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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堆乱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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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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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他说的是实情,但自尊心受不了,何况是被一个我看不起的家伙挑剔,我琢磨着得踢好球。其实常常不象以前那么讨厌,他很直接,我喜欢不隐藏自己想法的人,不过他极端的做法是我不赞成的,还有那随时都会流露的流氓习气。

我决定和他对着干的主要原因是他最近可以频繁地和屈晚晚接触,这使我提心吊胆的。但看来屈晚晚也不打算更深入地和他交往,这多少还可以让人放心一点,至少她还没有和他去看电影。

决赛很艰苦,对手是充满了体育特招生的四班。常常给我们制定了防守反击的策略,因为他清楚双方的差距,虽然四班踢球好的也就是那么两个,但人家能跑,而且力量足。

「、、、所谓的防守反击,就是由八个家伙蹲在禁区的附近,让屈楚和另一个跑的挺快的房小山在前面,只要对方过来,什么抱腰,拉衣服,使绊,(我们都不会铲球)所有的着数都要在禁区外使,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进禁区,(不要怕惹火了对方,比赛么,谁先动手谁就没理。至于打架?千万别还手,吃了亏,咱们回头报仇。)一旦得球,就玩命地向前面开大脚。屈楚,你和房小山,嗨,别聊天好不好?你和房小山一旦拿球,也甭磨挤,马上射门,他们守门员不行。射不进,没关系啊,咱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挺到罚点球。不是全校决赛得到暑假再干么,还一个多月,到暑假时,你们就不是现在这样了。来,大伙好好干!加油啊!」常常很有煽动性,弄得大伙士气高昂地上了球场。

、、、我就是不愿意输,尽管双方的实力实在是有差距,但拼斗了五十多分钟,还是被人家攻破了球门的现实实在不能接受。

我和我的队友是在拼斗的,我们竭尽全力在和强大的对手争衡,渐渐地力不从心了,但我突然被大家的齐心合力给感动了,原来大家在一起舍死忘生的感觉是如此地具有震撼力,每一个交流的眼神都可以使快衰竭的体力再次升腾,队友的摔到都会使颓丧的神经再次亢奋,这样的感觉真好。实力的差距是存在的,但什么他妈的参与就是胜利,没有胜利哪来的快乐?

我满脸是血地向卫光猛扑的时候能感到他的退缩,我不是唯一见血的,我们都挂了彩,但没有一个要换人的,我是刚才去封堵对方射门时,被正中面门的,鼻血肯定是流了,好象嘴里也破了,但顾不得那么多了。我抢下球,但前面没人了,屈楚和房小山见情况危急都不由自主地跑回来了,没法传,我也不想传了,玩命地向对方的大门跑,带球不用太费劲,一捅,然后追!

「传过来!」

听到了屈楚的呼喊,但我象被一辆火车给撞了一下,早就听到背后那轰然的追逐声了,想不到是四班那个足有一米九十的家伙,都不知道这球是怎么弄出去的,还有那个迎面扑来的守门员,我象三明治中间的那块火腿,怎么他妈的浑身都疼?

我看见屈楚在被另一个家伙干掉之前把球捅进了大门、、、有人都哭了。

「朱苑啊?我是屈沈,你宝贝儿子在我家呢、、、没事,学校足球赛、、、对,受伤了,回家困难了、、、没大事,腰闪了,浑身鲜血淋漓的、、、对,玩命了、、、」屈沈对着电话气定神闲地和我妈交代着。

「哎哟!——」屈楚被聂远给弄疼了,声嘶力竭地大叫,他扭伤了脚腕。

「值!」屈楚满脸英雄气概地冲我挥拳头,那是被常常和屈晚晚打车送回家的路上的事情了,现在他可没那么了不起。

「你就不能争气一点?」屈沈放下电话,伸手给了屈楚一个爆栗,「你看人家刘商,浴血奋战,眉头都不皱一下。」「哎呀哈!」这下屈晚晚可弄疼我了,她细心地翻着我的嘴唇想把那些沙石给弄出来。

我注视着她的脸,有点迷糊,我觉得要是真的能亲一下就近在咫尺的那红润润、肉乎乎的嘴唇,就是再疼也值了,而且,而且她微敞的衣领里面那粉白娇嫩的肌肤,角度很好,目光似乎接触到那柔滑的曲线了、、、可千万不能瞎看!我提醒自己,但管不住自己的眼睛。

