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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胎后我成了捡破烂的[无限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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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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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卜星发现我消失不见了没有?没回他的消息,他会不会生气呢?掏出手机,翻到了微信聊天界面,他和卜星的消息记录差不多停留在两天前,往上翻翻,越看越眼酸,有点想他

卜星不是那么黏人的男人,恋爱中也将分寸把握得十分得当。

要是梅梵瑙忙碌,他绝对不会没完没了发信息来打扰。

所以,这货还真有可能不知道梅梵瑙消失到了异世界这回事

靠!他燥郁无比的一摔手机,干脆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,眼不见为净!

梅梵瑙强行让自己睡去,以便养精蓄锐明天再战。

咯吱,咯吱咯吱

半睡半醒之间,一种类似于指甲挠墙的尖锐声音响了起来,昏昏然的梅梵瑙皱了皱眉,迷糊地想,什么玩意?

咯吱咯吱

那诡异的声音挥之不去,还在持续不断,似乎正在拼命抓挠着,就要冲破墙壁了一般,着实是刺耳又瘆人。

咔!

梅梵瑙猛地拉开了灯,与此同时坐了起来,目光如炬直直瞪着自己床对面的墙壁。

声音

是从这墙里传出来的吗?

他穿鞋下地,缓缓靠近,手中捏着一张雷火符至于梅梵瑙为什么喜欢这雷火符,那是因为画符工序繁杂,他能精准无误使用出来的,就这一个。

梅梵瑙的呼吸都紧张了起来,一步步靠近,手中的符咒也一点点捏紧,火星依稀迸溅而出。

然而,此时的墙里寂静无比。

仿佛刚才的一切,都是梅梵瑙的一场梦魇而已,尖锐的指甲挠墙声不复存在,一切声音都消失不见,安静得吓人,惹得他也有些一头雾水。

或许,刚才真的是我鬼压床了?他站在原地,有些恍惚。

屋中的灯光惨白灰败,照得他脸色极其难看,面上仍带着三分惊疑不定。

正当梅梵瑙打算转身回到床上睡觉的时候,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大哭声,那是郝父郝母的声音!

叮!

脆弱敏感的神经立时间狠狠一扯,梅梵瑙几乎没有思考,便已经冲出了房门去。

怎么了!?

他闯进去的时候,那夫妻俩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。

郝母已经快要吓晕,郝父一个劲儿在掐她人中,脸色灰败无比地喊道:刚才我们睡觉的时候,有个女鬼爬上了我们的床!我们被魇住了,怎么都动不了!

梅梵瑙见他们两个吓得魂儿都快要飞出□□了。

他顿时间就觉着,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用那个计划了?不然的话,之后保不齐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,万一他们真有个三长两短的

别怕,别怕,魇住了没关系。梅梵瑙急忙上前安抚,急得额头滚下汗来,魇住了其实是正常的现象刚才你们看见的,也都只是假象,哪有什么女鬼?

郝母勉强镇定了几分,仍然抱着丈夫瑟瑟发抖。

她哭腔道:梅师父,我们究竟是到了哪里啊,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!!

不等说完,郝母又是一声激烈的尖叫,将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。

梅梵瑙一惊,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去。

便见那个小床榻空荡荡的,还散落着带着温热的被褥。

郝母面上血色全无,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剧烈颤抖了起来,惊慌失措叫道:明远明远不见了!

郝父这下也慌了,明远该不会是被那女鬼给抓走了吧!?

梅梵瑙暗道:还真没准儿!这倒霉孩子本来就是被人拽去凑冥婚的,这下子唉

他站直了身子,强作镇定道:别着急,我早就料到明远进入到这个世界一定会被人盯上,我们时刻都看着他才是坏事呢,尽早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,我们才能活着出去。

夫妻俩早就乱了分寸,呜呜哭了起来。

我在郝明远身上放了子母符。梅梵瑙抽出了一张笔法繁复的符咒来,眉目压低,母符在他身上,而子符就在我手中,我想要找到他,不费吹灰之力。

他来到门口,凌空抛出了符咒。

黄符本身轻如鹅毛,此刻却像是受到了某种操控似的,变得好似□□的利刃,漂浮在半空中,缓缓起伏着。

那一双委托人还是头一次看见梅梵瑙用这种本领,不由目瞪口呆。

郝明远在哪?赶紧带我过去。梅梵瑙不耐烦地吩咐了一句,快!

一双纤瘦修长的手,瞬间捏出了几个极其复杂的手诀来,寻常人的手根本难以纠缠成这些姿势,但他做起来灵活自如,不费一点力气。

刹那间,还在半空漂浮的纸符像是一根风向标,刷的一声就指向了一个方向,向前飞去!

梅梵瑙笑了一声,跟了上去。

这子母符的精妙之处,不单单在于子符可以寻找母符所在的位置,还能不顾一切去营救母符,比如眼前这一幕,子符刚寻到了母符所在的房间,就预感到了危险,不顾一切率先将门冲破!

砰地一声,地下室里破旧不堪的木门被撞开了。

嚯!梅梵瑙老远就看见地下室门口红光闪烁,竟然挂着两个大红灯笼。

在这阴不阴阳不阳的地方,显得格外扎眼。

郝父郝母腿脚儿当然不如年轻人了,但他们爱子心切,也拼尽了全身的力气,跟了上来。

哎呀,唉呀妈呀,那是什么!

阴森森的,又像是办丧事又像是结婚,吓死人了!

两口子看上去骁勇无比,跟着梅梵瑙东跑西跑,但遇见这种情况,还是需要大呼小叫的壮胆。

梅梵瑙不等进门,就看见了地下室里面的构造。

此时,那已经不再是一个存放杂物的地下室了,而是一个幽暗却喜庆的婚房,各种喜字、瓜果和红床单交相辉映,显得分外诡异可怖。

这显然是一场中式的婚礼。

床榻上,坐着穿着新郎吉服的郝明远,他手里握着红绣球绸缎的一端,脸色白得像是死人,双眼空洞无神直挺挺望着前方,俨然一副新郎官的样子。

而他的新娘,则是端坐在他另一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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