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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谢谢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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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谢谢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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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不见得会有很多人同意,但我自己一向认为,“猪”,乃是一种既可爱而又亲切的昵称。

再过几天,便是某猪的生日。这两年半以来,我经常想起她,梦见她的次数也相当不少。

不过,那只是一种对往昔生活的寻常怀念罢了……充其量,也只能算是某种无聊男人所惯有的——无谓长情而已。

每一次想起她,我都尝试这样说服自己。

因为,我讨厌拖泥带水,更讨厌单方面的纠缠不清。有时候,这种奇怪的幼稚甚至会令我恶心得想呕。

要知道,在那段日子,我曾经有太多的机会可以留住她,而终归,我却连一次都没有表示过。

事到如今,也许微不足道,但我还是想让她知道,我的的确确有爱过她。

两年半之前,当她离开的时候,我就有冲动要写点什么给她,但我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,她看了之后会留下来。因为当时我便意识到,我的人生已经输光,而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走,我绝不能让她再有一丝一毫的动摇,否则,连她的人生也会赔进去,血本无归。

那时候,她已经在我这个废人身上白白浪费了两年,那也许是她人生中,最为奢侈的两年时间。

我实在不能残忍到,让她再豪赌一次。

所以,我宁愿对自己残忍。

悲哀的是,由于我对她的离开从未表示过一字一句的挽留,她大概一直都以为,我其实并不在乎。

虽然可耻,但我必须承认,这种想法确实也有其理由。

因为在最初,我并没有想到,我真的会爱上她。

**

事情的发生,简直老土得如同影视剧的标准桥段,如果不是身为当事人,我想我肯定会忍不住吐槽。

初入那间小公司的时候,她曾经看了我一眼,在那一刻,我便对她起了种很奇妙的感觉——那是某种飘忽无定、似曾相识的既视感,无关乎美丑,甚至无关乎气质,只是心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那很可能便是所谓的命中注定、突如其来的神奇邂逅。

但也仅此而已。因为,类似的既视感,对我而言并不算得罕有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也许是av看得实在太多,我居然觉得,大凡每一个看上去顺眼的女孩都很脸熟。

当然,脸熟的程度会有微妙的差异。

而在那一年,我正好发疯地爱上了某位早已名有主的女同事。由于性格关系,我讨厌死缠烂打,在这种需要攻坚的持久战面前,尚未出兵我便已经做好了撤退的打算。

那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苦闷,令我无法遏止地想要狠狠侮辱自己,如果能够找个不太讨厌的人来对我抽打一番,那就最好不过。

于是,在那一年的平安夜,我对那只可爱的小猪说了一句很过分的话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这句话的过分之处在于,我明知道她喜欢我,而她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别人。

所以,说这句话的时候,我原本预期会得到的,并不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,而只是一阵痛快淋漓的狠毒咒骂。

结果居然会出现这样严重的偏差,那大概是因为,在某程度上,爱,其实是一种会让人盲目到甘愿承受对方残忍伤害的癔症。

为这癔症而做傻事,并不见得是你不够聪明,而只是你刚好患上了这种病。

众所周知,这种病发作起来很恐怖,几乎无药可医。但其实,根本不需要医治,唯一需要做的,只是静待时间流逝。

不过那时间的长短,却因人而异。而在那时间段内,每一个爱情病的患者,实际上都很脆弱。

因为这脆弱,虽然明知太过分,我依然无耻到,去伤害一个喜欢我的人。

因为这脆弱,虽然明知太虚幻,她依然傻气到,去相信一个欺骗她的人。

如此戏剧化的开头却等不到戏剧化的结局,既没有大团圆,也没有生离死别,似乎连一声唏嘘都显得可有可无。

这大概就是那天清晨,在毛毛细雨之中,她独自拖着皮箱离开我们同居两年的小窝时,心中所感觉到的一丝丝无言的凄凉。

小猪,请原谅我,那时候,我竟然连一句“对不起,谢谢你”,都说不出口。

如今,我尝试以这种方式来传达我的感激之情,也显然是太迟了,或许她根本已经不在乎。无所谓,反正,当年我没有说出口的话,现在再说也不可能再奢望什么。

但我依然要说,因为,如果不说出来,我终究觉得自己欠了她一个交待。

***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平安夜的步行街,人来人往,热闹非常,同事们都走到很前面了,唯独我和她却不紧不慢地远远跟在了后头。

之前我一直看着她的背影,觉得她和我一样寂寞。在这种特殊的日子,明明心中没人都要惆怅一番,更何况患着单恋病的。我一想起人家相依相偎的亲热景像,胸口就烦闷得似要崩裂。看着眼前这个同样寂寞的背影,我终于忍不住上前和她开了那一个命中注定般的玩笑。

