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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堆乱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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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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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 哀伤之路

来到北京,屈晚晚并没有太多的激动,包括来到美丽的北大校园,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,自己就是这里的人,是谁属于谁?谁选择谁?

「妈,您回去吧。」其实聂远来,屈晚晚就不怎么同意,她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管理自己的事情,从小就是,何况,老爸在这里还有不少同学,一些已经知名的学者。

虽然不是亲生的,但聂远感到屈晚晚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,想到分别,聂远就坐在已经铺好的床上掉泪,或者更多的是对华彩年华的追忆?

「我见过你赵叔叔就回去。」

赵光明,一个几乎在生命中流逝的名字,是自己过去的一段经历。得提醒屈晚晚不要和同寝室的那个苏玟交往,那丫头看起来喳喳忽忽的,而且、、、庞暖和刘秀看起来是规矩的做学问的孩子。

有这必要么?屈晚晚坐在赵光明家的客厅里实在觉得别扭,不过满屋子的书架,还有书架里的书,这些还是能吸引屈晚晚的注意的。学者和学者怎么有那么大的不同?家里就没有这么多书,也看不到老爸怎么看书,或者埋头编书,刘商他们家也差不多,除了那个纷乱的书房,也没什么书香门第的气息。这里不同,到处充斥着书香。

「阿姨,您稍坐,我爸参加学术会议去了,也该回来了。」是赵光明的儿子赵丰。

他老拿余光偷看,看什么呢?屈晚晚老大的不自在,还有那说话的腔调,有什么呀?不就是一个学术会么?也值得着重地加强语气?北京人。

「你是丰丰吧,小时候我见过你,现在都是大小伙子了,怎么样,现在在哪上学?多大了?」聂远倒是挺喜欢这个端正的男孩,他没有屈楚或刘商那样出众的外表和飞扬的个性,这不希奇,那样出色的男孩恐怕不容易遇到,赵丰挺好的了。

「我二十三了,在清华读计算机硕士。」

「怎么不念北大?」

「我受不了我爸的脾气。」他以为自己挺幽默,还爽朗地笑了。

找到的第二份工作是给一个编辑部做校对和翻译,是常常介绍的。我见到常常是在一个初秋的傍晚,下着霏霏的细雨,一阵秋风,使还穿着短袖衫的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常常形容枯槁,失去了本来的光彩。

「知道屈晚晚的地址么?」他的眼里都是忧郁和感伤。

现在我对常常的印象改变了不少,他其实不是流氓,据他自己说,他是电视台的一个灯光,电视台离我们学校不远。

「她没告诉你就是有她的想法,我不能告诉你。」「抽烟么?」

沉默。

常常的目光是那么孤寂而无助,可怜的人。爱情可以使人这样痛苦?

「我知道我配不上她,不过我就是没法忘记她。一闭上眼睛,她的影子就在眼前晃,她冲我笑,冲我皱眉,她离开我、、、你知道么?」我觉得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困惑,他所形容的感觉我都没有,这使我慌张。天地、景物似乎被一种哀伤的调子笼罩。

「我要到北京去。总会找到她。」

常常走了,义无返顾。我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,痴了。

得到雨露滋润的满小飞整天都容光焕发,她变漂亮了,不过她对我的态度彻底变了,我觉得她恨我,她觉得是我把她彻底地推到屈楚那里的,甚至连第一次都是在我的床上进行。

忙碌的满文娟总是在夜晚给我打电话,说一些我不那么感兴趣的事情,这使我烦恼,能确切地感到冷却。而且有时候会被我妈知道,她不管我的事儿,但我知道她是关心的,隐瞒是困难的。我终于攒够了水晶球的钱,抚摸着莹润的水晶球,似乎就在抚摸满文娟的身体。我决定继续这样工作下去。

「我说,你是不是该好好地用点功?」我看着鼻青脸肿的屈楚,屈沈在盛怒下对屈楚进行了残暴的对待,也难怪,一向成绩不错的屈楚这次在六十三人的班级里考了第四十七,他干什么都过于投入了,不管不顾的。

「说得有道理。哎哟,你轻点儿。」屈楚龇牙咧嘴地,「不知道怎么了,我老是看不进去书,整天就想那事儿。」「你知道不知道还有责任这一说儿,你要是任屁不是,你琢磨着满小飞跟着你有什么前途?一辈子靠打工过日子?」「我尻,你说话怎么有点象我爸,老气横秋的。」「反正我觉得你有点过了,是不是该节制点儿。」屈楚和满小飞很郑重地进行了一次深切的交谈。

「你打工就是为了这个?」满文娟捧着水晶球,光华经过水晶球的处理映在她的脸上,奇异的光彩。

「是。」

我起身穿衣服,心里有一种满足感。她一丝不挂地跳下床,死死地搂住我,疯狂地吻我、、、第二天,她又飞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去了。

刘武的茶室很红火,地点好,那些附庸风雅的老板、官僚,或者周围学校、医院、大学、研究所的人,都经常光顾。

「你最近和满文娟走的很近?」刘武注视着我。

「你怎么知道?」

「这你别管。我劝你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。」

我有点反感,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?

