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弟弟也过来了，三个男人喝得酩酊大醉，看着他们喝的连舌头都有点发硬了，又有点心疼。</p>
弟媳妇在一边气得一句话都不说，倒是姑姑还是笑脸相迎，也许她在家里已是习惯了，“好了，好了，别喝了。”</p>
说着夺下姑父的酒杯。</p>
“好，全家福。”</p>
父亲有点生硬地说，看到我阴沉的脸，一下子止住了，“来，吃饭，吃饭。”</p>
弟媳妇赶忙到厨房里端饭去了，姑姑笑盈盈地，“难得他们聚在一起。”</p>
她宽厚地解释着，知道我也有点生气。</p>
“姑，你总是……”“呵呵……”姑姑还是笑着，“男人就那个德性，凑在一起，就逞能杠兴。”</p>
弟弟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，“就是吗。还是姑说的对。”</p>
看来他是怕自己的老婆生气，自己找台阶下。可正巧弟媳妇端着一萝馒头进来，“怎么了？还能了不是？要不是姑父过来，有你的好看。”</p>
弟弟撇了撇嘴，“怎么了？我这不是来陪姑父嘛。”</p>
这种场合，男人总是不会饶人。</p>
气得弟媳妇瞪着眼看他，我看到弟弟虽然嘴硬，但内心里还是有一点胆怯，刚想说几句，就听姑姑劝过来，“好了，好了，少说几句吧，吃饭。”</p>
饭自然吃不了多少，男人只要有酒就够了。</p>
看着弟媳妇气嘟嘟地，倒是担心他们两口子回家别扭。</p>
姑姑显然也看出来，就说，“家明，今晚你姑父跟你们去睡。”</p>
“好，好。”</p>
弟弟高兴地站起来，“姑父，咱们爷俩今晚一床。”</p>
姑父醉眼乜斜着，踉跄着步伐，同他们一起走出家门。</p>
这个安排正好解决了两个难题，一是避免了弟弟两人发生口角，二是解决了我们家没有床的问题。</p>
父亲歪歪斜斜地站起来，姑姑赶紧扶着他，“小明，要你爸先睡吧。”</p>
“嗯，好。”</p>
我答应着，一边收拾着杯盘狼藉。</p>
我们家住房一直拥挤，大小两个房间，由于建军一直在外，那间房一直堆放着家里不用的东西，明知道不用，却又舍不得扔。</p>
正间房里放着两张床，一大一小，是我们一家三口平时卧榻，父亲自然在对面的客厅里搭了一张简易床。由于姑姑一家的到来，处于招待方便，暂时先撤掉了。</p>
姑姑扶着父亲进了睡房，喝的烂醉的父亲强撑着来到床边，倒头便睡。</p>
姑姑心疼地看着，替父亲脱掉了鞋，勉强地为他正了正身子，伸手拿起被子，迟疑了一下，又看了看我，就替父亲解下腰带。</p>
“老大不小了，还是小孩子一样。”</p>
她疼爱地骂着，盖上了被子。</p>
忙碌了一天，心里感觉到累，姑姑倒是兴致勃勃，我们娘俩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，一边家常里短地说话。</p>
忽然就听到睡房里父亲发出呕吐的声音，和姑姑对视了一下，两人赶紧站起来，慌慌地往里跑。</p>
房间里发出浓烈的酒臭味，父亲歪在床边，地上和被子上都被吐得到处都是。</p>
姑姑赶紧走过去，一边絮絮叨叨地骂着，一边扶起他。“小明，赶紧弄盆水来。”</p>
那个场面虽说经历过，但像父亲这一次的确吐的令人反胃，我赶紧跑到厨房，倒了点热水，弄了条湿毛巾。</p>
“看看，满身都是。”</p>
姑姑已揭开被子，父亲胸前和腰部都沾满了胃里的残液。我小心地递过毛巾。</p>
“该死！就是缺个人管着。”</p>
她唠叨着，一边沾着水慢慢地擦拭。</p>
“就是没数，喝这么多。”</p>
看到父亲半眯着眼，还打着酒嗝，又生气又心疼。</p>
“脱了吧。”</p>
那身衣服已经脏的没办法看。</p>
姑姑只是迟疑了一下，就麻利地解着父亲身上的纽扣，临到脱掉父亲的裤子，姑姑小声地说了一句，“小明，你要是……”她抬头看了我一眼，“不过也没有什么，还不是你父亲。”</p>
我体会到她怕我见了父亲的裸体难看，故意说给我听。</p>