“你是说笑的吧?”她瞪着一双大眼问我。

本来应该笑着胡混过去的,但那晚我实在笑不出,于是我苦着脸答: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“切,你肯定不是认真的。”从她闪动的眼光中,我看出了一丝隐藏不住的笑意和些许的疑惑。

我忽然感觉自己猥琐得就如同那专门诱拐小女孩的金鱼佬,于是我叹了口气说:“不信就算了。”

她微咬下唇,迟疑地问我:“真的?”

“假的。”我尽量说得若无其事,意图在最后一刻将这个恶劣的玩笑收回。

“你好无聊。”她轻轻推了推眼镜,幽幽地说。

当时我来到那间公司才刚刚一个月,跟谁都不熟,却一反常态到如此疯颠地调戏异性,实在是平生第一次,恐怕也是最后一次。

而这么神奇的唯一一次偶然发疯,偏偏就被她遇上了。

****

现在回想起来,那段时间的我恐怕是有着某种程度的神经错乱,以致于每每做出一些在过往的人生中绝对做不出的事。

圣诞之后,很快就到了农历年终。

那间公司的总部位于外市,由于在这边的人员并不多,所以年底的团年饭便要山长水远地回去那边参加。

车程接近三小时。

那一天,在那趟开往异地的大巴上,我甚至勇气可嘉到主动招呼那位令我朝思暮想的女人,妍姐,邀请她坐到我身边的位置上。而这位研姐,竟也意外爽快地应承落座,这真是神奇的际遇。

顺带一提,但凡女性我都喜欢称之为姐,无关乎年龄,只是某人的坏习惯。

三个小时,是一段说长不长、说短不短的时光。

在那三个小时之中,我出乎意料地变得健谈。据说平时沉默寡言的人,一旦打开收纳话语的瓶塞,就会涛涛不绝源源无尽地向外倾倒废话。这种说法自有其偏颇,也不见得准确,但至少,我当日的确如此。

没有丝毫伪装,也不加任何粉饰,在三个小时之中,我向心中的女神冷酷地解剖自己。那一份赤裸裸的真实,简直鲜血淋漓得可怕。

是的,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。

严格来说,这根本不能算是一种求偶手段,莫如说,那其实是一种自杀方式。

明知道不可能得到,于是,便死于所爱的人面前。

如此而已。

就在我以极为精致的刀功深刻解剖自己的过程中,那只小猪一直在后方默默地注视着我们。

那幽幽的视线,如有实质,我完全感觉得到。

*****

无聊的团年饭本身不值一提,只是有些人总会在这种场合,找借口灌醉自己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饭局往往不过是上半场。许多人明明已经醉了,却一时三刻未曾倒下,又有些半醉的人,仿佛今宵不醉誓不死心似的劝着推着,于是便有了下半场。

而下半场通常在k歌房里面继续。

房间够大,甚至还有麻将房和吧台,我便远远地坐在吧台旁边,独自发呆,并不时地喝一口苦涩的酒。

传闻小猪是k歌高手,但那晚她似乎状态不佳,声线嘶哑,可能是喝多了。

十点左右,小猪拿着一支喜力摇摇晃晃地坐到我身边。我看了她一眼,她便笑笑说:“心里面好闷,陪我喝一杯好吗?”

我轻叹了一声,说:“你今晚已经喝得太多了。”“不算多,心里面还是觉得不爽。”她露出一丝近乎残酷的苦笑,然后说:

“所以需要更多。”

我看着她,默默地拿起手边的酒杯。她以瓶口在我的杯上轻轻撞击,随即仰颈痛饮。我缓缓将酒杯移至唇边,一口干掉。

她抹了抹唇边的酒液,低头注视手中的玻璃酒瓶,似有若无的声音飘来:

“喜欢一个人,真是好痛苦。”

我乘着酒意,犯贱地调戏她:“哦,你喜欢谁了?”她咬着下唇瞪了我一眼:“你明知故问。”

自己为了别人而痛苦,然后另一个人又因为我而痛苦,这种事,实在可笑得有点无聊,于是我便继续调戏她: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“就是你这个人渣。”她恨恨地说,脸红红的,也许是灯光的关系。

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可必曾相识……”正好这个时候,扩音器传来了这句歌词,唱的人声嘶力歇,只可惜走音走得无与仑比。

