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捏出血的红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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捏出血的红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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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文懒懒看着温尔悠。

他的出现化解了其它人的拘谨,然后,他注意到伊朴,饶有趣味地笑看着纪文,轻声沉吟:“哦?是你吗?”

纪文的眼神转为警告,瞪着青年那副笑得可恶的模样。

‘从未看过纪文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,这少年……’温尔悠含笑不语。

伊朴被他别有深意的笑容看得毛毛的,白晢的脸泛起一抹红。

这是两人第一次从对方口中得知对方的名字。

相处了一段日子,纪文发觉伊朴出乎意料之外的黏人。

“文姐!”纪文忍着翻白眼的冲动,心想:又来了。

别着领袖生长襟章的她站在走廊,看着后方向自己跑过来的清秀少年。

伊朴跑到纪文面前,气喘吁吁,擦擦额上的薄汗:“怎么文姐昨天没来我们这层当值?”

微风吹拂,纪文把几缕青丝绕回耳后,那不经意流露的柔美,教伊朴稍稍走神。

“领袖生长不只得我一个。”清灵的声音落下,不冷不热。

使朴不自在的抚一抚头发,掩饰不自从何而来的羞意:“怎……怎么这样的……如果能和你一起当值就好了。”

纪文看着使朴一脸不服气、呶着嘴的可爱模样,凤眸深处一暗。她忽然抬起手,碰上他的脸:“脸,脏了。”

她在说谎,只是不知为何想触摸他而已。

伊朴脸上一热。纪文的手指本来是略带冰冷的,但她的手所触之处,像在他脸上燃起火焰,脸热辣辣的,却又存着纪文留下的微冷。

他不自觉抚上脸,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,微微笑弯的晶亮黑眸,衬上红红白白的脸就像是天使。

“谢……谢谢!文姐。我也不知自己的脸脏了……哈哈……”伊朴尽量装作自然的样子,粉饰太平似的打哈哈。

纪文没说话。手一动,又立刻垂下。凤眼看向下方,使睫毛轻轻掩住那双情绪复杂的黑瞳。

不要笑得那么刺眼,那笑,太让人心痛了。她眼里容不下这样令人难受的笑。

可以亲手抹掉它吗?

纪文转身离开ˉ她不想再招惹任何人。

伊朴凝视纪文秀挺的背影,心里一阵莫名的惆怅。

心像是突然被揪紧了似的ˉ是被那双难懂的纯黑凤眼无言地瞅住?

那双眼,太微妙,太难懂,明明是那么纯然的一抹黑,却像是蒙上了轻纱似的。

陷进去了。

从一开始,两人就陷进去了,只时当时无人发觉罢了。下午四时半,纪文准时踏入家门ˉ她总得在门禁前回家。

一进门,看见一名坐在沙发上阅报的中年男人。纪文毕恭毕敬地说:“伯父,我回来了。”

纪翔宇从报中抬起头来,虽将年届五十,一张刚毅严肃的脸依稀有着年青时的风采。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情绪波动,只看了纪文一眼便再次埋首阅报。

“厨房里有蛋糕,吃点才温习吧。”不冷不热的声音从报中传来。

“是。”纪文走进厨房,不意外看见正在预备晚饭的龚秀英ˉ纪文的伯母。

“伯母。”纪文垂下眼,声音微微冷硬。

龚秀英放下菜刀,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一抹夸张的笑容:“嗳,怎么这么早就会来啊,小文。你不是什么领袖生长,工作多的是吗?”

那尖细的声音听在耳内,好不难受。纪文的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,弯腰打开冰箱,取出蛋糕。

“还好,今天工作不算多。”总不够你的工作多,整天都要跟一堆太太聊天、茶聚、打麻将。没待龚秀英回答,她就迳自离开厨房。

纪文回到自己房中,先脱下穿了整天的制服。

眼不经意瞄到墙上的月历,原来还在解开衣服的手一顿。

星期五,今天是星期五。

那就是说,那人要回来了。

纪文把褪下来的制服一把掷在地上,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。

晚上七时正,门外响起敲门声,纪文一开门,便看到那张让她打从心底厌恶起来的脸。

那是一个阴柔清俊的青年。偏白的肤色,衬上黑润的中长发,还有那双棕黑的深邃眼睛,说不出的赏心悦目ˉ但这张脸却让纪文有一股强烈的……恨?还是……更多纠结不清的感觉。

“凛哥。”纪文原已平淡的声音更低沉了。

纪凛走进来,亲腻地把纪文的发揉乱:“小文,好久不见了,有挂念我吗?”