父亲的脚缠在脚踝上，姑姑扯了几把都没扯出来，生气地白了我一眼，“帮把手。”</p>
我赶紧弓下腰，拿着父亲的脚脖子。</p>
“真要命！”</p>
父亲已经全裸着了，猛然见父亲那东西萎缩着，象极了一个蚕茧，脸红了一红，偷眼去看姑姑，却见她也已是红晕飞起，原来姑姑的内心也是波澜迭起。</p>
“快翻过身去。”</p>
姑姑说着，娇羞地一用力将父亲的身体侧翻过去，赶紧盖上被子。</p>
“呵呵，小明。”</p>
一脸红霞的姑姑转过身，“亏你不是姑娘。”</p>
“姑……”说得我心里一阵麻酥，刚才父亲的萎缩样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雄威。</p>
“你爸多大了？”</p>
冷不丁地姑姑问了一句。</p>
“55了。”</p>
内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镜头。</p>
“哦。”</p>
姑姑轻轻地应了一声。</p>
“怎么了？”</p>
这个时候，姑姑怎么突然问起父亲的年龄。</p>
“没什么。”</p>
她若有所思的，脸上更加的红了起来。</p>
“姑，今晚你同他睡吧。”</p>
看到父亲在我的床上，又怕他喝醉了，需要人服侍。</p>
“你？”</p>
没想到姑姑误解了我的意思，一丝媚意现于脸上，“要死。”</p>
低低地说了一句。</p>
“姑……我是说爸他喝醉了，晚上需要人照顾。”</p>
我力图说清楚刚才的话题。</p>
姑姑想了一想，显然也明白我的意思，就问，“没有别的房间了吗？”</p>
“还有一间，里面都是没用的东西，腾不出来，姑，将就点吧，又没有外人。”</p>
那间房确实堆满了杂物，以前从没有人住过，自己又懒得收拾。</p>
姑姑沉吟了一下，就说，“那你和诗敏睡那张小床吧。”</p>
“嗯，姑，我就怕他晚上不老实。”</p>
“你胡说什么？”</p>
姑姑显然又理解歪了，急得我一下子想辩白。</p>
“我是说，他喝醉了，怕掉床。”</p>
又好笑又好气，姑姑竟然这么介意和父亲在一起。</p>
“他多么大人了，都是你惯的。”</p>
姑姑嘀咕着，说着竟用眉眼瞥了我一下。</p>
“坏姑姑，他是你弟弟。”</p>
我抱着她的胳膊，晃了一下，“没有好心眼。”</p>
说着咯咯地笑了。</p>
“谁没有好心眼了？”</p>
姑姑看着我，“你听听你那些话。”</p>
细细品味起来，竟然真的有着暧昧的寓意，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。</p>
“姑，你真的害怕……他……”说着用眼睛盯着她，期待她的回答。</p>
姑姑这次真的理解了，脸上经少有地出现了少女般的羞怯，“胡说什么呢，他是我弟弟，还能怎么样。”</p>
看着姑姑莫名其妙地躲闪着目光，竟然想捉弄他一下。“可他也是男人。”</p>
“去……去……别没大没小的。”</p>
姑姑拐了我一下。</p>
看得出姑姑嘴里说不在意，其实她内心里也怕弄出那事。“小明，要不给你爸穿上裤子吧。”</p>
笑盈盈地看着她，噗嗤一声笑了，“姑……”姑姑静静地看着我。</p>
“是不是怕了？”</p>
捂住嘴偷偷地笑。</p>
“怕什么。”</p>
姑姑笑着打了我一下，“一个大男人光着睡，多不好。”</p>
“呵呵，那你给他穿吧。”</p>
我故意地把嘴朝父亲那里努了一下。</p>
“坏东西！”</p>
姑姑大概也想起刚才看到父亲的情景，戏骂着我，“要你爸知道了，不打死你才怪。”</p>
我亲昵地依偎着她，轻声地说，“我爸才舍不得打我呢。”</p>
忽然就想起姑姑刚才的话，“姑……我爸才55，他不会就那样吧。”</p>
“哪样？”</p>
姑姑显然一时没有领会。</p>
“你刚才没看到呀。”</p>
“你……你是说……”姑姑猛然想起，裂开嘴笑着，“刚才……刚才你也看到了？”</p>
“你那样给他脱，谁人看不到。”</p>