刘武很了解我,「抽烟。」

「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抽烟?」

「因为我看见你口袋里的烟。」

「别告诉妈。」

「你听我的没错,商子,你不是那种胡来的人。」「怎么我和满文娟交往就是胡来?」

「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她。」

「你了解!?」我真的生气了。

「我也不了解,不过我知道她。」

「废话。」

刘武想了想,「我是你哥,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。现在你迷恋她,是不是?」我没说话,起身要走,我觉得自己忍受不了他用这样晦涩的话来玷污满文娟。

「我告诉你,满文娟不是表面上那么纯洁,她经历的事情,你想都想不到。她不是好女人!」必须忘记刘武的话,不过我的心乱了。

「到底想干什么你?」满文娟拼命地想从刘武的手里挣脱。

刘武用脚把门踹上,把满文娟推到墙边,然后近在咫尺地凝视这天使一般的脸,「我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呢。你干什么我不管,但你碰我弟弟就不行!」满文娟愣了一下,迅速地调整自己的情绪,用动人心魄的妩媚,把自己的身体前倾。

刘武推开她,喘了几口气,然后到沙发里坐好,掏出烟,点上。他点烟、抽烟的动作都那么潇洒、漂亮,一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兄弟。

满文娟微笑着在刘武的膝前跪下,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腿上,轻轻地抚摸,「你吃醋了?」「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,也知道我弟弟是什么样的人,你要干什么我也清楚,告诉你,黄博千的事情,我会给你办,他准不能得好、、、」满文娟突然感到一阵冷,她知道刘武从来都是精明的,不能欺瞒,「要是我真的爱他,他也爱我呢?」刘武感到自己快疯掉了,一向清晰的思维现在有些紊乱。不可能,刘武提醒自己,她最会演戏了,她要干什么是不择手段的。

能想起那个一样是初秋的傍晚,自己为了眼前的诱惑,去冒险向军区副司令员的公子黄博千复仇,自己背离了本来的轨迹,就是因为满文娟。那时候她还不象现在这样纯熟,他觉得她那阴冷的笑,那使他从迷恋中清醒了,一段孽缘,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在弟弟的身上重演。

「你不会爱任何人,你爱的是你自己,你在干什么,你自己是最清楚的,你整天琢磨的就是要毁了谁,你这样地狱中走来的女人还知道爱?我警告你,你对我弟弟已经干了什么,我不管,现在,你要是再干什么,我不会放过你。我先毁了你。」刘武平静了,他微笑着,和他说话的内容巨大地差异着。

多年的交往已经使两个人彼此熟悉,满文娟觉得彼此没有通常意义的爱,似乎是在彼此仇恨,但仇恨就是纽带,联系着彼此,也使彼此保持着距离,谁也不会再迈近或者决裂,任何的改变都是危险的,现在就是危险的,满文娟知道刘武的勇气,这使她感到冷。

「你弄疼我了。」满文娟想扒拉开刘武抓住乳房的手。

刘武笑着,把满文娟拉过来,放在腿上,很使劲地捏,「怎么了,你还怕疼么?你不是喜欢男人这样搞你么,你不是说过你要这样么?」满文娟被自己身体的反应困惑着,最强烈的刺激,一阵阵罪恶的浪潮,想继续下去,但内心突然有一点畏惧,在体会这畏惧,还能想起那些甜蜜的片段,到底要怎么样?满文娟,你到底想要什么?满文娟不由自主地向刘武的身上靠了过去、、、我有点失魂落魄地,困扰是来自刘武的,他干嘛说这些?他怎么知道的?内心的冷,我回顾着,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、、、「小商,有同学来了。」我刚进门就听到我妈的招呼。

同学?我除了屈楚外没有什么聊得来的同学,我快成全班男生的敌人了,他们说我冷漠。至于女生,在女生中我的人缘要好一些,不过也没人敢公然和我接触,一个是怕犯众怒,另外,我也的确有点怪。

换了鞋,我把从编辑部取回来的文稿放在客厅门旁的吧台上。还真是同学,考第一的洛容雪,考倒数第一的方方,一个奇怪的组合,各方面都奇怪。

不可否认,洛容雪是很出众的女孩子,我到五班唯一使我注意的就是她,我觉得她似乎有我妈的影子(怎么以前没注意她?以后或者也不会关注她。)。

她正在发育,一天一天地出落得亭亭玉立,而且她有那种天生的忧郁,淡然的洒脱。她不爱说话,爱琢磨。她穿着也十分随便,一般都大。短发,有时候还乱蓬蓬的。爱睡觉,是敢于公然在课堂上睡觉的唯一,经常被老师突然的提问弄得手忙脚乱的,她的回答经常是天马行空的,惹得大家哄堂大笑。眼角老有眼屎,脸上也经常有哈喇子的痕迹,不过她一点也不在乎。

