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川的动作僵住。
“我好困，不要打扰我睡觉。”易子瑜一脸“好烦”的样子，翻个身继续睡了。
气氛开始凝固，变得尴尬，僵硬。
过了一会儿，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，穆川起床走进洗手间，好久之后，里面才传来微弱的水声。
脚步声接近，床铺凹陷了下去。
背朝着墙的易子瑜，唇角露出一个坏笑，脑袋蹭了蹭柔软的枕头，睡了过去。
*
清晨，穆川亲自监督易子瑜吃饭，岿然不动的坐在餐桌另一边，气势十足。
易子瑜看着他眼下的青灰，明知故问道，“昨晚睡得好吗？”
“睡得很好。”穆川眼神灼灼的看着他，面无表情。
“一夜起了三次床，每次都在厕所待那么久，你是尿频尿不尽吗？”易子瑜啃着吐司片，无情的戳穿了他。
穆川的眼神陡然一冷，易子瑜却还像没事人似的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，语重心长的劝道，“这是病，得治！”
“刘婶，把锅里的粥都端来，再拿一篮面包来。穆川喊道。”
这回换易子瑜瞪大眼睛，看见刘婶走进厨房，他急忙道，“我吃不了那么多。”
穆川摊开报纸，悠悠闲闲，“没事慢慢吃，我看着你。”
易子瑜赌气，嘟囔一声，“暴君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没事。”易子瑜低下头喝粥，没好气的应了一声。
老人家的口味偏淡，就算菜做得再怎么好吃，吃了这么久也腻了。易子瑜嘴里淡出个鸟来，无比怀恋油腻腻的大排档，可偏偏眼前这位不放他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