她的手指碰到了我那颗有点松动的门牙,钻心的疼痛直接击溃了我的英雄气概。

屈沈有点尴尬,因为我同样不能做表率,屈楚流着眼泪哈哈大笑。

「怎么样,怎么样了?」屈晚晚惊慌失措地安抚我。

这次是真的疼了,刚才的挣扎牵动了我的腰,我趴在沙发上动不了,一个劲地吸气,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出来。

「你们俩可真能耐,嗓门可以去当男高音了、、、」屈晚晚吃饭的时候换了衣服,一件肥大的圆领衫一直垂到大腿上,光着腿,给人的感觉好象下面什么也没穿似的。我觉得沙发格的我的下身真难受,连忙避开目光。她的腿真好看,也是粉白粉白的,修长,挺拔,圆润,生机勃勃。我觉得自己实在顶不住了,对屈晚晚的关注从她的嘴唇和胸脯转移了,揪心的是,转移到她的全部了,我玩命地憧憬着那圆领衫里面的样子。

「起来吃饭!」屈沈一手拽着龇牙咧嘴的屈楚,还来得及给我屁股一脚,「男人么,怎么这点小伤就爬不起来了?指你们俩这样的,一旦打仗了,咱们还不完蛋啦。」「妈,刘商的牙松了,吃不了米饭。」屈晚晚审视了一下伙食,提出了问题。

「哎哟,我忽略了。」聂远歉意地,「晚晚,你怎么这打扮?」「怎么啦?热么。」

聂远看了看屈晚晚,又把目光转向我。这孩子,怎么这么大咧咧的,刘商虽然是你弟弟的好朋友,但显然已经不是小孩了,聂远在心里嗔怪着,但不能明说,「刘商啊,阿姨给你下面条吧?」「您甭忙活了。我能行!」我咬牙挣扎着坐起来,腰使不上劲,还疼的要命,不过屈沈说的对,男人么?

我妈在准备动筷子之前出现在屈楚家的门厅里,她在别人面前总是保持着典雅的气度,这让聂远有点不自在。她发现屈沈那眼镜后面的眼睛里又展现了奇异的光彩,这没办法,据说,屈沈在他的前妻和这个朱苑之间曾痛苦地抉择过,不过不等他有结果,朱苑就和另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刘养知结婚了。

「朱老师,刘商没什么大了不得的,别听屈沈瞎说。」老师是知识分子对前辈的尊称,这点,聂远也没办法。

「贵客临门,蓬壁生辉啊!」屈沈挺乐的,「我要不是说的严重一点,恐怕也请不到你的大驾呢。」「都五十的人了,还改不了贫嘴的毛病,哎哟!」看到那条狗,我妈简直就没招了,她怕狗、怕猫,除了人,但凡是小动物,都能使她毛骨悚然,「刘商,咱们回家。」声音都发抖了。

我觉得很丢脸,因为我妈正躲在屈楚他妈背后。

「哎,不忙,不忙!」屈沈几脚把那狗踹到屈楚的房间里,完全不顾及聂远心疼的目光和狗愤怒的叫声,死死地关上门,「几十年不见了,怎么也得吃顿饭吧。」屈晚晚在我妈的注视下,羞涩地起身叫「阿姨」。我们都有个疑惑,他们显然是老相识了,怎么从来没相互往来?

我光着膀子趴在床上,冷汗直冒,「我的亲妈,哎呀妈呀!」「你什么都象你爸,就是不够坚强,你爸大学的时候,踢球把腿踢断了,哼都没哼一声。」妈停下她自己认为很有水准的按摩,脸上带着对往昔峥嵘岁月的留恋。

我从黑暗中重新见到了光明,至少不用受刑了,我觉得我妈脸上的微笑真好看,「我要是娶媳妇,一定就娶妈这样的。」一愣,然后我妈就乐了,「乖儿子,要不你马上给妈娶一个?」屈晚晚睡不着,在床上来回折腾,总是回想那些舍死忘生的片段,象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甚至有点耳鸣,专注的男人,男人在不顾一切的时候是那么的具有感染力。

