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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来归[重生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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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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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最近身体本就欠佳,方才又气急攻心,才会在大殿上晕厥过去。太医道,总体来说并无大碍。只不过行宫虽也备着药,环境总归不比宫内,还是让陛下尽快回宫休息为好。

有劳张太医了。岑远颔首。

寝殿内地方有限,除了太医以外,就只有几位皇子在内,臣子们尽数在殿外等候。

送走太医不久,宁帝便醒了过来,就是精神气还有些弱。他看了岑远一眼,喃喃问道:昭仪呢。

众人不知他说的是哪位昭仪,但蒋昭仪与段昭仪在听闻宁帝在殿上晕厥之后就及时赶了过来,候在门外,因此听宁帝如此一说,便把两位都请进殿来。

陛下!

两位昭仪赶到榻边,宁帝视线一瞥,径直将手伸向蒋昭仪。后者便立刻上前伺候,帮宁帝搀扶起了身。

宁帝指了指岑远,声音依旧虚弱:老二,让你母妃看看,她方才听闻你遇刺,把酒盏都给摔了。

蒋昭仪心里的确急得很,但碍于宁帝还躺着,她才一直克制,直到这时宁帝允了才敢望向岑远。

后者简单地安抚道:我没事,母妃安心。

蒋昭仪点了点头,又定睛看了他两眼,才将视线落回宁帝身上:陛下也该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。

被割据在一旁的段昭仪面色淡然,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,仿佛只是按照规矩应了一声:妹妹所言极是。

不过苟延残喘。宁帝长叹一声,又问,太医怎么说。

岑远道:太医说您是气急攻心,等回宫好好休息一阵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。

嗯。宁帝应了一声,转头隔着窗户看了眼室外的方向,让外头那些人都走开,待在门外就让朕心烦。

他继而将视线转回室内皇子们的身上:老二方才遇刺,去休整一下吧。老五,你去安排下,马上回宫。

岑仪性子直,闻言便一刻不停地急道:父皇,都已经酉时了,您也才刚醒,不如休息一晚再走。

在这待着,朕一刻都不舒服,还休息什么。

父岑仪本欲再劝,但袖子猛然被扯了一下,他回过头,就见岑远朝他摇了摇头。

他瞬间噤声,朝宁帝低下头应道:儿臣知道了。

行了。宁帝挥了挥手,话语停顿片刻,才出声:让珩钰留下陪朕说说话,你们也都下去吧。

珩钰正是蒋昭仪的闺名。

既然宁帝如此说了,剩下的人也没有留下的道理。不多时,寝殿内外所有人都如鸟兽散,复又恢复了平静。

岑远走得慢些,等他步出殿门时已经不剩多少人影,于是一眼就见到晏暄牵着戈影等在门口,在他出来瞬间像感应到什么似的抬眸望来。

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指,背到身后:你怎么还在这。

等你。晏暄道。

小将军。岑远笑着喊道,我眼睛可还没瞎。

有些时候,岑远总觉得晏暄有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死板与执着,就比如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,这人又蹙起好看的眉,一本正经地道:别开这种玩笑。

好了好了,知道啦。岑远摆了摆手,极为敷衍地揭过这个话题。

经过方才一战,晏暄仿佛没受任何影响,也或许是因为他穿的暗青,整个人看上去依旧衣冠整齐。

但岑远显然没有那么好整以暇了,他的衣裾因为在草地上的那几滚不免沾了脏,在白色的布料上尤为显眼。因此他迈步往偏殿走去,准备换身衣服。

晏暄随即牵马跟了上来。

岑远没问他有何事,兀自摸了把戈影的脑袋。这汗血宝马落到他手里就突然变得毫无尊严,只能任人欺负。

对了。岑远问,你有看到娄元白吗?这死小子又不知道去哪儿了。

我让他先回偏殿。晏暄似不愿多谈,陛下要回宫?

嗯。岑远道,当年大哥十分受父皇器重,在他遇难之后,父皇身体状况也一度一落千丈。今日这事不免勾起父皇对大哥的回忆,所以他才不愿在行宫多待,方才也才会气急攻心吧。

晏暄不置对错,一时没有应声。

岑远托腮喃喃:刚才大殿上的事情你怎么看?

走了好一会儿,他都没有听见晏暄的回答,便停步扭头看去。就见晏暄同样落在暗处,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,一见他望过来便立刻移开视线。

怎么了?岑远狐疑地问。

晏暄抿了抿唇,片刻后反问道:累吗。

他这话题转变得太快,让岑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只愣愣地啊?了一声。

直至半晌过后,晏暄才跟上他,补充道:你骑马,有我牵着。

岑远闻言下意识地往戈影看过去一眼,就见这马仿佛有灵性似的,知道自个儿主人提了个什么建议,颇为不满地从喉咙口哼哧了一声。

不必了,不至于连这几步路都走不了。岑远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方才说的什么,继而笑着压低声音,凑近对方说悄悄话,小将军,你让我上马的话,我们一人马上一人马下,隔着这么远说话,岂不是能让周围的耳朵都听见我们讨论些什么了。

然而话一出口,他自己就感觉到有哪里不对。

上一辈子,他与晏暄似乎很少像现在这般,站在同一立场来分析眼下的棋局。原先是他不屑谈、不乐意谈,后来则是无法和晏暄谈了。

也因此,现在当他蓦然和对方站在线的同一边,倒感觉有些陌生了。

他低头自嘲地笑了下,正要继续同对方讨论,然而这时就听晏暄在他身旁沉声说:如若不想,你大可不必逼自己讨论这些事。

岑远的脚步戛然而止。

行宫占地广袤,每一条宫道都异常宽阔冗长,根本看不到偏殿的一角。斜阳跨过漠然耸立的宫墙,往他身上覆上墙垣的阴影,却在晏暄身上落下光亮。

过了少顷,岑远才重新往前迈出步伐,轻声笑道:好。

围墙很高,路很长,尽头还很远但至少他身边有光。

几日后,负责搜捕鄂鲜族余孽的人顺藤摸瓜,找到了他们的躲藏之处。同时搜捕出来的,是一封信。

那封信被缝在一套衣物的布料之间,除却一张二皇子的画像以外,书信中写:他希望与残存的鄂鲜族人合作,在夏苗当日放他们进入白鹿林,再作势把他们抓到宁帝面前,佯装护驾不力,助他们报仇雪恨。唯一的条件就是,在进入白鹿林后,他们必须先杀了二皇子岑远。

落款处没有题字,却在信封中发现一片干花瓣。那片花瓣模样独特,有一边缘异常整齐,就好像是被人在正中间平滑地砍了一刀,但经过调查后得知,这花名叫半生,初绽放时和其它花瓣一样是披针形,会在两日后就会从中断裂,分成两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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