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对方古井无波地面颊，云汐莫名从毫无起伏地调子中听出了一丝薄怒。
云汐想了想，说：“抱歉。”见辰韵寒眉宇凛冽，然后捏了捏她冰冷地指尖，“我错了，你解释下吧。”
“过口不过心。”冷冷抽回手，辰韵寒率先回了屋，气场冰冷骇人。
此地是辰韵寒的偏院，她喜静，幽深环境恰好作休憩之用，故而附近无人居住且看守森严，堪称破晓城地‘避暑山庄’。云汐注意到几天来她只见过辰韵寒一人，太安静，也太闲适，让她疑虑重重。
“你的信任。”进屋坐到客厅，云汐面对她懒懒陷入沙发，辰韵寒顿了顿，冷冷说：“比道歉更敷衍。”
“对不起，我不是一个能说改就改，马上热络起来的人。”云汐沉默。
空气没有如预期骤降，辰韵寒的变化对云汐而言属情理内，也属情理外。迹象非常多，套路更多，一不小心就会被利用而不自知，所以云汐察觉却没做多想。
想多了，离死也不远了。
“你虽暴露，却也只是在部分高层眼里，面具伪装对多数人依然有用。那些知道面容地高层尚不明你真实身份，更不用谈散出。公布你的身份对他们没有丝毫益处，我接了你过来，那些人地窥视便会掐断，伪装与不伪装，并无大差。”
说一半，留一半。云汐眸色暗沉，按理换一种装扮岂不更好？辰韵寒完全避过了以黑袍人装扮入城之因。
破晓城有些潜规则云汐不知，晟睿、圣杰、第五赟之流却知道，甚至连漆雕拓都忘了提醒云汐，女皇的暗部势力不能见光，一旦在众人面前露面，下场就等同弃子。
贸易城大战领头不算什么，回城之时第五赟在场，他见到了云汐的面容，这才是重点。
辰韵寒真正地暗部心腹，第五赟至今也没见过一个真面，见过的，全死了！
一个举动，多重深意！
所以乜柔总是蒙面，所以第五赟没有多想。
“坟墓的事怎么样了？”不想继续谈论，云汐生硬转了话题。
“吻我。”辰韵寒眉宇含霜，琥珀冰冷而澄澈，感知反馈她眼角一丝羞意也无。
黑眸顿时一惊，云汐深深看着辰韵寒，后者语气平淡就像是说吃饭一样，命令吃饭。
“女皇大人好强硬。”大腿粗过了头，云汐扯着嘴角，一点也不好笑。
“吻我。”
“……”她亲不下去。
“原因。”
云汐蹙眉沉思，如实说：“很怪。”
辰韵寒：“为何。”
脸容冰雪不增亦不融，云汐伸手握住了她，冷凉触感从手心传来，忽尔俯身挨近那淡漠地绝世美颜。黑眸直视琥珀，彼此气息交融，半晌后，她缓缓道：“这就是原因。”
琥珀轻轻垂了下去，她的体温比常人低，而云汐却比常人高，掌心在温热包裹里缓慢转动，指如削葱根，慢慢伸出，然后十指紧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