我哭笑不得,不好意思再看她,只好故作镇定地一边倒酒,一边惨兮兮地说:“这真是不幸。”

“深有同感。”她自嘲。

“再干一杯如何?”我说。

“好啊。”她爽快答道。

十分钟后,她跑到洗手间,吐了个死去活来。

第二日回程,我早早买好话梅香口胶,再度邀请妍姐坐我旁边,她不好意思拒绝。

小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
我无视之,却忽然失去了昨日的健谈。

******

新年过后,某个周六的晚上,我正式向研姐表白,然后被她正式拒绝。

那本来就是预定中的必然,我不过是例行公事般操演一番,实在谈不上有多么伤心。然而,如果不切切实实地表白一次,完完全全地被她拒绝一次,我恐怕永远无法跳出这个大火坑。

所以,严格来说,那应该属于一种自救行为。

话虽如此,被心爱的人拒绝毕竟不可能若无其事。那晚我心情复杂地回到公司,在不大的办公室里还有好几个无聊人在此恋栈,其中就有小猪。

我敷衍性地打了声招呼,在自己的办公区前无言地坐了两分钟,终于顶不住强烈地想要一个人独处,于是步入了暂时闲置的经理室,由于没有锁,只能象征性地关上了门。

我坐在沙发上,从十层楼高的角度望着落地玻璃外的夜景,思忖一个十分可悲的命题:人为什么要恋爱。

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,这种残忍事究竟有何意义?要知道,这种事只会令自己心痛,令自己挫折,甚至自暴自弃,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负面的,与其承受这种种折磨,倒不如谁都不爱,或者只爱自己。

“哟,某人,脸色好衰哦,被拒了吗?”打断我思考的没有别人,正是那只猪。我没开灯,室内整个空间除了落地窗外射进来的灯光别无其他,这种程度的光线显然说不上明亮,但也绝不能算黑暗。

这个空间充满着某种明暗交织的暧昧感。

我回头看她,无力地应了一句:“是啊。”

她坐到我对面,以一种颇为奇妙的语气说:“我就猜到。”“问你一个问题。”我故意不理会她的语气,自顾自地说:“人为什么要恋爱?”

“呃?”她迟疑了一阵,然后说:“大概是因为,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,是人生最美好的事。”

我阴沉地说:“但是,当你以为自己找到了的时候,对方却不认可。最美好的事,刹那间就会变成最残忍的事。”

“那只是恋爱的其中一种风险。凡事都会有风险。要追求那人世间最美好的回报,就要准备好承受最残忍的风险,我想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吧。”她天真地说。

“我比较保守,与其承受这种高风险,我宁愿不要什么回报。如果做得到,我希望,我可以不再爱上任何人。”

“嗯,其实啊,你就是那种只爱自己的人,所以才会那么害怕受伤。”我点点头:“也许吧,只爱自己没什么不好,就算受伤,也只是自作自受,心安理得。”

她沉默着,眼直直地看了我二十秒,终于叹了口气,说:“有种说法,认为真正的爱应该是只有付出,完全不计较回报的单方面情感。”“坦白说,回报什么的,没有也就算了。问题是,心会痛。实在不想平白无顾地去受那种罪。”我摇摇头,无力地说。

“心会痛,才能证明你还活着。”她盯视着我,眼中似乎闪烁着某种光辉。

“你个猪,只要能思考,就能证明我还活着。”我不屑地说。

“你才猪,电脑也会思考,电脑也算是活着吗?”“唉?”我呆住了。虽说电脑只会按照既定的程式来思考,但谁又能保证,人类不是只会按更高级却依然是既定的程式来思考呢?

默然良久,我再度转身望向窗外,低声说:“我忽然间很想喝酒,你呢?”“……我也想。”她说。

*******

以一般女性而言,她的酒量不能算浅,但无论是谁,想醉的话是一定会醉的。

凌晨一点,我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。酒店前台很不识相地问我要单人房还是双人房,我没好气地回答要单人房,那时候,她在我怀中用力捏了一下。

进了房间,我将她扶到床上,问她要不要洗个澡。

她点点头,勉力撑起身,却又倒了下去。

“头好晕。”她说。

我叹了口气,帮她脱了鞋,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,才说:“睡吧,猪。”“你呢?”她迷糊糊地问。

我迟疑了一阵,终于说:“我也睡。”

我和衣钻入被中,规规矩矩地仰面躺好,闭目合眼。事情到了那一步,要什么都不做一觉睡至天明是不太可能的,我只是给足时间对方,同时也给足时间自己,去酝酿那种暧昧的情调。

