景衡,居高临下的带着几乎能致她於Si的杀意。

她少数的,被容许在玻璃橱窗外的收藏品。

第一次见到他们时是梅雨季的尾声,初夏的热气被关在细雨里。那时天光才展露半分,她刚结束任务,浑身闷出一身汗,烦躁得要命。

视野的余光里,巷弄角落的身影x1引了她的注意力。

依偎在不大的遮雨棚下躲雨的两个瘦弱身子,像逃家的失足少年流落街头,像被人遗弃的流浪猫狗。

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停下,其中一个少年抬眼看她。眼神并不友善,带着淡漠疏离的攻击X,甚至摆出了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微微侧身挡住另一人。

凌浅歌被逗笑了。

「要不要跟我回去?」她想都没想的提出邀约,她喜欢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,例如那个少年的眼神。

瞪着她的少年没回答,另一个少年似乎昏沉沉的,迟缓地抬起头看她,好一阵子视线才捕捉焦距。

她又笑了,倒刺锋利的,和柔弱迷蒙的两个少年,她想把他们放进自己的收藏柜里。

「我不是好人,但是可以保证你们的食衣住行,或许要付点代价,但总归b你们在这淋雨来得好点。」她有种在诱拐未成年孩子的感觉,实际上大概也是,「来不来随意。」说完,她移开目光,像从没注意到过巷子一隅似。

走没几步,後头跟上了溅着水花的脚步声。自诩保护者的少年背着瘦弱的少年默默跟在她後头。

凌浅歌很久没在短时间内真心笑出这麽多次了。

「过来吧。」她让少年们进到她的伞下。

昏沉的少年大概是淋了雨而发烧,凌浅歌派人找了组织里的医生,也顺带让人给他们带了衣服。

洗过澡出来後的少年没了方才灰头土脸的狼狈,本就锐利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攻击X。

他一声不吭站在床边,看着已经被人打理整齐的另个少年躺在床上吊点滴。

「你叫什麽名字?」凌浅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问,也没有要喊人让他坐下的打算。

「……明景衡,他是言路华。」迟疑几秒後,他回答得一板一眼,连眼神都没飘过。

「喔,几岁了?」她对几岁的孩子大概长得多大没有概念,而且他们太瘦削了。

「十三。」连个多余的词都不肯给。

「喔。」b自己小了四岁,「杀过人吗?」凌浅歌淡淡的问。

从方才开始一动不动的少年在听见这句话後抖了一下,回头看她的时候眉间皱了几分,眼神里的光在晃。

「没有的话,以後就会有了。」她直直对上明景衡的双眼,对方仅是打了个颤,却依然固执的没移开目光。

凌浅歌笑了,就是这个眼神。

「在这里,活下去的办法只有一个。」凌浅歌凑近他,十三岁的少年其实b自己矮了半颗头。

「杀了别人,才能活下去。」

後来少年们也成了组织里斗兽场的一员。因为他们是凌浅歌带回来的,所以没有人敢真的对他们下Si手,因此就算是天生身子骨弱的言路华都不至於过得太惨。但他成长得很快,他b其他人更敢嗜血,他懂得用巧劲让敌人自投罗网。过不了多久,他就能在斗兽场上称上风,还有时间分心回头找在看台上的凌浅歌,露出一个嘴角带血的灿烂笑容给她。最後还会在结束後朝她跑来,撒娇让她给他擦掉血迹。

明景衡不同,他从一开始就是斗兽场里最瞩目的那人。他不用巧,但有一身的蛮力,招招往人Si里打,绝对压制的力量让他成了斗兽场的王。而成为第一名的代价就是会有无止尽上前挑战的人,但一个个都被他揍了回去。他手臂上的青筋突起,即使是在争斗结束後也没有那麽快消下,因此每当他站在来找自己的言路华後头时,凌浅歌都能看清。每一次她都在压抑自己把他做成收藏的冲动。

再後来,少年们逐渐b她高了,长开的骨相完全蜕变成了男人,宽阔的肩膀已经能够挡住她的身形。

再後来,凌浅歌被那个曾经向自己撒娇的孩子用不同方式索取着;被青筋突起的手臂在身上掐出留下瘀青的印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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