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大爷看着陈立安怔怔无语，拿着烟袋的手都顿了一下，看着他问道：“你不会把人家小姑娘肚子搞大了吧，准备什么时候结婚？是柏清吗？”
距离电影上映还有两天，陈立安也算是闲下来了，就等着首映当天去参加首映。
如此别开生面的展出方式，让这些见惯了画展艺术展的记者们，也觉得新奇和独特。
相比较之下电影家协会就显得很没有档次，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。
副主席太厉害了，陈立安这样作风有问题的问题青年还是别往人家面前凑了。
在去年的京城发生了几件影响很大的行为艺术活动，十一名赤裸身体的年轻男女用身体为无名山峰增高一米。
几乎每一个阵痛都会触动一些人的神经，而最容易被触动的就是搞艺术和搞文学的。
可惜陈立安已经跑出院子听不到了，不过今年的严打和上一次可不一样，陈立安这种撑死了算是作风问题，不违法！
不过经过这么一遭，陈立安在国内的文艺界就像是被盖了章一样，主打一个苗红！
根正这一点，陈立安还算不上，只能算苗红了。
陈立安摇了一下头说道：“不想出去吃。”
二十多分钟后，吃了三碗面的陈立安舒服地靠在椅子上，看着抽烟的齐大爷说道：“师父你最近忙啥呢？和王大妈有进展不？”
九六年是一个极为不平凡的年份，th危机，近两百万件社会治安案件，随之而来的二次严打，全面禁枪法案的推动，长江航天火箭的失败，三峡百万大移民，千万职工下岗等等。
以前还亲切的称呼立安，现在都是叫陈老师了，就连遇到其他来剧组来宣传电影的同行遇到陈立安都是客客气气的。
“师父，您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啊，闻着我就饿了。”陈立安嬉皮笑脸地走进去，看着正在吃面的齐大爷，也不客气自己拿着碗去锅里捞了一碗面条。
影视在文艺界的确没什么牌面，但是未来会很重要，这一点是没办法否认的。
“你倒是想的开，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背后羡慕你呢。”冯晓宁抽了口烟说道：“我都他妈羡慕你。”
很少会有艺术家像陈立安这样能够频繁的上杂志和报纸，甚至有偏激的艺术家在背地里对陈立安不屑一顾，认为他就是个捧臭脚的。
特别是今年陈立安和几位艺术家做了装置艺术之后，圈子里甚至传出一句话。
“我是真老了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，隔壁老李孙子都会打酱油了。”
说完陈立安就跑了，齐大爷在屋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，忍不住骂了一句：“小兔崽子！净干这种不着调的事，搁以前非给你抓起来枪毙了！”
点映场的电影院后台，冯晓宁颇为羡慕地看着陈立安说道：“还是你们搞艺术的厉害！”
陈立安感觉自己好像古代的被皇室看中的文人才子，地位提升的有点过快了。
这样的艺术家谁不喜欢呢。
总是在自己的作品去突破，而不是在自己的言论和行为上去突破禁锢打破常规。
“去晋阳饭庄？”李大白看着陈立安问道。
陈立安不自然地咳了一声，假装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说道：“那啥，没准备结婚，回头孩子生了我带给您看看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！”
陈立安看着李大白不是很自信的模样说道：“你送我去珠市口，我去找我师傅蹭饭吃。”
齐大爷翻了陈立安一眼才说道：“最近街道说要收缴枪支，我这两天帮着挨家挨户去统计呢。”
李大白忍不住偷偷撇了一下嘴，之前怎么没看你着急，现在又着急去看柳小丽，男人都是口是心非！
另一边的柳小丽此时正在陈立安特意为她装修的舞蹈房里练舞呢，在她旁边的有样学样的茜茜吭哧吭哧地挽手，肉嘟嘟的小胳膊看起来还有点滑稽。
最让陈立安觉得无奈的是，他去红河谷剧组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。
走到哪都有人叫陈立安老师，要不是年纪小都有人叫大师了。
吃饱喝足的陈立安在夜色中漫无目的的瞎溜达，这段时间不是忙着拍戏就是忙着和姑娘们拉拉扯扯，属实有些倦了。
他们不断的挑战艺术家的身体极限，也不断的冲击着大众的对艺术的感观。
“还是您靠谱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！”
社会变革的阵痛在今年被血淋淋的揭开，以至于很多人都在这样的阵痛中产生了迷茫和过激的行为。
“这个红和那个红可不一样。”陈立安随口说了一句后，就拉着冯晓宁去点映场继续宣传去了。
“那个是送给龚莉的，过两个月她就回国了。”陈立安随口解释了一句，坐上车说道：“快点走吧，我赶时间。”
“哦哦，好的。”李大白莫名地松了一口气。
无论别人怎么说，陈立安始终是没把自己当成什么艺术大师的。
“画不好就搞装置，搞不好装置就搞行为艺术。”
展厅里的人群中，几名记者拿着相机不断给陈立安拍照，记录这一次的影展。
这样的影响极为恶劣的，因为大部分人都是以博眼球的目的进行创作的。
同样有这种感受的人有很多，甚至不少的艺术家们都在思考陈立安的这种新方式。
可见其恶劣的影响，已经到了圈内人都无法忍受的地步，更别说大众对此的看法了。
这几天陈立安就参加了两次点映场，然后就不怎么露面了。
不过这样的声音在众多的认可和赞美中显得微不足道，上面需要一个典型来代表躁动的青年艺术家们，需要有人去引导这群人，需要一个典型来打破民众对艺术的妖魔化。
回家吃？那就是自己做咯，李大白对自己的手艺不是很自信，家常菜还行，打卤面真不拿手。
柳小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似乎岁月没有在自己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，身段依旧婀娜，皮肤依旧紧致，眉眼之间的风情也足够动人。
在原地转了一圈后，柳小丽微微喘息着停止了练舞，今晚陈立安会过来，要提前准备一下才行。
柳小丽跑去洗了个澡后，坐在卧室里看着镜子里头发湿漉漉的自己，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，脸微微红了一下，眼睛里满是期待。
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