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差不多大？”姜青柠低声开口，心里多少有了个猜测。
她很可能是安姐姐孩子。
身侧的手紧握了起来，她看着面前留着浅粉发色的人鱼，声音微哑，“你能确定那个孩子跟我差不多大吗？”
“她有小青的时候，我也有了人鱼蛋的。”人鱼闻言指了指身侧站着的浅蓝色人鱼，“她跟那个孩子是同一年出生，如今二十一岁。”
同样的年纪。
姜青柠心中没了任何侥幸，干脆让人鱼去做自己打算做的事，起身回到了36楼，找到了封泓韫发给她的那条尾巴。
尾巴不知在展柜内放了多久，梦幻的蓝紫色已经泡的泛了白。
她看着展柜内的尾巴，眼泪不知不觉的流满了脸颊，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心里为什么难受成这样，明明自己都没见过对方。
“青柠。”找来的封泓韫低声，幽深如墨的眼睛看着姜青柠，心里难受的厉害。
他已经从那些那些人鱼和安的对话里猜到了姜青柠的部分身世，展柜内的人鱼是姜青柠的血亲之一。
封泓韫向前，揽住姜青柠按到怀中，“想哭就哭吧，情绪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。”
“封泓韫。”姜青柠的声音带了哭腔。
许是因为第一次找到自己的亲人就发现对方已经死去，姜青柠的眼泪连绵不绝，抓着封泓韫的衣衫哭起来。
衣衫被眼泪沾湿，姜青柠哭的抽泣。
封泓韫动作温柔的拍着姜青柠的后背，轻声哄着姜青柠，并且跟她说了那些人鱼打算把这里的东西都带回去人鱼族，鱼尾会被很好的处理。
“他们已经清理完了？”姜青柠哑声询问，眼睛红彤彤的像个兔子。
他点了点头，直接道，“人鱼的声音有很强的魅惑作用，曾经最出名的人鱼更是被称作海妖，只是开口就会引得听到声音的智慧种族不顾一切的喜欢上他。”
“听起来很顺利。”姜青柠低声，倒是想到了人类传说中的海妖塞壬。
据说塞壬就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声音蛊惑行船的人，然后吃掉对方，至于是真是假从没有人知道，而人鱼却真的能魅惑其他的智慧种族，让他们喜欢上自己。
封泓韫看出她对人鱼的能力好奇，笑了笑，“听起来而已，人鱼在这边被不当智慧种族研究数年，怎么可能只是魅惑。”
她眨了眨眼睛，无声询问。
“他们将所有参与生物所研究的智慧种族都聚集起来了，除了我们要带走的智慧种族，其他的智慧种族会在这里听到人鱼之歌。”而且是用于杀戮的人鱼之歌。
封泓韫刚跟她说完，安就找到了这边。
看到被泡在展览柜内的鱼尾，安霎时白了脸，摇摇欲坠的晃了下，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条泛着白的蓝紫色鱼尾。
“她……”安张了张口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姜青柠见安如此，快步上前扶住了安，“事情已经发生了，你在这里陪她一会儿吧，我们就先离开了，人鱼的歌声对我们也会有伤害。”
“好。”安闷闷的应声。
她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对方，想过无数种可能，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只会看到被当做展品一样保存下来的鱼尾。
安的心乱成一团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条鱼尾。
可她眼睛看着那条鱼尾，鼻子却闻到了非常浅淡的香味，像是人鱼发情期特有的味道，本能的看向姜青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