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菜就是菜
傍晚。
用过晚餐的学生们短暂离开礼堂，而当他们再次回来时，这里已经被布置成决斗俱乐部。
舞台竖在礼堂中央，摆放在原本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长桌中间的位置。
学生们拿着魔杖聚集在四周，兴奋的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决斗。
“嘿！艾许。”
艾许才刚走进礼堂，双子就主动凑上来打招呼，乔治好奇地问，“你居然会来参加决斗俱乐部？我原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。”
弗雷德补充了一句：
“毕竟你昨天甚至没有陪伱的小女朋友们来参加。”
艾许表情有些无奈地解释：
“那只是因为我昨晚被别的事情耽搁了，不是对决斗俱乐部不感兴趣。”
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，朝艾许挤眉弄眼：
“所以你不否认她们是你的小女朋友？”
艾许反问了一句：
“难道我反对你们就会改变看法吗？”
“不会！”双子异口同声。
他们嘻嘻哈哈的刚要继续调侃，余光突然瞥见礼堂入口处的赫敏三人，又识趣的闭上嘴巴。
赫敏好奇地问：
“你们在聊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闲聊两句。”
艾许随口遮掩过去，疑惑地问，“哈莉和卡珊德拉呢？”
赫敏轻声解释道：
“卡珊德拉说她身体不舒服，哈莉陪着她在宿舍休息。”
虽然话是这么说，但就连赫敏也有些怀疑，明明下午还好好的，怎么会突然身体不舒服呢？如果卡珊德拉真的身体有恙，不是应该去校医院呢？
所谓的身体不舒服，更像是用来逃避某些事情的借口。
“艾许，我……”
赫敏正要和艾许谈论这件事，刹那却一下子窜到艾许面前，语气无比期待：
“主人，刹那想要补魔！”
“补魔？”陌生的词汇让赫敏头顶冒出几个问号。
刹那兴奋的摇晃着尾巴，脸上写满期待：
“嗯嗯！刹那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补魔了，刹那需要主人的能量！”
“先等一会儿。”
艾许轻轻抚摸少女柔顺的白发，语气在宠溺之余又有些无奈，“白子，看好刹那，别让她乱来！”
白子轻轻点头，一把薅住刹那藏在斗篷下轻轻摇摆的尾巴。
“咿呀！不，那里不行！”
“啊！不要，好疼……”
在刹那的惨叫与哭泣声中，白子拉着她的尾巴强行把她从艾许身边拖走。尽管白子和刹那同样有着补魔的需求，但经常偷吃的她不需要像刹那那样饥渴。
赫敏用一种天真好奇的眼神看着艾许：
“补魔是什么？”
“就是字面含义，补充魔力。”
艾许一本正经的解释并没有打消少女的怀疑，但她也乖巧的没有继续追问。
而就在这时，少女的余光瞥见有几道高大的身影穿过橡木大门进入礼堂，正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们！
明明昨天的决斗俱乐部还只有洛哈特和斯内普两位教授，但今天却不知是什么原因，全校的教授居然都不约而同的来到礼堂，而其中还有三名赫敏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。
“那是卡珊德拉的父亲，卢修斯·马尔福。”
艾许的声音落在赫敏耳边，少女下意识地问，“那另外两位呢？”
衣着华贵，有着耀眼金发的那位是卡珊德拉的父亲，这不难辨认。
而剩下的两位陌生人也各有特点，一位是衣衫褴褛，脸色有种病态苍白的干瘦男子，而另一位则与之相反，他的身材高大壮实，看向前者的眼神带着些许轻蔑。
艾许没有解释，因为此时斯内普已经登上舞台，冰冷的声音在扩音器的加持下传遍礼堂：
“安静！”
得益于斯内普长期树立的严酷形象，他的警告效果立竿见影，原本嘈杂的礼堂立刻变得鸦雀无声。
无需介绍，衣衫褴褛的干瘦男子和那位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同时登上舞台，走向舞台中央。
斯内普的目光从台下学生的脸上扫过，微微皱眉，大声呵斥：
“所有人，后退五步！”
啪！
拥挤的人群齐刷刷后退，让舞台周围出现一圈真空地带。
邓布利多穿过人群，站在靠近舞台的区域，朝斯内普微微颔首。
斯内普站在两人中间，语气无比冷漠：
“对决使用的魔咒仅限于除你武器和昏昏倒地，有没有疑问？”
肖恩·高尔咧开嘴：
“没有。”
“我也没有。”卢平的声音很轻。
正式的决斗当然不会有类似的限制，但这里始终是学校，决斗还有大量学生围观，如果使用大范围的杀伤性魔咒，很容易误伤学生。
“我数到三。”
卢平和高尔此时也分别走到舞台两侧，斯内普也跳下舞台，缓缓开口：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
卢平举起魔杖，凝神以待，然而高尔在刚数到‘二’时就已经动手！
“expelliarmus！”
高尔大声念出咒语，耀眼的红光从魔杖顶端射向毫无防备的卢平，而高尔的脸上已经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。就算是偷袭又怎么样？反正赢的人是他！
