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3章 【0180】 龙蛇起陆
如果没有拉克丝的提示，也许莎拉会不少时间，才能从成功复仇的喜悦中清醒过来。
不过，在拉克丝给她打了预防针之后，当复仇成功的空虚袭来之际，莎拉第一时间就给自己找到了新的目标。
组织艾欧尼亚贸易。
莎拉很认同拉克丝的意见，对于比尔吉沃特来说，艾欧尼亚贸易是一个不错的机会。
虽然在比尔吉沃特长大的莎拉对于海盗司空见惯，但她本人却从未从事过劫掠——在她看来，做武装商人是个相当不错的主意，无论从安全性还是收益上看，都比做海盗要强。
然而，当她开始认真思考起了贸易相关的事宜时，一场愈演愈烈的混乱却爆发开来，迅速席卷了整个比尔吉沃特。
普朗克完蛋了，但作为始作俑者的莎拉，却低估了“普朗克当着所有人的面完蛋”所带来的影响，哪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，依旧让比尔吉沃特的局势变得糟糕了起来。
见到了普朗克落幕的人，大致上可以被分为两种。
第一种陷入了恐慌之中不能自拔，他们的想法是“普朗克那么强大都说死就死”；第二种则是被普朗克死亡点燃了野心，陷入了疯狂，毕竟在他们看来“统治了比尔吉沃特这么久普朗克，似乎也就这么回事而已”。
而无论是哪种，都是接下来比尔吉沃特的混乱之源。
置身其中的拉克丝，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卡尔亚的那些故事里，恕瑞玛尚未建立时、那蒙昧而混沌的状态。
对于这些有家底的老板来说，这个选择无可厚非。
“卡尔亚，这就是战争吗？”夜深人静之時，看着安静的庇护所，拉克丝怎麼也睡不着，“我小的时候，德玛西亚也在打仗，但我从未见过这种阵仗……”
“错误的判断？”拉克丝有些疑惑，“有什么错误判断？”
“在祖安，工人们要在工厂中干活、矿工也需要在矿井挖矿，大部分人都是生产者。”卡尔亚继续道，“而在比尔吉沃特，除了渔民、海怪屠夫和经营者，大部分人都不是生产者——如果说炼金男爵只是剥削者，那这些暴徒就只能算是掠夺者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身在比尔吉沃特的拉克丝，人生第一次正面见到战争。
渔船出一趟海，除了基本的什一税之外，还需要向很多人缴纳保护费——铁钩帮在所有势力的默契清扫下很快完蛋，然后所有参与其中的势力都获得了“继承者”的宣称，并开始主动收保护费。
“总觉得有些负罪感。”拉克丝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金色长发，“也许事情不用走到这一步的。”
而屠宰码头这种热门地带，更是有大大小小四五个帮派盯着，被收保护费收烦了的老板干脆关门大吉，他们不再收购渔船的收获，卖不出去的海怪和海鱼被堆积在了码头上，让原本味道就很不好闻的屠宰码头变得愈发臭气熏天。
但在比尔吉沃特，有积蓄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、
虽然比尔吉沃特的海盗和黑帮做不到正规军一样的令行禁止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如正规军一样，抢夺各个“战略要地”。
所以，当莎拉想要邀请几个有实力的社会团体谈判，希望大家能够坐下来聊聊的时候，没有一个人搭理她。
“掠夺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