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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物质遗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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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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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?江峋终于有反应了,斜斜瞟了眼阿泽,自己生一个去。

阿泽挠头,脸上的刀疤随着笑容抖动,我可没这本事。他看着秦念,又扫了眼江峋,若有所思的道:诶,不得不说,小崽子长得挺像您的。

江峋嗤了声,都是老东西的儿子,能不像吗?

再之后,江峋的脸色起来越沉,犹如乌云密布。

而这边,似是担心江峋反悔,几乎是没耽搁的,秦容就要带人回去,江峋自然是没什么异议,还好心的又当了一回司机。

在车里时,秦容的手与身体都牢牢挡在秦念跟前,尽量避免让江峋瞧见,他清楚江峋讨厌秦念到什么地步。

江峋通过后视镜,瞥见秦容的动作,脸色更是阴沉,鼻子里发出两声冷哼,哥哥在怕什么?我又不会吃小孩。

秦念闻言,用手扒住秦容,小脑袋从臂弯里伸出来,奶声奶气的附和:爸爸不怕,江叔不吃小孩。

秦容愣了一瞬,才反应过来他嘴里的江叔是在叫江峋。

一瞬间,异样的情绪占满了身体,他抬头紧张的去望江峋,生怕江峋不悦,可江峋脸上没什么表情,似乎默认了这个叫法。

在后视镜,江峋对上秦容的目光,充满了玩味,还是你更想让小东西喊我哥哥?

这话听起来刺耳极了,秦容推测江峋的心情定是不妙了,可来的时候,分明还不错,又是那里惹怒了他,秦容不得而解,更不想去触江峋的霉头,干脆闭嘴不言。

可这番举动,在无意间更为惹怒江峋,语气陡然间变得又嘲又讽,或者哥哥是想听我喊你一声,他抬起眼,冷冰的字眼像飞刀似的从江峋嘴里吐出,小妈?

他不好过,就要让所有人一起难受。

这两个字像一记耳光,毫无预兆,抽得秦容脸色青白交加,他手掌攥得死紧,克制着情绪,可颤抖着的双唇,毫无保留出卖了他。

可谓是熟悉的难堪犹如龙卷风席卷全身,恨不能将他每一块皮肉都钉上欺辱印记。

大人间的剑拔弩张,影响不到孩子,秦念听到小妈两字时,圆溜溜的眼晴在不停的转,似乎是在试图理解,但结果一无所获。

于是,秦念问道:爸爸,小妈是什么?

江峋替秦容回答:就是

江峋!秦容疾声打断他,音量够重,可全无气势,他颤抖着唇,难堪的闭上了眼:别这样。

左手死死扣在右臂,浓密的睫毛盖在眼敛,轻轻打着颤,唇色苍白极了,好似糟了一场大难,下一秒就能昏过去。

江峋看见这样的秦容,脸色也不由僵了僵,最后他冷哼了声,挪开目光。

佣人们仍放着假,秦宅空荡荡的犹如一座荒屋。

秦容哄完秦念睡觉,蹑手蹑脚的合上门,去了江峋的门口,站了好一会,才踌躇不定的敲门。

敲了没几下,门被拉开。

江峋刚洗完澡,裏着浴巾就出来开门了,水珠在结实的腹肌滚动,他声音不轻不重,但略带嘶哑,平添了几分性感,有事?

他上下打量秦容,最后在秦容的脸上停住,似乎是为了羞辱秦容,他特意又道:还是说在车上没听够小妈这个称呼?大半夜了还来找刺激。

阿峋。秦容身体晃了晃,指甲陷进肉里,他一字一句的道:我不是你小妈。

江峋半靠在门边,先是嘲讽的呵了声,又恍然大悟的道:也是,老东西到死都没给你一个名分,你确实够不上格。

秦容为了老东西,可谓是机关算尽,可到头来老东西连个标记都不肯赏赐给他,当真是可笑。

秦容说:我和老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。

哦?江峋不屑的扬起笑,那是什么关系?睡到一张床,他指尖点在秦容的腹部,让你的肚子大了起来,像个怪物一样,生了个杂种,能是什么关系?

不是、秦容咬紧牙关,念念不是、

他该告诉江峋的,可江峋回来的那一番话,让他失去勇气。

秦念还那么小。

不是杂种?江峋略微低头,戏谑至极的道,还是想说不是老东西的种,那是谁的?难不成是我的?我可就碰了你一回,他唇角的笑逐渐充满了恶意,贴在秦容耳边细语,碰瓷都不带这么玩的。

多恶毒啊,秦容简直想不出来,世界上还有没有比这些话更杀人诛心的,几乎让他站不直身体了。

昨天,在这幢房子里,江峋还吻了他,说不恨他了,说不在意了。

可今天,他又像换了个灵魂,一字一句往他心窝里捅。

他到底该相信那个江峋?还是每一个都是假的。

作者有话说:感谢莹打赏的寒武扶仙*1

第二十八章

秦容脸上很少出现大悲大喜的神色,他是会笑也会恼,但这些情绪就如同是提前设定好的程序,在固定的范围值。

可江峋知道,辨别秦容的情绪,其实很简单,瞧一瞧他的面色便能看出来,秦容生得白,是瓷器般的冷色,倘若情绪一过激,嘴唇会失了血色,整个人就会像精致、没有人气的瓷偶。

现在这尊瓷偶又出现在了眼前,江峋便知道,他的一时口舌之快,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,他不好过,秦容便不能好过。

可他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,甚至满心满腔皆是无法言喻的闷痛。

笑容逐渐变成蹙紧眉,江峋不耐地说:没什么好说的就回去。

甩手就要关门,被另一道阻力拦住。

秦容抬眼,颤着唇问:这么羞辱我,会让你高兴些吗?

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江峋的心事,他的背陡然变得僵直,咬着牙,我高兴什么?

秦容说:你不高兴了,不是吗?

其实不难猜,江峋所有的坏情绪,都从一个节点开始愈演愈烈,而那个节点就是秦念,他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
江峋冷漠吐出两字,放屁。

秦容手掌扣在门上,以免江峋关上,身体仍有些摇摇欲坠,好,那当你不是,那、你要我看清的真心,就是这样的吗?

刻意羞辱他,令他难堪。

不是。

江峋脱口而出,下一秒脸色青了一截,他看向秦容。

秦容的脸上似乎有些悲哀近乎失望的悲哀。

江峋在瞬间僵滞,良久,认栽了般耸下肩,他松开手,单手捂住脸,不情愿地承认,是,我是不高兴了。

秦念的存在就是在告诉他,秦容心里从来没有他的一席之地,老东西活着的时候,他抢不过,老东西死了,他更抢不过了。

一个死人,他怎么抢?

说起来,他连生气发火的立场都没有。

江峋自嘲般地笑了声,没等秦容说话,直接把门关上了。

秦容的手僵在半空,深色的门板如一道断崖,将两人隔得遥远。

阿峋,秦容隔着门喊,我们谈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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