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驷院。
裴曜和方玧不想宫里的事，这会子正全心带着四皇子看马。
四皇子就是个好奇宝宝，一点儿也不怕。
这个想摸摸，那个也想看看的。
遇到脾气好的马，还给摸一下，遇到傲娇些的马，瞅见那小手伸过来，就呼哧打个响鼻，把脸别过去。
不过也有个格外有个性的马。
四皇子的手都放到它头上了，忽的就喷了个响鼻，这回算是把四皇子吓一跳，回身便紧紧抱住裴曜的脖子，小脑袋直往裴曜身上靠。
那马儿倒像是很高兴一般。
虽说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，裴曜却还是头回带孩子进行这种亲子活动，一时叫四皇子逗的笑个不停。
方玧也跟着笑，“这马倒是更聪明些，像是要故意吓人。”
“朕记得你是不会骑马的，要不要学？”
当然，这也是裴曜喜欢她的一点。
“奴才见过嫣嫔娘娘。”洪正带头行礼。
“骑马得抓缰绳，可不能抓鬃毛，你就扶着朕的手臂吧。”
确实，刚被丢到马背上，想要坐稳，人会本能的想抓住点什么，马鬃毛就是最近的东西。
“不打紧。”
算算她这技能，除了刺绣是从小就会，并一直钻研精进的，这书法、画作、诗词、棋艺、乐理、茶艺、插、调香、厨艺，乃至管家理账等等，可都是跟了裴曜以后，慢慢学的。
“啊？可臣妾的衣裙.”
“臣妾不想学骑马，倒是想瞧瞧皇上策马的英姿，皇上骑着川鹜，跑一圈给臣妾瞧瞧好不好？人家都说，鲜衣怒马少年郎呢。”
“川鹜？”方玧念了念这名字，旋即笑道，“好名字，古有云，靡不望影星奔，籍响川鹜，星奔川鹜四个字，正是比喻迅速疾快，与这宝马当真相称。”
夫妻两个失笑，裴曜抬手捏捏儿子的小胖脸。
因常年习武而姿态挺拔，身形颀长匀称，剑眉之下是一双温润的桃眸，鼻梁没有过分的高挺，恰到好处的立体感，适当的添上了男子该有的阳刚气。
她这小动作被裴曜察觉，裴曜便笑了。
读书能明理，也能开阔眼界，自然就与常人不同。
四皇子瞧见父皇母妃身影，巴巴的伸手，叫洪正抱起来，站在马场围栏外头看，挥动着小手，也是格外高兴。
方玧跟他都五六年了，原本他就比方玧大了好几岁，现在算算，都是奔三了。
“你既然喜欢，就选了人教着，宫里的女琴师还是有几个很不错的。”裴曜勾唇。
语罢，一扯缰绳，马儿便奔了出去。
从前方玧闺中的情况，能学会识字写字就是不易了，如今却是懂了这么多，可见平素在下功夫。
四皇子在裴曜耳边也跟着咋呼一声。
蔺婵见状，伸手再次做邀请，“嫣娘娘带你去骑马好不好？”
而听裴曜这么说，方玧只轻哼一声，做傲娇模样。
得空就瞧。
“臣妾跟皇上多少年了，还不许人进步么，过两日，臣妾还打算请了乐师，教臣妾弹琴呢。”
而他这么说，方玧却道，“谁说少年郎就定是要十五六岁的小男儿了，皇上心境年轻，自然也年轻，况且皇上根本瞧着也就二十出头呢。”
四皇子对蔺婵没什么印象，只提溜着眼睛望着她，不说话。
她记得书里头是这么写的呢。
闻声，众人转头过去，便瞧见是一声骑装的蔺婵，正往这边走来。
如今女子虽也以女红为重，但裴曜还是更喜欢读过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