说着就自顾自地低下头。</p>
姑姑想了一会，以过来人的语气说，“这个年龄按说不会那样，只不过他今晚喝了酒，兴许是因为这。”</p>
“你说男人喝酒会……？”</p>
我大惑不解地看着他。</p>
“死丫头，问这么多干什么？建军是不是没这样过？”</p>
她反过来嘲笑我。</p>
“姑……人家问你正经事。”</p>
“嘻嘻。”</p>
姑姑轻声地笑着，“还象小姑娘一样，”姑姑戳了我一指头，“男人喝醉了还不都这样？以前你姑父就经常这样，蔫儿巴即的。”</p>
她说着不好意思地看着我。</p>
我在想象着父亲中午的雄风，那勃起、那硬度简直就像棍子一样，和刚才所见根本就是天壤之别，想到这里令人不禁脸红耳赤。</p>
“死丫头，就会捉弄人。”</p>
虽说姑姑是农村妇女，但也有一种女人的娇媚，看起来不免心动。</p>
“姑……”我拽着她的胳膊撒着娇，“人家不懂才问你的嘛。”</p>
“好了，好了，快给诗敏洗洗睡觉吧。”</p>
“嗯，那你也早点睡。”</p>
和父亲一床之隔，听着如雷般地呼噜声，怎么也睡不着，脑子里老是出现父亲刚才的镜头，就那样搂着女儿渐渐地进入梦乡。</p>
迷迷糊糊中听到隔床吱吱嘎嘎地响，侧耳听着。</p>
父亲粗重的气息和姑姑挪动身体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，莫不是父亲又趁醉行动？可面前的姑姑怎么不反抗？</p>
支起身子，在黑暗中努力地看着对面，却见躺在外面的姑姑把头扭向一边，身子不断地往外扯。</p>
床有节奏地响着，黑暗中似乎看到父亲凸起的身子在有节律地动，我的心狂跳起来，难道父亲真的在和姑姑？</p>
窗子是那种半透明的纸封起来的，隐约地有一丝光亮，就是借着这微弱的光，全神贯注地捕捉着那张床上的一举一动。</p>
姑姑似乎伸出手，她的皮肤在那缕光的照耀下，显出胳膊的轮廓，我大气不敢出，姑姑的手已经抓住了床头上的栏杆，从胳膊的形状估摸着她在拼命用力。</p>
父亲的身子猛然地弓起，就听到姑姑捂住了嘴似的“啊”了一声，模模糊糊地看到姑姑的头猛地撞到了床沿上。</p>
父亲的呼吸更加粗重，甚至都能感觉出他的热热的气息，忽然我听到那声熟悉的叫声：小明，小明。</p>
就在这一刻，我看到父亲弓起的身子猛然倒塌下去，一切归于平静。</p>
一股莫名的失意袭击着我，伴随着阵阵遗憾。感觉半侧起的身子有点麻木，轻轻地躺下，忽然听到有人坐起，随即拉开了灯。</p>
明亮的灯光晃的人眼睁不开，父亲踢踏着鞋，竟然光着屁股下了地，看到对面床上的我，愣了一下，旋即回头看了看，张着大大的嘴说不出话来。</p>
“别受了凉。”</p>
姑姑赶紧找了一件上衣递过去，父亲拿起来披在身上，慌慌张张地走出去。</p>
从刚掀起的被子里，露出姑姑雪白的身子和那腿间的一缕黑毛。</p>
不知什么时候，姑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，显然刚才自己的猜测都是正确的。</p>
“羞死了，也不知道避一避。”</p>
也许姑姑意识到什么，她半爬起来，看了我一眼，明晃晃的灯光下，姑姑的头发有点散乱。</p>
“姑……刚才爸是不是在叫我？”</p>
不知为什么，看到姑姑若无其事的表情，忽然想起这个问题。</p>
姑姑一愣，本就红晕的脸上显出一抹娇羞，愣愣地半晌没有回答。</p>
“你是不是做梦了，还‘啊’了一声？”</p>
看到姑姑不知所措的神态，在她的心里上又逼近了一步。</p>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姑姑张口结舌，想从我的目光里得知我了解多少。</p>
“那……是不是我爸使坏了？”</p>
嘿嘿地笑着，果然看到姑姑一丝慌乱。</p>
“瞎说八道。”</p>
姑姑有点羞愧，又有点强词夺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