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，你一定很奇怪，甚至很不服气，为什么我要让你死记硬背那些知识。”就在拉克丝惊愕的时候，卡尔亚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我要告诉你，那是魔法的地基，是一切都基础，也是这个世界的核心奥义，现在，看看你自己的掌心！”
“在那之前，我们还要进行一点巩固才行。”卡尔亚没有正面回答，“走吧，去边的围墙边上，我们复习并巩固一下昨天的知识。”
哪怕他没有怀着控制或者夺舍拉克丝的想法、哪怕他使用了部分禁魔石围墙之中的魔力作为魔力之源，尽可能避免直接控制拉克丝的魔力，但刚刚的那一系列法术技俩还是已经达到了拉克丝的极限。
反而是这种先教你点理论、强化你的记忆，然后再给你看事实的行为，能够让小姑娘以最快的速度接受魔法。
“仔细观察，看看徽记的细节，放射状，这就是光魔法晶化之后的基础形态！记不住这一点，你连制造个家族纹章都做不到！”
“我撤去了对你的禁魔保护，这就是你魔法的原始形态。”卡尔亚解释道，“现在，让我们看看原始魔法的进阶变化。”
实际上，如果卡尔亚一上来就控制拉克丝，然后找禁魔石抽取法力做这种魔法戏法，那就算戏法再怎么精妙，也绝无可能引起拉克丝的兴趣，反而会让她心怀恐惧，甚至干脆举报卡尔亚。
“宝贝，你醒了！”穿着合体长裙的奥格莎夫人快步上前，摸了摸拉克丝蓬松的金发，“快去餐厅吧，你爸爸今天上午还要去黎明城堡开会，恐怕要晚上才能回来呢。”
就这样，在拉克丝的呆滞之中，卡尔亚借助着冕卫家族禁魔石内储存的能量，向她展示了不少精巧的魔法把戏。
显然，这也是奥格莎应对盖伦参军的手段之一。
哪怕是心大的孩子，也很难接受自己的身体不接受控制这件事。
拉克丝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，但还是按照卡尔亚的要求，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。
上午时分逐渐热起来的风吹过，光也仿佛开始跳起了舞。
最终，光团在拉克丝手心之中迅速变形，成为了一个明亮的徽记，拉克丝认识那个徽记，那是属于冕卫家族的纹章——“这是晶化。”
“哦？贵族美德？”
等我学会你的知识，迟早要用你的话将你驳斥的哑口无言！
小韭菜终于开始发芽了！
“我要去吃饭了。”撇了撇嘴，拉克丝蹬上了小靴子，“记得提醒我礼仪——昨天妈妈看起来很开心，今天我也要让爸爸开心一下！”
“我想，我们需要互相多了解一点。”卡尔亚如是说道，“同时，我也需要多了解一点这个时代，这个国度，这对于教学是有很大帮助的。”
“……”
这时候反而应该聊聊天、放松一下。
就像是前天她刚刚觉醒魔法天赋的时候一样。
“这么说，你很为他骄傲？”卡尔亚闲聊一般开口，“因为他的选择虽然危险，但却符合《礼仪大全》第一卷之中，对于贵族精神的定义，对么？”
这种情况下，无论是锻炼法术还是讲述理论，拉克丝都撑不下去，精神力涣散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听不下去，脑子一团乱麻。
然后，还没等她再说什么，奥格莎夫人的身形就出现在了走廊前面。
光团亮度提高到有些刺眼的地步——“这是充盈。”
光团变成了半光半风的元素精灵——“这是具象。”
明明自己只是在为哥哥辩解，为啥话题会被扯回到自己昨天没有认真听讲上？
偏偏想到了昨天晚上的考验，自己是真的答不上来，虽然心里很不爽，但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而一旦意识到魔法有规律、可以控制，那恐惧就将会被驱散。
想参军？
先去训练吧！
等你练得精疲力竭，也就没空嚷嚷着离家出走了。
拉克丝低下头，看见了一团光正如同精灵一般，毫无规则的跃动在自己的掌心。
此时的拉克丝虽然依旧不懂什么魔法，但她对于学习魔法的热情却显然高涨了不少，虚无缥缈的理论和肉眼可见的法术结合在一起，才是魔法的真谛，而知行合一也是在恕瑞玛时期，卡尔亚就一直坚持的理论！
说话间，卡尔亚接手了拉克丝身躯的控制权。
教育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就这样，父亲早早就去了黎明堡垒，母亲也带着哥哥离开了，园里只剩下了拉克丝自己一个人。
所以，就在拉克丝回到了阅览室、打开那本装样子的大部头，准备开始今天的学习时，卡尔亚却告诉她今天不上课了。
“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就想要去参军，还是在这种气氛紧张、可能爆发战争的时候，这可不是区区冲动就能够形容的。”卡尔亚发出了啧啧的声音，“勇敢和鲁莽只有一线之隔，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。”
“没错，美德。”拉克丝眨巴着眼睛，努力寻找着支撑自己的证据，“承担责任，冲锋在前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……‘我们接受供养，我们保卫家园’，就是这样！”
有些悻悻的放下了腿，拉克丝换上了长裙，带上了发箍，在卧室旁的盥洗室内洗了脸，最终还是拿起了佩剑，将其佩戴在了自己的腰带上。
虽然很开心不用进行早自习、不用面对提问时咄咄逼人的卡尔亚，但一想到这只是“先不要进行”，这种开心就彻底消逝了。
九岁的小女孩对虚空之力的侵蚀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，兴奋只是表象，实际上拉克丝的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。
去园的围墙边上？
“所以？”
“所以，可爱的拉克丝小姐，你愿不愿意陪我这个老家伙聊聊天呢？”卡尔亚的声音难得的柔和了下来，“就当是……劳逸结合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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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