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，在那道魔咒即将击中卢平之时，却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反弹。
“铁甲咒！无声施法！”
高尔微微变色，可卢平在完成防御的瞬间，已经做出他的反击。
而这一次，依旧无声！
砰！
耀眼的红光打在高尔的铁甲咒上，被迅速反弹向天板。
可这并没有任何意义，因为没等高尔展开反击，一道又一道的魔咒便如狂风骤雨般袭来，根本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，场上的形势瞬息逆转！
在卢平源源不断的无声咒攻击下，高尔根本无力反击，在卢平的步步紧逼下狼狈的不断后退，最终一脚踩空跌下舞台，身体重重摔在地上。
砰！
卢平缓缓收起魔杖，没有继续攻击。因为在决斗中，任意一方离开限定场地也算输。
当高尔跌落舞台的那一刻，就已经宣告他的胜利。
卢平的目光扫过脸色阴沉的斯内普，转而看向另一侧的邓布利多，可还没等他开口，耳旁却突然响起一道充满仇恨的声音：
“reducto（粉身碎骨）！”
是高尔！
被打下台的高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，在众人面前被羞辱让他怒火中烧，凭借着一腔怒火向舞台上毫无防备的卢平释放出魔咒！
这一刻，不仅仅是邓布利多，就连斯内普和卢修斯都微微变色！
你这不是完全输不起吗？
卢平显然没料到高尔的突然袭击，他只是听见高尔那充满怨毒的声音，下意识的回过头。可当他意识到高尔在对自己施展魔咒时，他已经来不及防御。
因为即便是无声施法，也只是使用者无需将咒语念出口，但他们依旧需要在心中准确默念想要使用的魔咒，并做出与之相匹配的动作。
可此时的卢平，既来不及在心中默念铁甲咒，也没有机会挥舞魔杖做出动作。卢平的眼中满是诧异与愕然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魔咒飞向自己。
“iabilis！”
艾许挥动魔杖，释放出一道如雾气般弥漫开的紫色魔咒，拦在高尔与卢平之间。而当高尔释放的魔咒触及到那片紫色‘雾气’时，明亮的光团瞬间被雾气‘消融’，化为乌有。
“expelliarmus！”
斯内普紧跟着出手，一道魔咒打掉高尔手中的魔杖。
然而即便到这个地步，高尔的心中依旧充斥着无名的怒火，他爬上舞台，挥舞着拳头冲向卢平。
“高尔！”
卢修斯阴沉着脸，愤怒的声音响彻礼堂，“给我滚下来！”
听到卢修斯的声音，高尔内心莫名充斥的愤怒瞬间被恐惧所占据。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，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行为会为他带来怎样的后果。
不等邓布利多开口，卢修斯便沉声道：
“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！”
邓布利多眸光微动，只是轻轻颔首，并未多言。
马尔福家族一向很重视规矩，其具体表现在马尔福家族很喜欢钻规则的漏洞，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。但这也意味着，马尔福家族的人从来不会在明面上破坏规则，挑战规则，也相当厌恶那些破坏规则的人。
因为一旦规则被打破，任何人都无需再遵守规则，马尔福家族也就再也无法钻规则的漏洞。
而高尔刚刚的行为，毫无疑问是在卢修斯的雷区蹦迪。
卢修斯可以允许高尔作弊，允许他在对决中提前出手，允许他穿着‘防咒斗篷’参加决斗，甚至允许他使用超出规则限定之外的魔咒来达成目的，只要能获得胜利，一切手段都是可以运用的——但前提是，高尔能借此获胜。
如果失败，那只会更加丢人。
作弊都赢不了，什么贵物，wdnmd！
而高尔刚刚的行为更是若智，居然在落败时恼羞成怒的背后施展魔咒，这完全超出卢修斯的预料！
他不是禁止高尔报复，可你起码背着点人啊！你不会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吗？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袭，这可不止是在丢高尔的脸，同样也是在打脸推荐他的卢修斯！
高尔的一切行为，无论是否出自卢修斯的授意，他都必须为此负责。所以他才会抢在邓布利多之前开口，至少别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丢人。
邓布利多目送卢修斯和高尔离去，这才登上舞台，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，高声道：
“各位，我很高兴向各位宣布，莱姆斯·卢平先生在刚刚那场决斗中获得优胜，他将担任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，补上洛哈特教授辞职的空缺！”
“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？”
“用对决的方式选出来的？”
“他刚刚是用的无声咒，你们看到了吗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