「叔叔不在家?」

「到上海开会去了。」

「这是早点,我爸说,您就爱凑活。」

然后是笑声。

我被弄醒了,晚上疼的我没睡好,到了四点多才睡着,现在几点?才八点!我简直怒火冲天了,但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彻底清醒了。

「我爸说,您要上班,刘商自己在家没人照顾,让我来接刘商过去。」是屈晚晚那好听的声音。

我愣了。我妈粗暴地把被子撩开,过了五分钟,我艰难地出现在饭厅里。

「怎么样,高考都准备好了?」

「学校保送我。北大历史系。」

「是么?你爸不是学经济的么、、、」

我妈和屈晚晚在晨光下聊天,我扶着门框,痴了。

好久没吃这么好的早点了,「你怎么不吃?」屈晚晚就坐在我对面,她左手支着下颌,就那么看我,弄的我浑身不自在。「我吃过了。」她没有把目光挪开的意思。

「刘商!——」我妈又忘带什么东西了,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折腾我。

「又怎么啦?」拉开旁边的阳台窗子,我已经冷汗直冒了。

「车钥匙!」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可什么时候能改?她只怕一辈子就这样了。

「你妈真有意思。」屈晚晚站在阳台窗子边,看着那辆红色的丰田佳美拐过楼群,还能记起刘商他妈临走时那狡黠的一笑。

「她就那样,看起来挺象样的,其实大大咧咧的,你要是看她的书房,准吓你一跳,还不能收拾,她发脾气可不得了。」「你不象你妈。」

「说对了,我家要都她那样,这日子就没法过了。屈楚的脚好点没?」屈晚晚没理我,不知道为什么,她突然想起了刘武,觉得那一丝狡黠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
屈晚晚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搀着我下楼,我的胳膊搭在她的肩头,我觉得自己在哆嗦,她肯定以为我是疼的,还一个劲地鼓励我。鼓励我干什么?「勇敢一点。」我的目光正顺着她的衣领探索,看到一对隆起,柔滑的曲线,还有中间那迷人的沟,我恨死了那个白色的乳罩了。

「要不我背你得了。」

「你不上学了?」

「不上,今天我爸妈到单位去,让我在家照顾你们。」屈楚把他的脚架在我的后腰上,我趴在沙发上,我们俩全神贯注地看着交织在一起的黑白子。

「你们俩真的一点书也不看?」屈晚晚坐在旁边屈沈常坐的摇椅上,看了一会小说,琢磨了一下,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。

「不看,整天竟看书了。」

「竟看书,你还考那么点儿分?你期末要是再考砸了,看老爸怎么收拾你。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。」屈晚晚抿嘴笑。

屈楚满不在乎地撇嘴,想了想,「真的,刘商,高二就分文理班了,你学什么?」「不知道,这事得和我爸妈商量。」我悠然地点杀了屈楚的一块孤棋,「你完了。」「姐,就赖你捣乱!」

「你本来也下不过刘商,怨我?」

屈楚想了想,觉得屈晚晚说的有理。「我得学文,最近我对物理化学简直就一塌糊涂。」「那,我也学文。」

「你们以后也考北大吧。不过看你俩这劲头,恐怕够戗。」屈晚晚突然用流利的英语说。屈楚的英语也特别好,我突然感到一阵自卑,发奋读书恐怕还是要一点动力的。

满小飞和于静突然到访,是我们班主任曹老师安排她们来给我们补课的。于静是我们班的班长,一个文静娇小的姑娘,学习顶刮刮。

「要不我给你揉揉?」满小飞看着趴在沙发上的我,「真的,我姐练功受伤了,都是我给她揉。」今天她的语气格外温柔。

「你们喝水。」屈晚晚拿了两罐可乐,摇曳着从厨房过来。

「您甭忙了。」面对屈晚晚,于静还是局促不安。

屈晚晚亲切地笑着,然后回自己的房间。

「干嘛给他揉,不给我揉?」屈楚在一旁吭叽着。

「他的伤重么!」满小飞的脸红了。

「哦——」屈楚满脸坏笑。

「行啊,也给你揉。」经过片刻的扭捏,满小飞恢复了,一视同仁。

「哎呀,哎呀!」

「怎么啦?是不是重了?」

「舒服!」然后屈楚哈哈大笑。

「屈楚!你是坏蛋!」满小飞站起来,脸涨的通红,她似乎读懂了屈楚笑容背后的东西。都说女孩子早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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