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普朗克的战斗胜负很不好说，但此时的莎拉却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之中的成功或者失败了。
弯下了腰，勉强夹住了下肋的伤口，莎拉一面捡起了另一把枪，一面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发曳光弹。
冥渊号开始下沉，庞大的千呎船身在海上引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。
“避开，冥渊号的高爆弹，我们就有机会！”
雷文虽然杀伤力不足，但很好的护住了侧翼。
这种情况下，雷文、崔斯特和格雷福斯相当默契地火力全开，暂时阻拦住了围困过来的亡灵。
这种情况下，莎拉眯起了眼睛。
然而，好景不长。
普朗克的这一发子弹最终打向了天空。
单手握着水手刀，莎拉的另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腰间配枪的手柄上。
正如拉克丝所担心的那样，在这场新王和旧王之间的大海战之中，冥渊号完全压制了塞壬号。
其意义为……向着目标开炮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单就力量而言，她差了普朗克一大截。
“那他也不可能王者归来了。”卡尔亚干脆利落道，“无论胜败，普朗克的时代都已经结束啦——别忘了，俄洛伊还在呢！”
在之前娜伽卡波洛丝的试炼之中，她经历了漫长的自我拷问和灵魂锻炼，她曾非常迷茫，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，但好在拉克丝给她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——在复仇之余，她开始思考着改变比尔吉沃特。
“那你注定要失望了。”普朗克也弯刀出鞘，“或者你可以现在去找一面镜子，在咽气之前看看自己，看看你的狼狈和愚蠢，啧啧啧，白瞎了这张嫩脸了。”
“见到了你的父母，可以代我向他们问好。”普朗克的手中的弯刀重重斩下，“别了，赏金小妞！”
但不论如何，普朗克终究慢了一步——当他倒地的时候，手指才惯性地勾动了扳机。
崔斯特和雷文一起瞪大了眼睛。
冥渊号也即将再次回归冥渊。
她无论如何都打不来下半场了。
战斗似乎只是来到了中场休息阶段，但莎拉已经拼尽全力了。
莎拉的双枪对幽灵的杀伤力有限，但她并非只能使用双枪——通过了俄洛伊的试炼，莎拉哪怕那一把杀猪刀，也能轻松肢解幽灵，让他们一时半会不能把自己拼凑起来。
虽然莎拉麾下的水手都是老海狗、冲锋队英勇无畏、炮手运气不错，但很可惜，相较于普朗克和他的幽灵水手，依旧太过稚嫩。
一条红线窜出枪膛，最终在在冥渊号的上空炸开成了一朵玫瑰烟。
这是给塞壬号的信号。
然而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塔姆那边的战斗结束了。
普朗克对自己的膂力充满了自信，再加上强有力的恶魔手臂……近战是他最自信的环节！
莎拉丢掉了打空了一个弹夹的手枪，双手握刀挡住了普朗克的这一击。
跟随着莎拉冲上了甲板的冲锋队很快就遭遇了可怕的绞杀，而连接着塞壬号和冥渊号的梯子和钩锁也被切断，不少后续攀爬的水手直接落入了海中。
“我会看着这个混蛋的。”莎拉向着甲板上的普朗克努了努嘴，继续道，“放心，这个混蛋注定没机会王者归来。”
局势看起来很不错。
在水手们惊愕的目光之中，无数半透明的触手从冥渊号之下的漩涡之中伸出，宛若一朵绽开在大海之上的绚丽朵。
此外，塞壬号无论是火炮数量、甲板厚度、弹药性能还是船体规模，都比不上冥渊号，双方同时并线，在漩涡的边缘从侧舷炮相互轰炸了一轮之后，塞壬号就直接撑不住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塞壬号的火炮引信被点燃了。
话音未落，莎拉就已经掏出了另一把手枪，单手打开保险，再次扣动了扳机。
那条强壮的恶魔右手在主人受伤退却之后，仿佛肌营养不良一样，失去了惊人的力量，变得无比孱弱！
这突然的变化让普朗克的动作出现了变形，他本想着狠狠地一刀，彻底解决掉莎拉，但右手力量没有了之后，这一刀直接就劈疵了。
不需要任何的瞄准，莎拉和自己的手枪心意相通，只是无比自然地抬起手，她的枪口就直接对准了普朗克的脑袋！
“轰！”
“轰——”
更麻烦的是，在解开了连接之后，两艘船很快错开了。
莎拉抬起手，给手指动了动的普朗克补了一枪。
莎拉则是抓住了这个机会，主动找到了普朗克，向他发起了挑战。
普朗克第一时间并未出现。
拉克丝赶走了塔姆。
只要在这场海战之中解决掉莎拉，那普朗克就可以王者归来！
虽然时代变了、身份变了，但说起比尔吉沃特，普朗克的思路却没有任何变化——他要惩戒所有不服自己的人，以此号令整个比尔吉沃特！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而崔斯特和格雷福斯则是配合默契，大口径霰弹枪突破、灵巧的卡牌溜缝，他们一左一右地冲破了幽灵水手的阻拦。
胸口不是弱点。
传送出来、狼狈栽倒在了塞壬号甲板上的崔斯特没有去看脚边痛哭流涕的雷文，而是勉强爬起身来，静静地摘下了自己的帽子。
而另一边，塞壬号和冥渊号的战斗也到了最后的时刻。
虽然已经是半个死灵，但普朗克并未傻乎乎的硬接这一阵枪林弹雨，他一面猫下腰，一面扯住了一根缆绳，在甲板上一荡之后，划过了一道优美的s型路径，直接来到了莎拉面前，随后举起自己的弯刀，狠狠劈向了莎拉。
就在莎拉扣动扳机的时候，他的左手也握在了配枪上。
与此同时，俄洛伊那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耳朵里。
“漩涡为尊，动则为上——无与伦比的一天。”
卡尔亚的小课堂·漩涡为尊，动则为上，无与伦比的一天：
这三句都是俄洛伊的台词。
加更16/30，接近五千字的大章，没断章，一气呵成！
所以……求月票（理直气壮）！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