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依依心头一跳。
“萌萌很好，乐观认真。银杏很好，细心学习。猫的扇子舞更好，都是灵动。”
“我，觉得我队友很好，大家都很好。”十夏一字一句清晰，乌黑眼睛注视着对面的人。
“但是你不好。”这五个字被轻轻吐出来，却有无言震动。
四周仿佛连风的声音都放缓，才能亮出这样的声响。
“pd之前说过，节目组不允许有违背条令的人。”
十夏转向pd，要一个答案，“她这次的行为不足以退赛，但退队可以吗。”
“我同意咯，”
萌萌啪嗒举起手，眉毛一挑不在意对面的话。
“啷个明显是要害人。要是再害一个，舞台还跳不跳咯。”
银杏脸上原本有点白，在十夏话后稳了稳，眼眶微红跟着举起手。
另一边的猫手臂同时伸出。
一个人提出，三只手应和。
b队的态度明晃晃摆了出来。
周围选手本就是安静，这时候更静。
两边树梢沙沙作响。
柳依依脑海一白，手指已经竖不住，颤抖着垂了下去，嘴巴张张合合没法说话。
“正好换我来啊——”
裴戈从人群后转出，径直走到十夏身边，眼眸旁长痕微扬。
“她去a队，我来b队。既然她那么喜欢银莲，交换不是正好？”
这里发生意外的事情也传了出去。
岛上这会总共就五十个选手，一拉一后，围的人越来越多，都看向正中。
像是一场公开的处刑。
柳依依咳嗽都发不出来。
这本该只是一个让人有苦说不出的恶作剧，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“你不行。”pd拒绝裴戈。
“柳依依选手因为违背规则，放逐去其他队。”
pd手指竖起摇了摇，笑道：“如果有队愿意接受柳依依，她可以加入。这是惩罚又不是奖励，裴戈选手没犯事怎么能随便罚。”
裴戈就知道这不会这么容易，眉梢一挑不语了。
周围听到的选手们通通往后退了退。
柳依依这样的“恶作剧”，她们也招架不住。
这统一的反应让柳依依面上从冷白到涨红，抖着嗓子扬声，“好啊，我也不想呆在这队。c位都被选了还跳什么？退就退。”
“我要去银莲的a队！”
飞行器在她们中绕了一圈，落下弹幕。
『果然和银莲有关系啊』
『快点去快点去，正好一锅端了呗』
『四个人的队伍我觉得挺好』
柳依依话语响亮掷地有声，直接转过头去看银莲。
目光却落了空。
银莲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另一边，避开她的视线，没有开口应下这句话。
最后一句的话语在空旷广场上回荡，一阵阵回声显得格外寂寥。
柳依依眉头终于皱了起来，不敢置信中带着疑惑看向银莲。
明明周围都是人、明明月色正浓天气正暖，她却在落空的眼神中感到一丝凉意。
急躁情绪褪去后，莫名的惶恐滋生。
柳依依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冷。
“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商量一下。”在短暂安静后，银莲伸手比划了个暂停的手势。
她银色长发束起，不同于之前的柔美，而是显得利落又成熟。
“现在已经到赛中。又是淘汰赛，再换歌影响太大。”
“十夏，你一看就是在父母宠爱中长大的。父母一切都替你规划好了，所以你不懂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