纪文别开脸,避开纪凛的碰触。

纪凛原来有着温柔笑意的黑眸一沉。他附在纪文耳边低喃:“我下面那儿可是挂念你那淫荡的小嘴挂念得不得了啊。”

纪文一把推开纪凛,眉不自觉拢起。

“小文还是那么害羞。今晚……”纪凛舔了舔偏红的唇:“我会来啊。”

他带着一抹残酷又美丽的笑容,转身走向父亲房中。

吃晚饭永远是纪文最讨厌的时候ˉ特别是纪凛回来时。

纪凛刚升上一流的大学,所以平日都住在学校宿舍,只有周末才回家过两、三晚。

“爸、妈,多吃点吧。”纪凛一个劲地往父母碗中添饭菜,乐得龚秀英一双眼笑得成一条缝,眼角添上几丝笑纹。纪翔宇一张半是苍桑的脸也满是欣慰之色。

龚秀英一脸藏不住的骄傲,微微嘲讽地瞧向纪文:“小文,也要学学你凛哥,日后进一所好大学,省得像你爸一样一事无成,还去……”

“秀英!”纪翔宇截住她的话,眼内折射出凌厉的光芒。

纪凛像是个无事人似的,淡淡一笑,看向低着头、一股脑儿地吃饭的纪文。

她感觉到他的视线,可不欲对上那双如星子般、灿烂得过分的眸子。

纪凛勾起唇,就像头找到猎物的兽:“爸,妈,小文的成绩一向很好,你们不用为她担心了。难得回来,要不我一会儿和小文聊聊学习上的事吧。”

龚秀英正想发作,可被丈夫厉一厉,便没敢作声。

“这也好,凛,你就和小文聊聊吧。”

纪文知道纪翔宇向来待自己不薄,也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,可这句话无疑把她推进深渊。手把饭碗拿得更紧,她低头,强迫自己挤出话来:“谢谢,凛哥。”

当夜十一时,纪凛趁父母都睡熟了,便迳自走进纪文房中。

纪文正伏案念书,冷不防被一双臂环住了肩。

“小文,怎么不来找我?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呢。”温热的气息搔着纪文的耳,可她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。

‘要来的始终会来。’纪文没答话,闭上凤眼。

纪凛看纪文没什么反应,心内暗笑,手从纪文的上衣探进去,揉搓着她的胸部。纪文像是触电似的抓住纪凛不规矩的手,声音不禁发颤:“你……答应过不碰我的。”

纪凛笑了,眼瞳一片浓黑深沉,他把纪文的手引向已发热的分身:“那小文知道要怎样做吧。”

夜已深。

纪文房中传出丝丝暧昧的低喘。

房内正上演一场淫乱的活春宫:青年坐在床上,腿微微张开,眼舒服得半眯起来;少女跪在青年两腿之中,粉色的唇熟练地做着吞吐的动作,小舌不住舔着那巨大肿胀的欲望,在灯下泛着闪亮淫靡的水光。

纪凛被纪文取悦着,唇逸出几声低吟。

“小文的技巧……愈来愈好呢……说的也是,这种事毕竟也做了好几年……”

纪文闭上眼,把注意力放在那欲望,只想快些解决。

没多久,纪凛逸出一声低吼,灼热滚烫的精华尽射进纪文口中,强烈的腥臭使她的脸皱起来,就要把它吐掉。

纪凛却紧捏着她的下巴,阴狠地眯着眼:“咽下去。”

纪文拢着眉,凤眼痛苦地眯着,泛起水雾,在灯光下成了弯水当当的月牙儿。

“小文,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淫荡吗?一副欠操的模样,嘴都脏了……”纪凛用拇指抹去她嘴角逸出的乳白液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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