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她怎么了？”南宫彦挑眉道，“她不是很听话吗？这几天多配合你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巫雀皱眉道，“我知道她很配合，可是我就是不明白，她为什么突然间这么配合了，就好像……”
她描述不出来那种感觉，更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这样的顾篱落会这么烦躁。
“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个阶下囚一样，是吗？”南宫彦接过话道。
巫雀点点头，就是这种感觉。
曾经她很烦顾篱落，那那种烦，更像是一种嫉妒她身上的生机和不服命运的傲气。
但现在，她却在顾篱落身上看不见这种东西了。
南宫彦看了眼巫雀，长吁一口气道：“人呐，可真是奇怪，明明之前她百般不配合的时候，所有人都恨她恨得牙痒痒，可如今她乖巧得跟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似的，你们倒是又不满意，又嫌她太听话了一些，真是可笑。”
巫雀怔住，低声道：“你不懂，我只是……不想她这种变化，是我造成的。”
顾之漫虽不是死于她的手，可到底跟她的药有关系，而且她明知道顾篱落做过那个噩梦，也知道顾之漫真实的死因，却因着各种原因没有告诉她。
所以看见顾篱落如今的改变，她才会莫名的有那么点近乎内疚的感觉。
南宫彦轻笑出声，伸了伸懒腰道：“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她身上那点不甘于命运的生机，那就……用你自己的方式对待她吧，比如……治好姜末。”
巫雀怔了怔，转头看南宫彦。
南宫彦话说完，懒散地挥了挥手转身大步离开，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单纯的站在这里看了一会儿风景，顺便多跟巫雀说了几句话一样。
巫雀看着南宫彦离开的背影，微眯起了眼睛。
南宫彦似乎……很关心顾篱落呢。
——
三天后，巫雀通知顾篱落，可以帮姜末做手术了。
顾篱落点头，问她：“他们人呢？”
“已经在手术室了，昨天就通知他们过来了。”巫雀微微一笑，像是挑衅地看着顾篱落道，“怎么，怪我没有提早告诉你吗？”
她可是记得之前顾篱落专门问过她姜末，以及让皇甫青也参与手术的事情。
只是让她意外的是，顾篱落却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，放下画笔站起身道：“那走吧。”
又是这样，巫雀冷哼一声转身走在前面。
她就多余过来这一趟，反正自然有人领顾篱落过去的。
南宫翡没有陪着顾篱落，因为在这之前顾篱落就交代了他，手术过程中，希望他可以守在姜末那边，以保证手术不会出任何差错。
至于她自己……这么重要的原材料，南宫礼绝对舍不得她出任何差错。
两个手术室隔开，皇甫青等人看不见顾篱落，只能通过贯穿墙壁上那个小孔的透明管道得知对面躺着的是顾篱落。
“篱落她……”姜末担忧地看着皇甫青，想说什么，却见南宫翡走过来冷声道，“落落不会有事，你们只要完成手术就可以了。”
皇甫青看了他一眼，到现在为止，南宫翡大概都不知道，薄瑾修早就已经藏在这个王城的某个角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