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有道理。
贺修煜眉梢微动，盯着乔青玉，“第二个问题，如果现在成立育种实验室，你有可靠的种子来源吗？”
“当然有啊。”乔青玉不假思索。
回答的一点都没有迟疑，这是心理有底气啊。
贺修煜并不觉得乔志远可以给她提供。
“其实我有一个最大的疑问，不过你可以不回答。”
“……你问。”
“这些种子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乔青玉，“……”
果然还是问了。
不等乔青玉说话，贺修煜淡笑道，“乔青玉同志，四十五亩白菜以及三千八百亩天丝麻，大约需要种子将近两万斤，乔家大队距离西川千里之遥，而且还是用玻璃瓶盛装，成本造价最少需要二十万元，据我所知，目前的北方省城都没有这么高规格的育种基地，还有，就算是你的大伯借遍了整个县城，都未必会借到二十万元，所以，种子并不是你大伯给你弄来的，你这不过是借口而已……”
乔青玉虽然知道这些事情未必就能瞒得过贺修煜，可她心里是有底儿的，因为她的种子实验室在另一个空间里，这已经超越了当前世界科学所能认知的范围。
可即便如此，在那双幽深的黑眸之下，乔青玉还是觉得后背有了一层冷汗。
她并不怕贺修煜，但既然贺修煜能问出来就证明如果有人真的揪住这件事儿，她的借口不堪一击。
乔青玉目光闪亮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，“贺修煜，你刚才说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对吧？”
贺修煜眉目不动，只静静的凝视着她。
挺了挺身板，乔青玉又笑了，“如果我说这些种子是我凭空变出来的，你信吗？”
贺修煜明显的怔了怔，随后勾了勾嘴角，他没有说话，几息之后，他忽然身子朝前倾了倾，专注的看着乔青玉。
随后贺修煜慢悠悠的开口，“既然这个问题不回答，那我还有一个疑问，乔青玉，你能告诉我4月1号之前的你和4月1号之后的你，除了面容相同，其他再没有一处相同的地方，这是为什么吗？”
乔青玉死死地盯着贺修煜。
室内忽然陷入一片难言的死寂之中，乔青玉身子也朝前探了探，晕黄的灯光下，她的眼睛格外的明亮，似乎旖旎着一层淡淡的流光。
她毫无心理负担的与贺修煜对视，离得近了，好像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。
贺修煜依然云淡风轻，可他微微攥起的手指和鼻尖上的一层薄汗，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。
就算身居高位，就算是人人仰慕的天之骄子，此时的贺修煜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