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持和霍瑶隔着半开的车窗，无言相对。
“师……师兄……”
陡然见到这样的纪持，霍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平时纪持都是一副精英的样子，现在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，里面不知道穿了什么，看着就很平易近人。
“诶……”
纪持欲哭无泪，只能付了车费，下车。
他有些局促，因为那双无处安放的……拖鞋。
“师兄你出什么事了？”霍瑶看着那露出来的病服，还有印着帝都私立医院几个字的拖鞋。
纪持咬了咬牙，“就是出了个车祸，有点脑震荡。”
霍瑶心里一颤，“那你……怎么不在医院好好休息？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就好了。”
“我们约好的。”
纪持的语气有点委屈，虽然看上去很淡定，可就是让霍瑶听出了这样的感觉。
霍瑶心里很暖，没想到他这么重视。
“那下次再约，师兄，我送你回医院。”霍瑶伸手扶住了纪持，她有些不放心，也不知道脑震荡严重到什么程度。
“……好。”
这算不算是赚到了？
霍瑶暗暗地叹了一声气，直接叫了车将这不省心的师兄给送回医院。纪持有些窘迫，心里又有些开心。但他跟着陆希延这么久，早就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。
就算穿着病服，也要穿出西装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