时间在漆黑之中缓缓流泻,我倾听着自己的欲望从心中低喘着气逐渐爬上来的声音。

她背对我,呼吸远称不上平稳,甚至还偶而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。

酒乃穿肠药,更是腐蚀神识瓦解意志的毒水,尤其当你喝醉的时候,人如果不是犯贱想要折磨自己,让自己痛苦得死去活来的话,绝对没必要去碰那玩意。

但酒确实是一种很方便的道具,当你需要做一些不计后果的事,酒可以暂时麻痹你的大脑。

约莫半小时过去。

我终于转过身,伸手揽住她的腰。女性身体的柔软从掌心传了过来,还带有少许酒精燃起的温热。我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躯体,隔着一层外衣。

她没有反应。

我将手伸入衣内,从暧融融的腹部往上摸,摸到了乳罩。我的指尖翻过乳罩,触到了软细滑的乳肉。

她抓住了我的手。

我停了下来,姿势维持,沉默继续,二人不声不响地等了足足一分钟。

“你就会欺负我。”她说。

“是啊,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呢。”

她扯开我的手,转过身,钻进我怀里,紧紧抱住我。只听见她说:“不行,现在不行。”

“为什么现在不行?”

她抬起脸来,凄凄地望着我说:“因为,你现在还不爱我。”我抚摸着她的乱发,嗅吸着她的体香,被她柔软的身体紧紧拥抱,却无言以对。

那是我生平头一次,抱着一个女人,清清白白地过了一晚。

********

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过了一晚,虽然什么也没有做,却好像忽然亲密了许多。

过了没多久,在另一个晚上,我们再次到酒店开房,然后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
就原因而言,大概是因为,自从那晚之后,我们都觉得一个人睡太过寂寞。

这次没有喝酒,所以我和她都切切实实地清洁了身体。而且,因为穿着衣服睡始终不舒服,所以我说服她脱得只剩内衣。

她的肤色雪白,穿着一套紫色内衣的身体相当可爱,就像只小白猪。

她害羞地钻到被窝中,缩在我的怀里不停地发抖。

我满怀感激地拥着她,肌肤相触,一种难言的安心感由然而生。

“喂,不准乱摸,听见没有?”她轻声说。

“我尽量。”

“什么尽量,敢乱摸,我一脚踹你下去。”她故作凶狠地说。

“踹下去我再爬上来。”

“你试试。”她认真地说。

那一刻,我只觉得这小白猪可爱得不得了,于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。

她红着脸说:“谁让你亲了?你爱上我了吗?”“快了。”我说,随即再一次强吻,而且是湿吻,舌头在她口腔中胡搅蛮缠了一番,却得不到响应。

“你作死了。”她抹着唇边的口液说,气氛顿时冷了三度。

于是我明白了,不爱上她就不能再进一步的铁则。

*********

三月某个工作日的上午,风和日丽。

那天,我和小猪出外开展业务,不顺利,我又不想回公司,于是便在江边公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。

微风吹得人非常舒适,阳光的温暖也恰到好处,蓝天碧水,绿草如茵,周围洋溢着一股油然自得的宁静,而视界更是一片清明。

她一脸幸福地依偎在我怀里,喃喃地说:“抱着心爱的人,晒着暖暖的阳光,真是舒服得几乎想就此死去呢。”

“为什么是几乎?干脆就这样死吧。”我说。

“因为啊,明明抱着心爱的人,但他的心却不在我这里。”她淡淡地说。

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几下,默默发呆了十几秒,才下定决心说:“小猪,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
她语调平静地补充:“嗯,是喜欢,不是爱,我知道。”“好吧,我爱你。”我抱紧她,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
她放软了身段,舌头温柔地回应着我,不算激烈,带着种懒洋洋的调皮。

长吻过后,她抚着我的心口,说:“虽然明知道是假的,不过我还是喜欢听,你再说一遍。”

“我爱你。”我忍住心痛说。

她说得没错,虽然可耻,但我必须承认,至少在那一刻,我的的确确不是真心的。

“嗯,现在大概可以去死了。”她说。

我拥着她,默默地享受阳光。

“喂,觉不觉得我们坐在这里,好像民工?”我忽然说。

“对啊,你就是那民工甲。”她笑说。

“嘻,那你就是民工乙。”

那是我人生中,最温暖祥和的一个上午。

**********

红酒,零食,然后是,安全套。

“喜欢哪一种?”我站在各种牌子的安全套面前若无其事地问她。

“普通的就好。”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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