这些都一点也没防碍她一天一天地漂亮起来,她白嫩的脸颊总是红扑扑的,眼睛是细细的象新月,好象总是在笑(我对小眼睛的女孩子没什么感觉,但洛容雪是例外,因为她的眼睛似乎会说话,会歌唱,会哀伤,还带着对所有事物的好奇,她惊讶的时候很好看,她经常惊讶。),她的五官一天一天地精致,娇美而灵秀。说什么也没想到她能考第一,我知道她现在是全班男生的焦点。

印象最深的是运动会时,谁也不爱参加的三千米就是洛容雪跑的,她那时还没现在这么高,瘦得象小孩,她咬牙切齿地坚持跑完了全程,得了倒数第二,回来就吐了,我和屈楚还感慨了一番。

方方是我们班最漂亮、最会打扮的女生,她是洛容雪的表姐,可能是太在意自己的容貌了,学习就一塌糊涂,据说她老爹是市里说话算数的人物,能呼风唤雨,洒豆成兵,于是她不但早就是班里的,而且有广泛的社会交往,整天忙忙活活的,风风火火,喳喳忽忽。

看到我,方方有点局促不安,一个劲地捅洛容雪,她在我妈的注视下一直很紧张。看得出来,我妈很喜欢洛容雪这个小姑娘。

接下来的事情就出人意表了。洛容雪无可奈何地站起来,冲我吱牙一笑,走到钢琴边,很优雅地坐下,把娇嫩欣长的手指弄得我眼缭乱的,还嘎巴嘎巴地响,那旁若无人的劲儿真好玩。

我莫名其妙,看见我妈也目瞪口呆,方方则是满脸通红。

「有女同车,颜如舜华,将翱将翔,佩玉琼琚。彼美孟姜,洵美且都。有女同车,颜如舜英。将翱将翔,佩玉将将,彼美孟姜,德音不忘。」洛容雪很熟练地把琴键敲的叮叮咚咚,一首古雅的曲子,幽雅而缠绵,她的歌声也很特别。

重复,然后飞快地瞟了我一眼。「完了。」她咧嘴一乐,起身搓了搓手,得意洋洋。

唱的什么呀?我一头雾水。

我妈笑了,坐过去,歪头想了一下。「山有扶苏,阴有菏华。不见子都,乃见狂且。山有乔松,阴有游龙。不见子充,乃见狂童。」她把洛容雪的曲子给变了一下调子,显得活泼而灵动。洛容雪微微一愣,笑了,笑得真开心,虽然脸颊羞红了,但洋溢着快乐。

「彼狡童兮,不与我言兮。唯子之故,使我不能餐兮、、、」又来劲了!

「彼狡童兮,不与我食兮。唯子之故,使我不能息兮。」「出其东门,有女如云。虽则如云,匪我思存。缟衣綦巾,聊乐我员。出其堙堵,有女如荼。虽则如荼,匪我思且。缟衣茹蓼,聊可与娱。」一唱一和的倒自得其乐了。

我看了看方方,她已经不害羞了,现在目瞪口呆,我知道自己的模样也差不多。

「找我有事儿?」我看着方方。

她顿时变样了,我觉得她应该是个脸皮很厚的女孩儿,没想到这么腼腆,看她低头摆弄胸前的手机袋子,觉得还是不再问了,索性拿过文稿,就这么站着看。我妈玩高兴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,看来洛容雪也是那么个劲儿。

最难受的是方方,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,想了想,决定还是做饭吧。

「刘商,你家厨房在哪儿?」她的声音颤颤的,一直不敢看我。

「干嘛?」我抬头。

「天都黑了,你不饿么?」

这倒是大事,「妈,咱们今天就这么拿音乐当饭吃了?」琴声停了,「哎哟,忘了,忘了。吃饭可是大事儿。」我妈满脸的恍然,一溜烟德钻厨房去了。

「阿姨,我来帮忙。」

洛容雪坐在钢琴边,一个琴键一个琴键地敲,突然她笑了。「真佩服你,这样也能看得进去。」我没理她,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香味,古怪呢,我妈可弄不了这么香,说什么呢?

「看什么呢?」洛容雪已经来到我的身边,伸脖看我手里的文稿。

我突然一阵迷糊,她的脖子欣长而优雅,肌肤透明一般莹润,健康,还有鼻端一股淡淡的幽香,我心慌意乱。

「哎哟,写的真好,让我看。」她伸手就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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